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堡,你怎么了?"她焦急了,把他抱在怀里问。
卢森堡双唇紧紧的抿住,眉毛皱得厉害,手脚也颤抖得厉害,仿佛很痛苦似的。
看见他这个样子,秦无霜知道他是不可能装的,急了,慌忙的大声叫唤:"天霸,天霸,快过来呀!"
她的内力深厚,而且叫声尖利,穿过后院,直达屋里每个人的耳里,大家听见她的叫声很不寻常,都纷纷从自己的房里飞出来,直奔后院,尤其是小白狐跑得快。
当他们发现出事的并不是秦无霜,心微微定了点。
天霸慌忙的上前给卢森堡把脉察看,只见他的脉搏凌乱没有任何章法可言,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于是问在一旁焦急地想给自己弟弟急救的卢约翰:"卢森堡以前有没有什么病症?"
卢约翰摇头,"我弟他身体一向都健康得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在他八岁那年,突然发了一次类似的病症,当时挺严重的,幸好有高明的医生在抢救,否则就没有命了。"卢约翰说。
"那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病症?"天霸虽然比较精通中医,但是,毕竟不是以医为生,很多病例都是没有接触过的,而且医书上并没有记载类似的病症。
"不知道,我那时候才八岁,怎能记得复杂的病名?"卢约翰摇头,紧张地抱着卢森堡,双手紧紧地握着卢森堡那颤抖不停的手,"森堡,不要怕,我在这里。"
看着卢森堡那犹如在做最后挣扎的受伤蝴蝶般颤抖,心好像是泥巴做成的,一块块的崩塌下来。
"赶紧去医院呀!"吕布在一旁大声吼道,"你们都不是专业医生,在这里瞎猜乱说只会拖延病情。"
一言惊醒梦中人!刚才大家都过于慌乱了,或者是过于相信天霸的医术了,都没想到送医院这回事,却不料被吕布这愣人记起。
"小布你开车!"秦无霜不由分说,把卢森堡从卢约翰的手里接了过来,抱在自己的怀里。
她的身子娇小玲珑,卢森堡身材高大威猛沉重,但是,她的力气是这里最大的,而且,她不舍得让其他人抱着他,她要守护着他。
她真后悔自己刚才和卢森堡说的那些玩笑话,真害怕是卢森堡当真从而导致病发的,如果这样,她简直都是不能原谅自己了。
吕布这个新一任车神,学车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车技却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了,不用十分钟,就把车子停在圣玛丽医院前了。
秦无霜抱着卢森堡冲往急症室,并且叫天霸打电话给韩乐,让他召集院里最好的医生来给卢森堡做检查。
面对卢森堡这样的情况,整个医院里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不敢随便下结论说病因,也就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做一些比较基本的急救。
"森堡不会有事吧?"秦无霜紧张地握着在一旁和她同样焦急的桑年的手,眼含泪水问。
"不会的,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病倒?"桑年安慰说。
秦无霜的心还是忐忑不安,低头望着那个阎王给的噬魂玉,又问:"卢森堡是洋人,阎王管不管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又没去过阴间。"桑年说。
"我去过了,但是貌似没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阎王不会只是管我们华夏子孙吧?"想到这,秦无霜的心又颤抖起来了,害怕卢森堡会死,会到一个未知的世界去。
对于她来说,卢森堡和桑年一样,是她的最贴心小棉袄,关心着她的冷暖和饮食,甚至替代自己温柔地照顾妈妈和林一烽,是个百分百的好男人!
"丫头,不用太焦急,医生刚说了,卢森堡的病因虽然找不到,但是却暂时对生命没有危害。"天霸从医护室走了出来,对秦无霜说。
"真的对生命没有危害吗?"秦无霜问。
"嗯,医生是这样说。我也看过了,卢森堡的脉象虽然有点凌乱,但是心跳却意外的正常,对生命应该没有什么威胁!"
"那就好!"秦无霜双掌合十,闭上眼睛默默的祈祷。
天霸和桑年很无奈地交织了一个眼神,心里都在想,如果是我突然病倒,她会不会这么心焦?
秦无霜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他们说:"你们的肚子里可千万别打什么病倒的主意,我再也受不了打击了。我爱你们,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知道啦。"桑年伸手拥了拥她的腰肢说,"你的心,我怎么能不明白呢?"
"明白就好。"秦无霜说。
病房。
卢森堡脸色青白地躺在床上,身子依然犹如发冷似的猛在颤抖,但是神志却清醒过来了,正睁着眼无奈地看着秦无霜。
"森堡——"秦无霜伏在他的心窝上,"你是不是很冷?"
"我不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了颤抖,好像体内还有另外一个灵魂在控制着我似的。"卢森堡说完,嘴唇又忍不住抖了几抖。
"森堡,我会陪伴着你的,一直到你的病好!"秦无霜深情地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卢森堡强忍着痛苦,伸着颤抖的手摸着她的头,"有约翰陪我就行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不许!我要一直陪着你!"秦无霜固执的说。
"傻宝贝,这样你会很累的。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的心,你在不在我身边陪我,我都一样的。"卢森堡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