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子是死是活,那都与他无关,他的心里除了宣儿之外,任何人,他都不在乎,所以,他不能让任何有一丝对宣儿有威胁的人或物的存在。
"邪,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们还是先救起他再说吧!凭着我和你的功夫,谁能伤得了,等他醒来之后,我们再做打算吧!总不能看着他就这样被冻死在野外吧。"亦宣对上邪的眼睛,正色的说道。
虽然她的心里明知道,救了这个男子,可能会带给她一些麻烦和危险,可是,当她看见他那污迹不堪的脸上那痛苦神情时,她的心就一下子软了下来,想必,这个男子,有着什么痛苦的过往吧!
"好,就依你所言吧。"邪轻轻的楼主她的身躯,然后柔声的说道。
只要是她决定的事,他都会绝对的支持她,就算这个男子有着什么不轨的意图,他也一定不会给他留下任何一个可能会伤害到宣儿的机会的。
"邪,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亦宣看着邪那带着深情,带着些许担忧的眸子。说完之后,便投入了他的怀中,然后紧紧的抱着他那健硕的腰肢。
"宣儿,不是对你说过吗?永远都不要对我说那六个字'谢谢你';'对不起';这会让我感到你已远离了我,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我听到以后,心,会痛的..."邪紧紧的搂着亦宣的身躯,然后带着些许落寞的说道。
"邪..."听到邪这么一说,亦宣的心中,就更加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去表达,邪对她的深情以及安抚邪心中的那一股不安。
"宣儿,咱们赶紧的弄好回去吧!外面太冷了,你看,你的全身都冻得冰凉冰凉的。"邪在感受到怀里亦宣那带着些许感动哽咽的声音之后,便迅速的岔开了话题,然后轻轻的拉了拉亦宣的披风。
"好,我们回家去。"亦宣微微红着双眼对着邪笑着说道。
邪轻轻的为她佛了佛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然后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便带着笑意,走到那个男子的身边,那个男子虽然看着有些消瘦,可是,那毕竟有着18CM的身高,邪就那么一把抓起,然后就扛在肩上,拉起亦宣的小手,便走了回去。
等找来了一个下人为男子沐浴更衣以后,亦宣这才看清了这个男子的真实样貌。
如雪一般的光滑皮肤,此刻正透漏出不健康的苍白,就如同整日不见天日而造成的一般,浓黑的剑眉,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以及那紧闭的薄唇,真是一个好看的美男子,他不属于那种小白脸似地的带着些许的娘的味道,整体看去,显得极其阳刚和冷峻。
怎么古代,就这么多的美男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水土或环境的因素,就在亦宣在心底纳闷的时候,邪的身后跟着一个下人,然后走了进来。
"宣儿,下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他来处理了。"邪走到亦宣的身边,然后低声的唤回了亦宣那一直注视着床上男子面容的视线。
"喔,好。"亦宣赶紧的起身让出了位子。
"等一下喂了药之后,今天晚上多注意一下他的身体,或许会发烧之类的,要是有什么事,就过来找我们。"
"是的,姑娘。"那个下人端着药,恭敬的回到。
"走吧。"邪略显不耐烦的拉着亦宣的手,就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间。
"邪,慢点,慢点..."
"宣儿,我..."邪脸上带着些许的失落,些许的尴尬,以及些许的醋意。
"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说说看,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的。"亦宣看着邪这副从未有过的别扭的模样,心中很是感到好笑。
原来,这个好似仙人一般,无欲无求的他,居然在今天,终于有了一个人该有的各种神情了。以前他可是只会因她的事而感到烦恼,那现在她好似真的没有做什么吧!那他这副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亦宣心里很是好奇。
"宣儿,你,你刚才一直那么看着那个男子,你是不是觉得他长得..."邪第一次在亦宣的面前结结巴巴的别扭说道。
看着邪这一副模样,亦宣心中顿时就升起了一股好想大笑的冲动,这个呆瓜,她不就是多看了那个男子一眼吗?居然学会吃醋了,这天下哪个男子能够和他的长相想比啊!真是杞人忧天。
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她会是那么肤浅的女子吗?为了一副皮囊就会那么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吗?
