魏淆淆生性也是好玩,这个小顽童与老顽童凑在一块,可是结成了一对,极其要好的知己,因而,小顽童有着请求,老顽童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啊!
他听从魏淆淆的吩咐,上台将那梁导师,撵下了台去,再随手的将他手中的签筒抢过,便既是要照她的吩咐,将那清一色的签号挑出,按着顺序,给他们七人,发上一遍,这样就可让几人,不必打在一起了。
但那大长老,对他多有成见,也是经常被他无理的口舌,气恼上头,这时知他,是要帮助他人作弊,怎能轻易让其人如愿,便既上台,拦去了他要下台的步子,开口道:“老顽童,这可是正规比赛,你这般公然作弊,可于我们四大学院的脸面,都不太光彩啊!”
他声音放的响亮,底下众人,不明情由,但听尔作弊一词,再加诸其人,身份高贵,尽皆是大生反感,纷纷的议论了开来。
且是有些,实力本就不高,希望本就不大的参赛者,都在兀自低声的指责咒骂,说那职位高贵,便滥用私权,真是好不公平,多半一会儿,输掉比赛,都要赖在其人头上,以此来大作文章了。
却也不去想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比武斗力,如何能有,作弊生假之说,只常人心中,对高管人员,都抱有着尊卑不平,事态不服的心理。
因此,总将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想的是极坏无比,不论公与不公,正与不正,反正于自己无益有害之事,多半就要恼怪其人,说是偏心私利,处事不当,怎会去多作思量,己身之不足之处,这也可说是,人性的一大软弱颓靡。
老顽童脸皮再厚,也抵不住这般多人的指责,虽说自己只是换个签文,并非是作弊,但被那一双双幽怨的眼珠子盯着,总觉是背上愈发沉重,似有一道,无形山岳,将他镇【压】一般,连喘气都是困难,别扭之极啊。
赶紧是丢下了签筒,跃下台去,跑到魏淆淆身旁,大叫道:“好姑娘,我可不玩了,这么多人要吃了老顽童,可吓人的很呐!”
魏淆淆啐道:“老顽童就爱吹牛皮,不是跟人家说,你自己有多厉害嘛,怎么被那甚么大长老的,喝问一句,就吓的灰溜溜跑下来了,真是不知羞啊!”吐了吐舌头,手指在嫩白的小脸上,刮了刮,登时有着两道,浅浅的痕迹出来,可见皮肤之稚嫩,犹如凝脂。
老顽童吹了吹胡子,插着腰道:“谁说我怕他了,你可瞧的仔细了,瞧瞧是老顽童的长胡子厉害些,还是那假老道的长须尘,厉害些。”却是瞧他手中的佛尘极是不惯,晃着白花花的胡子,跃将上台,竟而不言分说的,就给了那大长老一拳。
那大长老,心胸狭隘,极不豁达,见他出手攻来,心头震怒,是想:“这伯常欢,也不知是真疯,还是装疯,每每都来与我作对,想必定是他想代表‘灵武学院’,给我‘神风学院’下个威风吧!”
这般想着,不由更是怒然,喝道:“凭你也想与我逞凶,哼!”佛尘劲扫,震开拳风,身影晃动间,足步如似幻影层叠,已是猱身上前,还上了一招。
老顽童顾及下方,都是学员,不敢放开手脚,只与他交上了两招,便既退下,站回那魏淆淆的身旁,听她嘲讽笑语,怒的直是跳脚,大嚷大叫道:“那你上去与他斗斗,对对对,就用你那发树叶的功夫,给他身上,弄个,弄个啊,千床百孔的,再然後,就扒光他的衣服,用树藤绑起来,晒他个三天三夜,叫他知道,咱们的厉害,哼,臭老道,臭道胤。”
他说话中气十足,声音响亮非常,时而还参杂着一两声叫骂,比比划划,是不要了脸面,惹得一干学员,是轰堂而笑。
则那大长老,气的面如猪肝,但可不能,像他那般失礼叫骂,只得忍气吞声,故作闭目养神。
魏淆淆道:“我可没那般本事,我这功夫,可还没练到家呢!”
