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生蛊的蛊种还在娘亲的手中……
蓦地,在寒水柔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白色盒子掉落在了地上。正是开始在第二个宝库中,被寒水柔拿到手的装着生蛊蛊种的小小锦盒。柳如烟心底一颤,惊觉自己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忘了拿过来!
后面夜出现的太过突然,更别说接着出现的师傅和这一个凤冥夜和一个北冥国师了。事情太多,她倒是将最重要的解药给忘了!眼下,如何是好?若是那小小的锦盒被娘亲无意识间的毁去了……那她还有绯儿的性命……
不行,她必须将它拿到手!
柳如烟这么想着,便毫不犹豫的冒险向着打滚的寒水柔扑了过去。
“烟儿?你……”
凤冥夜见她突然向着发狂的寒水柔那边走去,心底猛然一沉,急急的唤了一声。俊美英挺的脸上,冷冽的神色染上一丝的担忧。心底也是疑惑不解着,不明白烟儿为何要突然冒险进去……
“夜,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娘亲手中还握着死蛊的解药,所以我必须过去将它拿到手,而眼下除了我,无人能靠近她……”
岂会不知他的担忧?温柔又坚定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三年来,她一直留在娘亲的身边,一是因为自己和绯儿的性命都捏在了别人手中,若是她执意呆在夜的身边,只怕娘亲一定会拿着自己和绯儿的性命要挟。二却是因为她知晓娘亲定然得暗地里谋划什么事对夜不利。她以柔顺的姿态留在娘亲身边,至少可以防止她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错事。而若是她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她自然也可以让夜留下她的一条性命。
虽然不是她真正的女儿,毕竟是占了人家的身子。有些东西,再如何也是无法撇清的……就如她与寒水柔之间,是对是错,又有谁说得清?
为了两边的仇恨,她终究是选择了将自己的心暂时封闭,让夜一个人伤心了三年。
如今,她必须要回到夜的身边。
那焚心蚀骨的思念,她是再也受不了了!而曾经,自己一厢情愿的担忧,在今夜也尽数的解开了。她,再也没有理由离开那男人半步。
只要拿到那解药,他们之间,再无任何的东西能隔阂。
柳如烟是知晓她练的那一门魔功底细的,此刻娘亲虽是处于走火入魔的状态,但她的感识和意识还在。她只能勉强的堵上一把,娘亲的心里,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丝的温情。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眸光忽明忽暗的寒水柔,见她似乎没有发狂,这才又小心的进了一步。除了她,这里没有人与寒水柔更为相熟,只有自己才有可能在她手中拿了那锦盒。换了旁的不熟实的人,只怕立刻要发狂的。而寒水柔对昀天的亏欠最多,他出面应该是最好的。但是,此刻的昀天又如何会帮他们?
柳如烟清丽的小脸上染上了一抹凝重,向着寒水柔缓步靠近,一步一步,她走的是极小心的。
凤冥夜远远的看着,美玉无瑕的俊脸上却深沉的似乎能拧出水来。竟然是比柳如烟更为忧心!见了寒水柔,经过了今夜,他才知晓烟儿的心思是如何的细腻深沉,满心满意都是为他所想。如今,她身上的蛊毒未解,到了最后,他竟然帮不上一点的忙,只能站在这儿看着。
藏在后背的双手的一根根手指,在无意间僵硬成拳。
眸光灼灼的盯着那一道纤柔的身影,凤冥夜的心头却是说不出的心疼。
如此这般,他这三年来,费尽心力,打听出了这神秘地下宝藏与死蛊解药大为相关。再一直不动声色的委屈着自己,明明当时被魔天宫主的烟儿制住,他不是没办法逃出来,如此的涉险,也只是为了那解药而已。
到头来,却依旧是要如此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涉险!
一旁站着的凤冥绝瞧了自家大哥一眼,却见他那张魅惑如妖的俊容上,越来越深沉难看的脸色。心底不禁收了玩味,只是低低的叹息:蓝逸、冷逝痕等人都以为大哥如此费尽心机的谋求着地下宝藏、不惜以天子之身亲赴水妩山庄,是为了以后夺天下之用。谁又知晓大哥心中真正在乎的却还是三年前伤他的女人呢?
如此不管不顾的来跟来这里,甚至不惜将他这个二流子的王爷都给调了出来。所求的,其实就是那生死双蛊的秘密罢了!
他一直以来都在想着,能让大哥如此倾心的女子,究竟是何种姿容能耐。
没想到,今夜一见。
这女人,却真也配得上大哥那天子之威!
听她说,她是占了这个女人的身子,并非她本人。但是,对于寒水柔这个娘亲,这个小女娃的做法用心堪称明理大气。而且,她如此的对大哥置之不理三年,何尝又没有为大哥着想呢?身为一国之君,太多的事情不是说想要如何就能如何。大哥心系天下,一心想要完成仙去父皇一统天下的遗愿,此志此心,又如何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搁浅阻塞?
虽然,这小小的女娃对他轻笑浅言,性子似乎是天真烂漫的模样。但是,他又如何瞧不出她对大哥的一片真心!
那小女娃言行之中虽是一句都没有提及,但是有心之人,自然是能明白她心底的那良苦用心的!
凤冥绝难得的作出一副严肃认真之态,但不待他将自己的一番感叹发完,那边的形势却又陡转急下!
只见柳如烟在缓步走到了离寒水柔极近的地方,那寒水柔原本是没什么突兀动作的。然而到了关键的一刻,却忽而脸色大变,神情忽明忽暗,那神情极是不安,似是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爆发了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