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哭了,“傻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一步走错,连累你受罪了。现在妈妈很幸福,但是看到你不开心,妈妈幸福的不安稳啊。”
接着妈妈问我,“是秋白的堂弟?那岂不是林氏的人继承人?米粒,这样的男孩,你有把握吗?妈妈可不想你再受什么伤害,妈妈想你谈一场简单的恋爱,顺顺利利结婚,走上普通女人的道路。”
我摇摇头,“我没把握,我想我早晚有一天会把我的遭遇告诉他的,也许那时就是我离开他的时候了。”
妈妈急切的说:“千万不要,如果你很爱那个男孩子,千万不要。你要听妈妈的话,因为……因为妈妈有切身的痛啊。妈妈和你爸爸就是因为这样的事离婚的。”
“什么,妈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妈妈的泪止不住的流着,我很久没见妈妈这样伤心过了。
妈妈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对我说啊:“米粒,你也大了,妈妈把以前的事都告诉你吧。
其实,妈妈没结婚以前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我俩是大学同学,那时,妈妈和你一样很单纯,带着山村女孩的淳朴,认准了一个人,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
他对我也很好。我们俩的家庭条件都很一般,但我们却不比别人少恩爱一分。就在快毕业那个学期我把自己给了他。我憧憬着我们分到一起,一起为未来的小日子打拼。
可是,很快,他就变心了。只因为一个高干的女儿相中了他,要给他大好前程。他毕业后甚至都没敢来和我道别,都没给我一句分手的话。悄无声息的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我呢,后来遇见了你爸爸。你爸爸当时在那个县城是所有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但他偏偏追求不起眼的我。我同意了。
在结婚前夕,我如实的坦白了我的过去。你爸爸痛苦的几乎发疯。他开始酗酒,疯狂的砸东西,把原本准备结婚的用品几乎全都毁了。可是最终他原谅了我,依然和我结婚了。我以为我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可是,我的过去就像一根刺,扎在了你爸爸的心头。开始的几年,他在机关单位上班,仕途顺利,对我还是很迁就的。可是后来他下海经商了,很多事情开始让他心烦,每当心烦的时候,他就会想起我给他的耻辱。于是不断的争吵。
我想离婚,可是我又舍不得你,何况我也没有能力抚养你。直到他把外面的女人带到我面前,我才彻底绝望,是我放手的时候了。
可是,我万没想到,我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儿,他却没照顾好。我与其说恨他,不如说更恨我自己。所以,米粒,如果你真的爱那个男孩子,真的想和他厮守一辈子,千万放弃你刚才的念头,那是害人害己的啊。”
妈妈的话震撼了我,我只知道爸爸妈妈经常吵架,却不知道为什么吵架。
我只知道,妈妈离开后,爸爸经常一个人回到原来的房子看我,对着他们俩的结婚照哭,而那结婚照早在一次争吵中砸碎了。一直就那样碎着挂在墙上。
奶奶陪我住的那几年,经常念叨爸爸,好好的媳妇,让你作跑了。你造孽呀。
现在我全明白了。我完全理解了妈妈的内心深重的痛苦。
我上前搂住妈妈,安慰她道:“妈妈,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但是我有可能一辈子也嫁不出去哟,那时你可不要念我呀。”
“所以,米粒,妈妈才要劝你接受明灿。妈妈相信明灿绝不会亏待你的,你俩结婚后,他一定会对你好的。你夏叔也没意见。”妈妈开始说服我。她甚至没把林秋水当成一回事。
我苦笑道:“妈妈,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好自己,再也不会让你操心。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跟我提明灿哥。你保证不了婚后的爸爸,你又怎能保证明灿哥呢,男人不都是一样的吗?”
“那不一样,最起码明灿对你没有那么高的期待,他一开始就了解,他不会有受欺骗或者受打击的感觉。而你说的那个男孩子,还有你爸爸,他们一旦知道了真相,会有一种打击他们男性自尊的感觉,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弹。”
也许确实像妈妈说的那样,但我告诉妈妈不用再劝我,我不会接受夏明灿的,因为一开始我就把他定位为哥哥,我是不会转变对他的感情的。
快开学了,我和妈妈一起离开了姥姥家。
过年期间,我曾偷空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给他拜年。爸爸在电话里埋怨我狠心,一走好几年也不回去看他,他说现在县城的变化很大,我住的房子一直给我留着,等我什么时候用钱,可以把那处房子卖了。
他还说近两年自己的身体不如以往,他想我,让我抽时间回去看看他。
我想提梅子求他的事,可是爸爸对我诉说着想念,竟不容我说别的。我想,梅子现在刚上大三,离毕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也就没着急跟爸爸提。
回到了A市,已是三月了。A市的三月天气已经逐渐转暖。街面上的花木春意渐露,很多爱美的女孩子已经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换上了薄薄的春装。
“洁癖”这个词一直困扰着我,我不知道是和林秋水彻底摊牌,就此分手。还是先拖着,过一天算一天。
一个多月没看见林秋水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虽然天天通话,但我知道有很多想念是不适合说出口的。我强烈的渴望见到他,诉说我的思念。可是一想到这份深情终归是雨中浮萍,扎不下根,又无限心灰意懒。就这样拖着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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