老顽童近日里,也得蒙魏淆淆眷顾,学了一些千叶,但他毕竟不是阴阳世家之人,于这等高深无比的阴阳术,怎能说学便学,说会便会。
只他二人,一个闹一个叫,结果好端端的阴阳术千叶,却变化作,老顽童自己用冥力,所创造出的一门,发暗器的功夫,不过却也让他乐得非常,此时接口道:“对,没练到家,等练到家了,一定射他千百个通明窟窿。”
大长老道胤,目也不开,兀自冷然道:“那你来试试看。”
老顽童自是不作理,一旁在那极力咒骂。
陌少羽道:“好了,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世事难违,一切皆由天定罢!”他此时,较之久前,沉稳了许多,也开始相信命运,相信缘分,只因有缘之说,才能让他,再与相爱之人相见。
几人却听得不是味道,毕竟也相处年余之情,但也皆是无可奈何,只得上了台去,从那梁导师,握持在手的签筒当中,抽出自己的签文,然後忐忑不安的开签对敌。
这次对签,个人面色,都是如吃黄连,苦涩难言,除却那陌雁翔与魏远扬,其他的都是遇上了己方的人,来作对手。
陌少羽坤字战台,第一场的对手,是个名叫林炎的陌生人士,而问题,却非在此,只因坤字战台上的另外一场,是陌小妍同那万策筹的比斗,也便是说他们二人,无论输赢,都是不可能,一同晋级的了。
还有就是那,震字战台的淆武二人,他们二人,直接是在第一场的比斗,擦碰对敌,那陌武此时,怔然无言,心中又是想让着她,又是不舍得她,百感交集当中。
魏淆淆却是满不在意的模样,又似有着甚么定计一般。
则那苗小葵,又是在第一场间,遇上了那,如同宿敌一般的人物陌千诗。
此时她境界斗进,陌千诗亦然也是不凡,只这次,陌少羽在送信回去,叫族人购买陌小妍配剑的同时,还顺手的叫他们买上了两套,等级不高,也是不低的玄品冥笈,千推万拒的赠送于她。
如若说此次,谁的胜率更高一些,那必然是服食过灵果,且拥有更为强大冥笈的苗小葵了。
只她此时,心中却是在想着:“上次将她打败了,可惹得她好生难受罢!”想起那日,因为比斗时的事情,害得其人,伤心不己,最後背叛族人,不由是暗生愧疚,踌躇不知,是要输赢。
各人面色,都是不太好看,对望上了一眼,相继苦笑,而後,便是在那导师的催促下,径朝自己的战台上去了。
陌少羽的对手,名为林炎,这个陌生的面孔,倒是让他,吃了一惊,只因此人身上的冥力波动,竟也是达到半步阳冥的境界,这在如今学院里,当可算的上一流的好手,怎地先前,都是未曾得以见过?
在与他辑手行礼过後,心中不免暗服此人,大有隐忍蛰伏之才,此刻却犹如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般,似要直插云霄。
那人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心中是在想着:“哼哼!老子天赋不高,修为低下,本也不指望进入甚么四大学院,想我这辈子,定然就是这般,浑浑噩噩的过着,哪里有屌丝逆袭,废材逆天的时候。
却是没能想到,老天如此眷顾,竟开眼相助,让我在那次寻宝比赛当中,有了绝大的奇遇,这般突飞猛进的实力,我瞧你这学院第一高手的陌少羽,怎生敌我的过。”却是将那陌少羽,当成了一块,只步登天的踏脚石来。
“比赛开始!”梁子憔扯开公鸭般的嗓门,煞风景的喊上了一句,而待其话语落下之时,场内的各色冥力,也随是之,激昂纷飞,霎时肃严气氛,犹若凝为实质,直叫人不禁停止喧哗,似连呼吸,都为之涩堵了一般。
少羽朝那林炎,再一辑手道:“请了。”身影晃动,残影踏迤而出,直是猱身抢上,一招掌式‘撩望苍宇’,三虚一实,径攻而去。
那林炎见他身法超然,微微一愣,面色斗然生变,以退作守,慌忙的举手架开一招,心中却是在连珠价的叫起苦来:“这块石头,像打了磨一般,滑头的紧,可不怎好踩啊!”
