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忽地一个激灵，好像被什么刺到了一样，这个声音好像是陈蕙，跟沈益南谈恋爱那几年她跟陈蕙见得不多，但她那把声音却是熟悉的不得了，基本上沈益南和她同居那些日子，她能在他们租的小公寓里接到她无数次电话。
“吴助理呢？”对方又问。
“吴助理也没在公司。”兰芷心里紧张，巴不得马上结束这番对话，语速也快了起来。
“咦，这孩子，怎么手机全都关机了呢？”
她脑子里像电流断了似的，空白的不行，这话听上去，十有八九是陈蕙没错了。
她稍一愣神，对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刚挂上电话，又响起来了。
这次是吴令明。
“兰芷，沈总有没有打过电话回来？”
“没有，吴助理，你们没在一起吗？”
“今天早上沈总跟我说去西城谈个项目，说是不用我跟着，让我去处理潜锋遗留的项目。”
“接到很多找沈总的电话吧？”她大概听了个明白。
“嗯。”对方略一沉吟，提醒她，“沈总如果有电话回来，通知我一声。我这里事情比较多，没时间联系他。”
“知道了，吴助理。”
刚挂上电话，小徐抱着一堆文件回来了，兰芷把事情大概交待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委婉的提醒她一些事，“小徐，在市场部有没有碰到HR的人？”
“没有。”
“碰到了你知道后果吗？”
小丫头也不笨，脸一红，伸伸舌头抱歉道：“我话痨，下次会注意的。”
她开始忐忑不安，“兰姐，你这么一说，我简直不敢往下想碰到他们的后果了。”
兰芷头也没抬，安慰她，“从校门出来都有个过程，别太担心，作好份内事总没错的。”
“兰姐，你呢？你刚毕业的时候也跟现在这么淡定吗？”小妮子好奇宝宝的性子又出来了。
兰芷瞪她一眼，“徐荫文！”
小丫头赶紧摇手，“我做事了，我做事了。”
兰芷却因她的话失了神，刚毕业那会儿，她的确提前成熟了，原因不言而喻，她注定没法像普通的学生一样满怀希望地踏出校门，独自上路的感觉并不轻松。
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走出那段并非愉快的记忆。
快到下班的时间，吴令明和江律师谈着话回到了办公室，冲他们点了点头，正欲进他办公室，却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对兰芷说：“沈总已经跟我联系了，他正跟客户谈个项目，所以关了机。”
兰芷一愣，茫然的点了点头。
这算是什么？特意给她解释？
没想这样的解释，在第二天又换了个人来说。
第二天沈益南来到比她还早，她刚进办公室时小徐就凑了过来，悄声说，“沈总肿着眼泡进去了，脸色真憔悴。”
“估计是昨天连夜从江城回来的。”
“有钱人也不容易，”小徐有些幸灾乐祸的，“生意、女人都得应付。”
她没好气的看了眼小徐，心想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样早熟。
“你没看他的眼睛，那样子跟你昨天一样一样的。”
她有些心虚的笑，“别贫了，小心被他听到。”
兰芷让小徐泡了杯茶给他，过了会儿，小徐就端着茶杯出来了，“沈总说需要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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