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目光一动,看着明**人的温蝶翩然而至,自然笑脸相迎,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温姑娘啊。”
温蝶含笑作礼,目光在巫连横身上转了一圈,道:“啊,柳夫人真是好福气,这会儿见着这位公子又是面生得紧,国师大人没有与你一道吗?”
就知道用言语挑拨!白离心下对她又是一阵鄙夷,冷不丁看见陈独观狼一样的眼神,笑了笑:“温姑娘真是说笑了,你的这位保镖好面熟啊。”
巫连横只皱了皱眉,对于女人地战争不抱大的兴趣,看白离没有疲于应对的样子,也就不掺和了。
温蝶看了一眼陈独观,道:“我的这位侍从,名叫陈独观,柳夫人觉得他如何?”
“不如由我来讨教一番如何?”不知何时出现的清秀少年,让陈独观的面色一动,之前都察觉不到此人,可眼下出现在这里明显一直都在白离的身边,此人隐气的功夫了得。
贺修对着白离微微颔首,白离点了点头并未阻止,陈独观上前一步,颇有剑拔弩张之势。贺修一听温蝶报上陈独观的名字就想冷笑,原来当日袭击夫人的正是此人,今日碰上了定要让他付出一些代价才行,也好杀一杀这女人的锐气。
温蝶面色微动,道:“今日大家都是来看球赛的,动手动脚的事情不如看场上的儿郎如何?”她给陈独观打了一个眼色,后者虽有不愤,却后退了半步。
白离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世子居然将陈独观放在了温蝶的身边,又让二人在她身边晃悠,算是什么意思?有恃无恐还是毫不在意?
鱼放在了猫面前,不吃似乎有点对不住将放鱼的人啊。
贺修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盯着温蝶,其在内堂专门研究刑讯,与那些死士和硬骨头打交道,对于白离来说是一头温顺的忠犬,对于他人来说与活阎王无异了。温蝶再怎么也不过文弱的世家小家,也不敢当面撞其锋芒,只对着白离温和一笑,道:“柳夫人,这包间已满,可否让一些位子。”
白离适当地将皮球踢给巫连横:“巫公子,您说呢?”
看着白离似笑非笑的目光,巫连横不禁觉得压力巨大,白离让他当这个说话的人,无疑是让他不要继续看戏了。
巫连横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道:“这……舍妹未归,相请的朋友未至,包间就如许之大。不过在下与这里的管事还有几分情义,不如等曾管事来了,帮温姑娘问一问如何?”
白离心中真想大笑,硬憋着不说话。而另一面温蝶的脸早就绿了,不过其面皮之后也是世间少有,悠悠道:“巫公子真是不解风情……”
温蝶碰了一鼻子灰,陈独观都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白离见其养气的功夫似乎好了很多,等二人出去,贺修本想追上去会一会,被白离拦下,道:“稍安勿躁,有的是机会。”
巫连横想了想,还是道:“柳夫人,这样做合适吗?”
白离一脸无辜,道:“巫公子怎么这么说,刚才是巫公子的意思啊,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巫连横抽动嘴角,咳嗽两声,心想自己果然问了一句废话啊。
而场下比赛已经开始,秋家的人穿着红色的衣服系着黑色的头巾,而姚家的人是黄色衣服蓝色头巾,二十人的队伍在场内散开,奔跑起来。
曾管事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道:“柳夫人,巫公子,怠慢了。”
白离笑意盈盈,道:“不会不会,这不正好赶上比赛吗?”
曾管事擦了擦额角的汗滴,道:“巫小姐被秋大小姐拦下了,等一会儿就上场,似乎二人颇为相熟的样子。”
巫连横只点了点头,道:“舍妹性子野,让曾管事费心了。”言毕,便将目光放在比赛上。白离对于比赛的心思淡淡,目光在姚家长子和秋家长女之间移动,不知那姚大公子是何品性,以后也许能够传为一段佳话。
那巫家兄妹本就为了磨练而来,现下也不用说是谁家阵营,自己与其交好是错不了的。这样想着,白离余光看见巫连横的侧颜,他算不得时下闺中少女追捧的貌美男子,皮肤微黑,五官也不够俊挺,乍一看怕是容易被忽略,可白离一想巫家算是燕州的大家族,和左将军言紫宵又是姻亲,巫家选择让他出来走动,他必然不是一个只知道动武的莽夫。
曾管事介绍道:“柳夫人,芸夫人和小公子也在观赛。”其话音落,便注意着白离的神态。
当日是白离提醒王镶,而这次荣昌侯是让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出马了。白离动身道:“那自然应该拜会一下。”说着又向巫连横欠身道:“是旧人,白离失陪。”巫连横点了点头,白离便跟着曾管事出门。
左边第三间,布置更为精致些。曾管事掀开帘帐,白离一眼便看见美艳的芸夫人和她的一对儿女,便躬身道:“芸夫人,小少爷,小小姐。”
宋瑞眼前一亮,立刻跑过来道:“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而宋音则轻轻柔柔地福了福身,道:“老师安好。”
芸夫人含笑点头,指了指空着的位子,道:“柳夫人,请这边坐。”曾管事恰当地退出,留下空间给她们。
白离道:“少爷和小姐如今可都安好?”
宋瑞撅起嘴巴,不满道:“老师这一走,新来的老师一点都不好。”
芸夫人呵斥道:“就你最爱瞎闹腾,今日也是你缠着要来看球赛,这来了也不消停,瞧着要吃果子,既然曾管事来了,就和他要去吧。”这话算是变相地让两小儿告退,宋瑞接触到母亲的目光,虽然年纪不大,却是荣昌侯府出身,便嚷嚷着要吃果子去了。
“真吵,一刻也不消停,让柳夫人笑话了。”芸夫人揉了揉眉角,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白离其实不喜欢应付这类在深闺大院中争斗过来的女子,说话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想来如她这种抛头露面而膝下无子嗣的女人在她眼里是不屑的,要不是今日荣昌侯的意思,根本就不会坐下深谈。
不过这些东西都无法伤筋动骨,那些小女家的心思她也不想去揣摩了,就在上个月她还对于她和荣昌侯的关系心存忌惮,如今坐在一处商谈她家夫君的事宜,事情的关键点还是可能抢走她正室夫人位子的女人,不得不说有种微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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