念及此刻,犹如骑虎上背,难以任由其下,将牙口一咬,爆喝声起,冥力瞬息霎动,也是举拳回敬了一招:“崩势若雷。”双拳一晃,已是聚起雷属臂魄,猛然炮轰而出。
少羽与他交上数招之後,是得知此人,境界颓软虚浮,一拳一脚间,所附带的冥力,都有绝大的间隙中断,虽然它体内的冥力浑厚强大,但将它发挥出来时,却像是一个孩童,突然之间,拥有了一个大人的气力般,难以顺心控制。
猜是此人,有了机遇之後,却是不懂得,取其好好把握,偷懒的不去驯化,这才是导致于,如此这般。
心念及此,是不愿与这等人物,多作无谓纠缠,拳臂雷蹄凝起,探掌成爪,蓦地一声喝起:“看招。”步伐跨出,雷球已然凝成,带着滋滋雷电声响,猛的划擦着空气,如似一道,灼灼天雷般,径攻而去。
林炎面色又是一变,原有的淡定,却犹如蛋疼一般的苦楚,心想:“这家伙,果然不愧第一之名,我这等小人物,还真不能够,随意将他踩踏的啊!”
双手慌忙舞起,颤喝一声:“雷神巨锤。”印诀落下,霎时间电闪雷鸣,风起云涌,雷光冥力蔓延涌动间,直是在其人身前,凝聚出一把,如似那穿破虚空而来般的雷光巨锤。
它紧随着空间的颤动,出现在了林炎的手中,那是丝毫不敢迟疑,径向着身前,斗喝狂砸了下去。
少羽未料其人,还有这般强大的冥笈,但只一诧下,便既镇定,只因双雷对碰时,是由于都属雷性的原因,竟是奇效的将反蚀之力,回馈了将近两成。
顿时林炎的面色,又是阴雨一阵,无语加之无奈,心中呐喊着:“出师不利啊,陌少羽你这是要逆天啊!”
想起自得尚有机遇,而从不露手,只为在今日,一摄群雄之念想,不禁是胸腔一荡,爆喝声起,倏然之间,又是将雷锤之笈,提升上了一个品级,竟而是在这关键的时刻,发挥出了全部的力量。
少羽此番动用的,是为未经过改良的‘螺旋雷劲’,本与这半吊子,施展的准圣品冥笈,是可持平,但这半吊子,不知为何,突然间,像是啃了药一般,其猛无比。
雷劲相对处‘轰隆’声响,连连乍起,流溢的雷光,似那泼水般,四撒了开来,渐而形绌已现,少羽再是抵挡不过,臂膀劲力一添,徒然震破雷球,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二人个各自跌退了数步,但显然在这一招之下,是那陌少羽,现出了弱势。
林炎见得如此,不禁大喜,笑道:“哈哈,不过如此嘛!”雷锤舞开,如似一道,天罚雷霆般,蓦然强攻直上。
少羽无奈一笑,道:“看来不给你瞧些手段,是不会心服的了。”轻身後退,半步凌空,手中一雷一风,骤然狂涌而出。
倏然之间,风雷交汇,融成了一道,极具天威的雷劲龙卷,是随而他右袖的轻拂,口中的轻喝‘去’,向那林炎席卷攻去。
“尼玛!”在随着一声惨叫之後,林炎手中的雷锤,裂纹蔓延,‘嘭’的一声,化作星光,身体也是犹如那断线的风筝一般,道射而出,灰头土脸的在地上,滚了滚几滚之後,疯也似的起身跑开,是叫道:“不玩了,不玩了,这吖就一变态,肯定是作弊,作弊啊……”
众人眼珠子,可都是雪亮的很,听他这般言语,不由都是嘴角一抽,无奈之极,而後又是回顾那蓝袍身影,只觉此人,身躯伟岸非常,似神明一般,不愧为封印学院第一人之称。
少羽倒也不甚在意,在裁判宣布过後,下了台去,观看其他几人的比赛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