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谓心领神会:“那赶紧送两个教养宫女来。”
一次得俩?药效这么猛?这事儿要是传进宫,大家的脑袋都得掉!李德全战战兢兢地请示朱修文,都快哭了:“王爷,奴婢这就为您传教养宫女?”
教养宫女这个词,朱修文此时听起来,觉得分外刺耳,他今儿和白瑶华吵架,乃至一刀两断,可不就是因为教养宫女而起?
如果这会儿他传了教养宫女,白瑶华会非常生气吧?呵,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管她生不生气!这一碗加了料的虾羹,还不知是怎么来的呢!朱修文设想着无数种可能性,把扶手重重地一拍:“传!”
李德全应了一声,拔腿朝外走。
朱修文攥着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忽地把扶手重重地一捶:“回来!”
李德全一怔:“王爷?”
朱修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必了,本王运功把药逼出来。”
还可以这样?那敢情好!不传教养宫女,此事传进宫的几率会更小。李德全很高兴:“那奴婢扶王爷去拳室?”
“去拳室?你是想让全府上下都来围观本王运功么?”朱修文斥道。
李德全忙道:“奴婢去准备密室。”
朱修文挥手让他快去,又对吴所谓道:“你那里不是有清心的药丸么,取几粒给白大小姐,让她加到羹里去,务必要尝不出苦味。”
看来得去请白大小姐了,吴所谓应下,出去了。
他办事很机灵,派人去鲁国府,只说朱修文吃醉了酒,一时无法入宫,非常着急,需要白瑶华赶紧去煮醒酒汤。
朱修文就是以入宫的借口走的,此话正好对得上,自然无人起疑,廖氏更是催着白瑶华,让包氏亲自把她送上了兰陵王府的马车。
马车疾驰,白瑶华问前面车辕上的小内侍:“王爷真吃醉酒了?”
内侍点点头:“是,吃醉了,醉得很厉害。”
白瑶华听了,把面前的炉子重重一踹,真是的,没有酒量,何必猛灌,回头胃又该疼了。
不过最可悲的是,她居然还在挂念他!那个可恶的男人,连教养宫女都不肯舍弃,有什么好值得她挂念的?
白瑶华在心里把朱修文狠狠地骂了几遍,方才稳定了情绪。
马车直入兰陵王府大门,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久,方才停了下来。
白瑶华走下车来,有些发怔。这里好像是后花园的一角,但十分僻静,周围除了古树就是灌木,而古树和灌木之外,是一片开阔,什么建筑都没有,除了树下一栋孤零零的房屋。
既然吃醉了酒,怎么不在嘉乐堂待着,却跑到了这里来?白瑶华疑惑着,看着李德全从灌木丛钻了出来。
李德全看起来非常着急,招手让她朝里走,道:“白大小姐,吴小神医已经把药丸准备好了,您赶紧煮羹,把药丸加进去,务必要让王爷尝不出苦味来。”
药丸?不是醒酒汤么?白瑶华心知有异,但没有多问,反正她只是个厨娘,领钱做菜便是。
李德全领着她,走进小屋,里面已经架设好了便捷炉灶。吴所谓看见她进来,从怀里掏出药匣子,打开给她看了看,搁到了灶台上。
李德全指了指菜筐子,道:“白大小姐,食材已经准备好了,您看还缺什么?”
不过煮个羹而已,竟搬了十几筐菜来,还能缺什么?白瑶华大致看了一下,道:“都齐了。”
李德全指了指通往里屋的门帘,道:“王爷在里面,白大小姐煮好羹后,送进去便是。”
白瑶华点了点头。
李德全进里屋禀报了一声,和吴所谓一起退了出去。
白瑶华没有带包袱来,便去翻李德全准备的围裙,但刚弯下腰,就听见里屋传来了朱修文的声音:“进来。”
羹还没煮呢,进去做什么?白瑶华只好直起身来,去了里屋。
里屋里,朱修文盘着腿,坐在一张蒲团上,尽管室内光线昏暗,依旧能看见他面色酡红,连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
这是……病了?白瑶华疑惑着,走上前去行礼:“王爷,民女……”
朱修文撑着蒲团,站起身来,打断了她的话:“随本王来。”
他说着,朝墙上按了一下,墙角的地板便朝两边滑开,露出了方形的洞口来。
居然有暗室?!这是做什么?!白瑶华且惊且疑,没敢迈脚:“王爷,民女还没煮羹,就不下去了。”
朱修文没有作声,直接一伸胳膊,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滚烫滚烫,像是着了火,白瑶华惊呼一声,人已腾空而起,重重地撞进了他怀里。
朱修文箍着她,鼻息和手一样炙热,喷洒在她的脸上。白瑶华看着他赤红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出一个冷颤,赶忙去推他:“王爷,松手!”
朱修文没有理会她,任由她捶打着,箍着她走下了台阶。
洞口自动闭合,台阶下,是个四四方方的地下密室,没有窗户,没有灯烛,但四壁上镶嵌着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房间。
居然用夜明珠照明,这也太奢侈了!白瑶华很佩服自己,焦急之中,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个。
室中有榻,朱修文把白瑶华扔上去,随后欺身而上,压住了她。
身体骤然紧贴,白瑶华马上感觉到了他某处的变化,急得猛推他的肩膀:“王爷,您别乱来,惹急了民女,一刀阉了你!”
朱修文毫不留情地压下她的手,冷冷地笑了起来:“你居然还敢威胁本王?难道你就没看出点什么?”
看出什么?看出他兽性大发?白瑶华有些茫然:“民女愚钝,还望王爷明示。”
“明示?行,让本王来明示。”朱修文一把扯开她的小袄儿,撕碎了里面的胸衣,“你仔细想想,你的虾羹里,到底多了些什么?”
胸衣一撕,她白嫩的胸脯就像两只小兔儿,活活泼泼地跳了出来,饶是白瑶华再沉静,此时也静不下去了,尖叫一声,拿手捂住:“虾羹有春药,可这跟王爷有什么关系?!那碗虾羹,又不是做给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