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还嫌自个的名声在b市不够坏么?
“何况。”我说出了我心底最深的一层担忧:“如果真的和严家撕破脸,你说严太太为了维护严卿卿是不是会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因为我严卿卿和秦放才取消婚约,第三者的名号本来就不好,你说舆论会怎样转?会不会是我故意栽赃严卿卿?会不会是善良的‘正室’受不了才小三的挑衅才出此下策?ivan,就算你有能力帮我让舆论转向,我却受不了把这件不算光彩的事情放到公众的眼皮底下反复的炒作。”
这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层层分析。
他不能否认我的担忧都是杞人忧天。
如果我是严太太,我大概会做这样的事情,既然自己女儿的声誉会受到影响,那何不把对方一起拉出来大家一起没脸?
以严家在b家的地位。
我就算有证据,也没胜算。
杜少仲听完之后没有坚持下去,而是整个人跳到浴缸里来把我翻转过去,我惊呼一声一时不知道该遮哪里。这种流氓行径要换平时我肯定当下就给他一拳头了。
可是他今天太怪异了。
他吻了下来,吻着我的唇,我感受到深深深深的内疚,他几乎是想把我揉到他的身体里去了,我如果再说我没有任何感觉是不可能的,在这样一场惊魂之后,他把我抱在怀里,吻着我,怜惜我身上的伤口,喘息的瞬间跟我说:“晗晗,对不起。”
我弄不懂他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明明就不是他的错。
“我疏忽大意,没有保护好你,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原来是这样想的。
真是傻瓜。
他不容许我再多说一句话,他是吻技高手。
我们不是第一次亲吻,如果我细心一点,就能够感觉到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不是逢场作戏,也不是情之所至。这个吻里有太多太复杂的情绪,霸道,内疚,流连。
甚至他在害怕和犹豫,他的吻渐渐的移了下来,吻技依旧很好,没用让我感觉到恶心或者是难受。
他灵巧的十指也开始往下移动,移动,再移动。
男欢女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长得不令人讨厌,还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如果今晚的事情让他害怕了,让他想发生什么,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当他的手握住我的腰的时候,我心底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声音在呐喊着,把我刚刚的那些意乱情迷都打回了原型。
他看不到我的表情,他的头已经低了下去。
真糟糕,我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喊停。
身体已经做出了最原始的反应,我控制不了那些反应。
就当我以为他要继续行动的时候,他突然停了手。
他停下来了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他又把我旋转过去,从后面抱着我,喘息着,平复着自己的欲望。
我等着他说话,他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我也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
他笑声传过来:“我高估自己的能耐力了,就这么一个丑姑娘我竟然还会动情,大概是真的很久没碰女人了。”
他的这个玩笑,让气氛稍微不那么尴尬了。
他开始帮我洗头,在脑袋上抹上洗发水然后温柔的揉搓着。冲洗干净之后他取了一块大的浴巾抱住我,把我抱出来放回被子里。
他已经浑身湿透了,也不管自个,只帮我从衣柜里找了件睡衣出来红着脸丢给我:“你自己换吧。”
他倒不耍流氓了。我说:“好。”
“你去穿醒之的房里找他的衣服换上好么?”我本是怕他挑剔不肯穿别人的衣服。
没想到他答应得很爽快:“好,我看你睡着了就走。”
我扑哧的一笑:“我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吧。”
他威胁我:“你别这么对我笑,我怕我会忍不住的。”
他很坚持:“你再睡会儿。”
他这么说,我只能闭上眼睛,也实在是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睡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我们竟然折腾了一晚上,我想着我就睡会儿,睡会儿就醒来。没想到醒来的时候拽起枕边的闹钟一看竟然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这一觉谁了这么久?
我看见有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我卧室的落地场前面,本能的我觉得那是杜少仲。
我揉着头,坐起来:“ivan,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男人转过身来。白衬衣,黑裤子,干净的脸,冰冷的表情。这个不是杜少仲啊?
我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个人不但不是杜少仲还有点儿像秦放。
不同的是这个秦放有点儿狼狈,他的脸上青了一块儿,也不只是被人打的还是给人撞的。
他开口的时候已经让我确定了他的身份:“醒了?饿不饿。”多么家常的话啊,如果我脑袋在迷糊一点儿我肯定会囔囔着我要吃什么,不过我现在无比的清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杜少仲了?”
“他让我留下来照顾你,他走了。”
什么?走了?我脑袋一时间短了路。什么叫走了啊,他能走到哪里去,就算走了也没必要交代秦放照顾我啊?这是发哪门子的神经啊。我继续问:“他走到哪里去了啊?”
“还在b市,他说你不要去找他,他不想见你。”
开玩笑吧,他昨天晚上还跟我在湖里唱“至少还有你”呢,他后半夜还在我房里耍流氓了,怎么可能一转眼就不见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