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爷子一想莫悠悠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刚好这时候外面又传来车声,君老爷子面上一喜,说道:"这下肯定是诗诗丫头回来了!"
结果不一会,君老爷子又一脸失望的回来了。
凌老太爷看着君老爷子一脸菜色,忍不住又开始吐槽:"亏还整天自诩自己是侦查兵出身的,连睿小子的越野车的声音跟小轿车的声音都区分不出来!"
君老爷子一听凌老太爷的话,火气就上来了,这老东西,又开始挑衅他了!
"凌老头,我做侦查兵的时候,都还没这些高级玩意呢,分不出来也就分不出来了,总好比你下了一辈子围棋,还是个臭棋篓子要好得多!附庸风雅!"君老爷子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凌老太爷说道。
"我是臭棋篓子怎么了?我是将下棋当成个爱好,爱好你懂不懂?总好比你大冷天的还爱卷着裤腿钻菜地里去,强多了!"凌老太爷一想到这君老头每天去整理那一大棚菜,都要朝着他卖弄一番,就忍不住憋气。
"我这是叫返璞归真,不失劳动人民的本色,诗诗丫头都夸我活的真实,谁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弄那些虚的!下个破围棋,还给诗诗招来些祸端!"君老爷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凌老太爷嫌弃他裤腿上有泥巴,明明他们当年都是这样从地里走出来的庄稼汉子,矫情个什么劲!好像他从来不吃地里长得似的!
"你——我那是睹物思人,你这种感情迟钝的生物,懂个屁!"凌老太爷虽然对唐诗诗被绑架一事,心里一直愧疚不已,但是也坚决不容许君老爷子将他喜欢的围棋批判的一无是处,忍不住口吻粗暴起来。
屋子里的人听这俩老人又开始抵牛角了,但是这次好像是都有些情绪失控,不由的担心起来,刚想着出来劝说劝说,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声饱含喜悦的叫嚷:"爷爷,我回来了!"
唐诗诗一下车,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凌老太爷跟君老爷子的吵闹声,她心里一喜,觉得倍感亲切,还不等进门就忍不住叫嚷了起来。
正在院子里准备大吵一场的凌老太爷一听到唐诗诗的声音,激动的一下子站起来,因为起的太快,眼前眩晕了一下,吓得冲出门的凌悦赶紧的扶住他,担忧的说:"爸,你没事吧?起那么快做什么!"
正走到门边的唐国端,身子顿了一下,看了眼凌老太爷,没说什么,然后抬步越过凌老太爷跟凌悦,走了出去。
凌老太爷看着唐国端,一双眼中有着满满的希翼,但是等唐国端越过他们之后,凌老太爷眼中的那抹光彩,又黯淡了下来,神情无比的失落。
"爸——"凌悦拽了拽凌老太爷的衣袖,小声的喊了一句。
这段日子唐国端对凌老太爷的态度已经有所好转了,虽然不爱搭理他,但是至少见面的时候已经没有明确的排斥他,这对两人的关系来说,已经是一个进步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误会跟隔阂,想要三言两语的一下子消融掉,是不可能的,总要给彼此一些时间不是?
凌老太爷拍拍凌悦的手,点点头,看着唐国端的背影,叹了口气,道理他都明白,但是情理上,他总是希望唐国端能快点接受他,毕竟他现在一把老骨头了,很多事情都感觉到力不从心了,他真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君老爷子本来就站在门口,当然是一马当先,率先迎了出去,还没走到大门口,唐诗诗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差点跟君老爷子撞个满怀。
"爷爷,我回来了!"唐诗诗上前抱着君老爷子的胳膊,激动的说。
"丫头,欢迎回家!"君老爷子爽朗的大声一笑,只是那声音激动的微微有些发颤。
"嗯!回家的感觉真好!"唐诗诗笑逐颜开,然后看着已经迎出来的唐国端跟凌老太爷和凌悦,君暖心以及蔡晓芬跟云沫,还有在门口的君少阳跟君泽宇,莫悠悠,一张张亲切的面孔,欢快的说:"凌爷爷,叔叔,婶婶,爸,妈,二伯,二伯母,暖心,悠悠,我回家了!"没想到,叔叔婶婶跟凌爷爷也在这里,她一回到家就将人给见齐了,真好!
凌老太爷等人看着唐诗诗,像是事先约好了似的,开口说道:"欢迎回家!"说完,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大家都别在外面站着吹冷风了,快进屋里去!"凌悦笑着说道,然后趁着转头的空挡,将眼角的泪水给偷偷擦掉。
"走吧,都进去!"君老爷子也发话了,然后看着凌老太爷不客气的说:"凌老头,快进去吧!在门外等了一上午了,可别冻坏你的老寒腿!"
凌老太爷闻言生气的瞪了君老爷子一眼,这个老货!他是不会感激他的!
"凌爷爷,你怎么能在外面吹这么长时间的冷风!"唐诗诗一听君老爷子的话,立刻松了君老爷子的胳膊,上前抱着凌老太爷的胳膊,心疼的埋怨:"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天这么冷!"
"爷爷就是想早点看到你!"凌老太爷仔细打量着唐诗诗,歉疚的说:"丫头,都是爷爷害你受苦了!"
没想到他一句无心之失,竟然害的唐诗诗被人绑架,想想他就懊悔不已。
"没有受苦,这些天我吃得好,喝的好,日子过的滋润着呢!"唐诗诗笑嘻嘻的说。
"真的?"凌老太爷不信的问。
"真的!"唐诗诗保证似的点点头说。
"走,快进屋里去,给爷爷讲讲这些天你都是怎么过的!"凌老太爷心急的想知道一切。
"是呀,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蔡晓芬眼圈泛红的看着唐诗诗说。
"好!"唐诗诗爽快的答应。
"我也想知道,听说你这丫头那天可露脸了!"云沫笑着朝唐诗诗暧昧的眨眨眼说。
唐诗诗听出云沫话里的弦外之音,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跟易容成君慕北的凌睿两人被关在笼子里的那出戏,小脸有些热了起来,心里腹诽:怪不得二哥这么爱整蛊,原来都是从二伯母身上遗传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