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觉得四肢无力,刚刚跟沈益南茶室里的一番对话让她仿佛犹如战斗了一场,整个人力气尽失,她想起了许多人、许多事,像电影一样一遍遍在心里过了一场。
她记忆一下该死地清晰了起来。
其实她开始抽烟,并非她所说的是在学会泡吧以后,这段抽烟的历史要追溯到更久以前。
她是在大三那段极端压抑的日子开始学会抽烟的。
兰芷预感到沈益南离她越来越远,她害怕,却不敢问,她的小心翼翼似乎只是加速了这段感情的死亡。
人们常说,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肯再做他自己。
兰芷最大的悲哀也正在于此,她在感情里变得卑微,低到了尘埃里,这本不是她自己,她却任由自己在这份有些变质的感情里自怨自艾,却不想自拔。
现在想来那段日子过得真是浑浑浑噩噩,直到丁琪将丁媛带进他们的生活,自欺的生活终于腐朽至死。
不久后的一天,久没露面的梁树逸在一个午后将电话打到了兰芷手机上,“兰芷,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他犹豫了一下,“我妈找你的事我知道了,你别放心上,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不怪我?”
“你没做错什么,别想太多。”
兰芷心一松,眼泪就掉下来了,“可是,沈益南在怪我。”
“南子怎么可能怪你,你别胡思乱想。”
“我感觉得到。”她吸了吸鼻子,“我只不过在自欺欺人。”
“我舅舅这次换届选举没选上,估摸南子也在他妈妈那里受了不少气,你多担待点他。”
“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错。”
她情绪低落地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去找丁琪。
丁琪约了她去打羽毛球,兰芷向来懒,虽说去了,还是窝在场地旁边喝饮料,丁琪知道她情绪不好,也就由着她去了,自己跟男朋友场上挥汗如雨。
不多会儿,又来了一些人,兰芷知道丁琪认识的人多,也没打招呼,睁着一对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丁琪却带着一个女孩子过来了,她头歪着用毛巾擦汗,给她们互相介绍,“姐,这是兰芷,我女人。”
兰芷嗤笑一声,“你别毁我名声。”
“毁不毁的都是我女人。”丁琪是个很阳光的女生,大一时跟兰芷一个宿舍,两人很是投缘,革命友谊就此结下,大二时兰芷去和沈益南同住了,却也没让两人的感情变淡。
“这是我姐,叫她丁媛就好了。”
兰芷刚才就注意到这个叫丁媛的女生,长得很甜,穿着运动短裤也掩饰不住她的好身段,她于是开玩笑,“琪,你们是一母所生的吗?”
丁琪切了一声,丁媛也笑了,“常听丁琪提起你,听说你男朋友还和我是同行。”
丁琪反驳道,“我们也是同行好不好。”
“就你这样的,上这专业也是混时间,出来什么都抓瞎。”丁媛摇摇头。
“不玩吗?”丁媛又问兰芷。
“不了,丁媛姐,我是运动白痴,你们玩你们的。”
两姐妹说说笑笑拿起拍子去了场上,兰芷手机这时也响了。
“兰芷,在哪?我来接你。”沈益南略显沙哑的声音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