此刻,她的心里真是既感到甜蜜,同时也感到好笑和无奈。
"邪啊!你还是赶紧的会房间照照镜子吧!等你照过了之后,就知道答案了,还有,我的心里很是不爽,我是那么肤浅的一个女子吗?哼..."亦宣一脸正色的看着邪,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当邪屏住呼吸,认真的看着亦宣,并集中精力的听她述说,心中一开始就绷得老紧了,等看着亦宣那一抹身影离去的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
他,看来又是被他自己给那乱七八糟的想象给诱骗了,同时,他又被亦宣给打趣了,回想着她离去时撅嘴的调皮表情,邪的嘴角就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带着那颗高兴得快要飞扬起来的心,便迈着轻快的步子,很快就朝着亦宣的那个方向追去。
第二天
当亦宣和邪再次来到那个男子房间的时候,男子已经睁开双眼,看他的神情,还是比较不错,想必昨夜服下了药之后,应该好了不少吧!
"你怎么会在这么冷的天,睡在树林里呢!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我们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回去。"亦宣走到男子的床边,然后看着他,一口气问出了她心中所有的疑惑。
邪,只是站在一边,密切的关注着男子脸上的神情变化。
男子在看到亦宣他们走来的时候,并没有一丝任何的表情,就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那样一直低垂着脑袋,一直看着棉被,不知道他在回想着什么。
对于亦宣所说的话,他是一丝的表情都没有,可当亦宣说道问他家人的时候,他的猛的一下抬起头,对上了亦宣的眼神,他的眼里,在那一瞬间快速的闪过一抹黯然和悲戚,随后便又恢复到了一片茫然。
对于他的神情,亦宣和邪都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看来,他这一副冷峻的外表下,也同样藏在不为人知的痛苦过往吧!
"我,没有亲银,没有家..."就在亦宣和邪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却一字一句的生硬说出了他的事。
他那低沉沙哑的却带着痛苦的声音,传进了亦宣和邪两人的耳里,他每说一个字,都好似很吃力的样子,就如同一个孩子刚开始学会说话不久一样,含糊不清。
亦宣和邪都被他这一句话给震住了,他不是身怀武功吗?怎么会这样的?
亦宣和邪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疑惑。
"那你对于以后有什么打算。"亦宣看着他那迷茫眼神,此刻的他,就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就那样无助的站在冰天雪地一样。
"我,我不几道,我也不知道我活着,究竟是为了神么..."男子拿不知看向何处的眼神,就那样透过亦宣的脸,不知看向了何处,也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有着怎么样的过往。
"那你叫什么名字。"亦宣只好选择这个问题来问他。
"没有明子,我没有明子..."男子突然间激动的握紧了双拳,然后狠狠的打在了床上,一脸痛苦的说道。
"别激动,好,好,没有名字没有关系,你从新取个名字就是了,别激动..."亦宣赶紧的安抚那个失去了理智的男子说道。
那不是他的名字,那两个名字,只是他作为一个工具的代号罢了,他不知道,他姓什么,他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他只是在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印迹,那就是看见一对男女倒在他面前的一幅画面。
血,脑海里只留下了那一片红艳似火的血,流满了一地...
他记不得那对男女的长相,也记不得他们叫什么名字,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一片红...
然后他就被带走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吃饭,杀人,睡觉,除此之外,他除了和带他回去那个人说过话之外,唯一的,就只要那个告之他真相的人说过几句话。
他在这快三年之间的时间里,就再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了,渐渐的,他忘记了该要如何去说,忘记了何时该吃饭,忘记了何时该增添衣物,他木然的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他失去了时间,失去了目标,失去了地点,他彻底的不知道,他活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三年来,他就如同一个乞丐一般的游荡在这一片他虽然居住了二十多年,可是却很陌生的地方,饿了,别人就扔给他一些吃的食物,有时候,他可能几天都吃不到一口饭,但是他却不觉得饿,因为他的心,早已就木然了,就这样,直到今天,他终于被她给捡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