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样的反应,秦无霜记得冷庭说过,那时候秦雅代是军中之花,几乎是所有军人的梦中情人,看来,也应该是这个白崀山的梦中情人了。
"是呀。"秦无霜回答。
"她没死?在哪里?"白崀山问。
"当然没死。但是,这次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的,免得你又利用她来威胁我,除非你把我妈妈莫云清交回给我,我还可以让你见她一面。"秦无霜说。
"哦?"白崀山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她,忽然抓起她的右手,摊开她的掌心。在她那白嫩的掌心上,有一条界线分明的断纹把手掌分成两半,在断纹后面,还有一颗不大为人注意到的小黑痣。
看到她这个掌纹,白崀山的神色大变,抓着秦无霜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秦无霜不知道他看自己掌心干什么,只是他的反应实在是太怪了,像他那样的老狐狸,应该不会因为自己提到他的梦中情人而失去常态的呀?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白崀山放开她的手,旋转皮椅子,背向着她,不让她看清楚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化。
此时,他的心都在颤抖了,目光偷偷地瞥向自己的右手掌那个断纹上的小黑痣,那是白家的遗传记号来的。
他实在没想到,老天竟然给他开了如此一个大的玩笑,秦无霜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
记忆拉回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时候,他深深地爱上了秦雅代的纯白无暇,但是,她却只爱邢天龙,看见他们在一起,他的心都妒忌得要发狂了。
有一天,秦雅代的好友穆琳找到他,和他一起喝酒,两人喝着喝着,各自说起了自己的伤心情事。
穆琳忽然对他说:"既然你那么的喜欢她,那为什么不强制的要了她?如果她不再纯白了,邢天龙也U估计不会喜欢她了,而你也就顺理成章的像她求爱,那样她就属于你的了。"
"怎样强制要了她?"喝得已有七分醉的白崀山问。
"呵,你是男人,难道你都不明白吗?找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蒙着脸,把她强了不就行了?"穆琳冷笑着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得到我们所爱的,有时候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会不会毁了她?"白崀山有点担心的问。
"毁?当然不会,最多只是毁了她和邢天龙的感情而已,你做了坏人之后,又以拯救的英雄面目出现,告诉她,自己一点都不介意她的清白被毁,自己会爱她一切的,雅代是个善感的人,那时候,她的心处于极其脆弱极其需要安慰,听到你的话,一定会很感动的,从而爱上你,跟你在一起,那多完美呀。"穆琳说。
邢天龙想想也有道理。他爱秦雅代,爱得几乎都深入骨髓了,每天晚上脑海里想的都是她。如果她真的是属于自己,每天醒来见到的第一眼是她,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
于是,他和穆琳商议好,在一个夜晚,趁秦雅代洗澡的时候,偷偷潜入了她的房间,蒙着脸把她强一暴了,为了使现场更加混乱一点,他制造出轮一暴的现场,然后逃走。
但是,他没想到,秦雅代受不了这刺激,竟然精神崩溃离开了军队,去向不明。而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也不敢去找她,甚至娶了司令的女儿为妻,也就是白藤的妈妈,生下了白藤。
又过了几年的一个夏天,他在街上看到疯颠颠的她,把她捡回家,把她洗刷干净后,兽一欲大发,再次和意识模糊的她发生了关系,而这一幕刚好被妻子发现,他慌忙的把秦雅代赶走,在妻子面前求饶,妻子也就在那之后,病倒死去。
秦雅代,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梦魇般,被他深深地藏入了自己秘密深处,从来都不敢扯开来想,慢慢地也逐渐的遗忘在记忆深处了,一直到那天六十大寿被邢天龙重新提起...
推算秦无霜的生辰,和自己第二次上了秦雅代的时间刚好吻合,他没想到,那样一次,竟然珠胎暗结,留下了一个女儿。
而这个女儿,就是他一手策划,一步步的推向火炕的秦无霜!正如当初,他把秦雅代推向万劫不复的地狱一般。
他虽然很铁石心肠,但也是人,对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愧疚着,自责着,折磨着,祈求秦雅代能原谅他。
现在,他该怎么做?难道他真的像白藤所说那样,为了所谓的国家大义,从而牺牲女儿的利益也不在乎吗?
他之所以会对白藤这样说,那是因为他知道,那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白藤身上的,所以他毫无顾忌。
但是,现在他有另外一个女儿了,而这个女儿就是他一直威逼着的秦无霜,想到着,他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秦无霜并不知道他脑海里闪过那么多复杂的念头,还以为他在缅怀着自己的梦中情人呢,于是说:"怎样?你见你梦中情人一面,我见我妈一面,这个交易并不是很亏。"
"迟点再说吧,我有点累了。"白崀山无力地摆了摆手说。
"迟点?不能再迟,如果我妈还健康年轻,或许我等久一点没关系,但是,她等不及了,难道就不想见见秦雅代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吗?"秦无霜问。
"秦雅代和我无关。"白崀山背向秦无霜,故做冷淡的说,"就算有关,那也不过是多年前的一个梦而已,你认为像我这样年纪的人,还会有梦吗?"
"对,我忘记了,像你这样铁石心肠的冷血人是的确不应该有梦的!更不会对任何人怀有感情的。"秦无霜冷笑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