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哄自己,会寻过来……却被父亲的保镖绑架了。
之后,怀孕被父亲带去欧洲,一切脱离她的预期和定数,使她无法掌控。
“湘颜,可以吗?”
陆战爵强忍着,几乎要炸了。
他想要她的首肯,想要水到渠成的鱼水之欢,而不是强迫。
虽然强迫可以得到她,但只会将她的心推得更远。
他要的,是徐湘颜这个人,不是一时的愉悦,所以他能忍。
她对自己的排斥,几乎刻在了骨子里。
而这一次,即便是用男色勾引她,他也要她心甘情愿。
下意识的,徐湘颜也在问自己。
她可以吗?
可以当他跟她之间从未有过分离?可以一步跨越五年的空白?可以当林雅与小司不曾出现过?
不可以。
她做不到。
想到林雅,想到小司,什么念头都飞去九霄云外。
她该死的在意!。
只要小司一天是陆战爵的儿子,无论他承认与否,她都无法说服自己越过。
纵然自己离开后,陆战爵始终只有她一个女人,也不代表她的心能释然。
五年的时光漫长,她跟陆战爵却早就回不去了,更别说他们之间,隔着另一个女人跟孩子。
她的阿黎已经没有了父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绝不容许自己变成林雅那种人。
“陆战爵,你喝醉了。”她推开他,募得站起来,脊背挺得笔直,毫不犹豫的转身上楼。
陆战爵没拦她,目送她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二楼。
视线垂落在手掌,掌心似还残存她身体的馨香与触感。
没关系,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一天不行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
他陆战爵看中的女人,只能属于他一人。
至于徐黎的亲生父亲,他会查到底揪出来,像蚂蚁一样狠狠的碾死。
……
翌日,清晨。
眼光从窗幔透进来,撒上沉睡中的面容似镀了一层透明羽衣,徐湘颜苏醒,睫毛轻轻抖动。
张开眼,猝不及防中俊美容颜映入眼底。
他???
陆战爵!
湘颜刚刚清醒的脑子瞬间发懵。
是做梦吗?
否则怎么可能一睁眼就看到陆战爵睡在她身边?
滞楞中,胸口似被什么压着,很重,重的她无法呼吸。
低头,他的手掌覆盖住浑圆曲线,似很自然的行为,一手握住,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脖颈将她抱住。
他的头,枕在她发丝之间,与她面对面。
睡颜唇角浅浅上扬,犹带一丝笑意,似梦到了什么美梦。
陆战爵上了她的床?!
湘颜楞了足足好几秒,整个人瞬间清醒,从头到脚僵住。
脑子疯狂运转,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陆战爵在她床上?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战爵何时上的楼?何时进了她的房?又是何时上的床?
她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就连跟抱孩子似得被陆战爵紧紧抱了一夜,她也不曾发现半点异样。
不,还是有异样的。
昨晚上她的睡眠质量,明显比五年间的所有时间加起来都好。
好的不可思议。
隐隐还有种安心安定的感觉。
是因为陆战爵么?
起初,湘颜以为是吃的助眠药终于起了反应,没想到却是因为陆战爵的关系。
现在怎么办?
叫醒他?
还是偷偷走开?
越想湘颜越是纠结,眉头皱成川字,一时间无法决断该不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犹豫中,陆战爵的睫毛动了动,手掌似潜意识支配,顺手抓了抓。
徐湘颜一张脸瞬间红的能滴出血来。
偏偏始作俑者毫无知觉,似睡非醒的动了动,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呸,色狼!
心里狂骂,可她不敢动,怕一动弄醒了陆战爵,更说不清楚,彼此尴尬。
硬挺着深呼吸平复心情,准备伺机离开。
不想陆战爵的手更不老实,似是全然无意识的行为,枕在她头颈下的手募得回收。
臂弯距离瞬间拉进,呼吸近在咫尺。
她几乎与他面对面的贴在了一起。
俊美五官在她眼前放大,根根分明的睫毛闭合着,投影出一片阴影,合住了那双深邃如星海的黑眸。
少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冷傲矜贵,却多了几分烟火气。
不再是高不可攀的神祗,倒像是跌入凡尘被渐渐同化的堕落之神,徒增三分魅惑之息。
鬼使神差的,湘颜盯着他的面容。
他的唇绯色殷殷,唇珠饱满,形似海鸥展翅,微微上翘着。
无声无息之间诱惑着她。
好似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亲上去,亲他,别犹豫。’
湘颜忍住呼吸,怕惊醒了他,猛地甩了甩头,屏蔽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徐女士,我饿了。”
身后,一道不和谐的稚嫩嗓音响起,很冷淡。
心脏,瞬间急跳如擂鼓,像做贼心虚那样,手心渗出一层薄汗。
徐湘颜僵硬在那,不动了。
她明明只是收留陆战爵一晚上,却一而再三的被陆战爵蛊惑心神,沉沦于他的魅力。
不,不该是这样的。
陆战爵是她最讨厌的男人!
想退后,怀抱住她的手臂募得收紧,掌心热度透过轻薄衣衫,源源不断的传来,被接触到的肌肤直发烫。
陆战爵醒了?!
慌乱抬眸,对上一双狭长凤眸。
浓郁到极致的黑,瞬间吸住她的视线。
陆战爵凝视着她,目光深邃,无尽情绪尽收其中,像是一个巨大磁场,吸引万物。
“陆战爵,你为什么在徐女士的床上!”
伴随着煞风景的稚嫩嗓音质问,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缩小面容横隔在两人中间。
彻底割开了陆战爵与徐湘颜的对视。
紧接着,小小软软的身体硬生生的挤了进去,同时张开手推搡陆战爵,将湘颜护在了身后。
徐黎冷冽的目光死死盯着陆战爵,眼中的怒火藏不住,小手紧握成拳,好似随时会冲陆战爵俊美脸庞上来一拳。
在欧洲时,除了上文化课,还上了防身武术,从小练习的结果令他即便面对陆战爵也不杵分毫。
这一刻,他好想把渣男狠狠打成猪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