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他一声就可以了。”她看着面前这个估计是在里面待久了太紧张的人,轻松地说道。
“他的脾气不是特别好,请你帮帮忙。夫人。”面前这个人恳求着她。
“你认识我?”这个人一再夫人夫人地喊着,让她颇为意外。
“你和韩总的婚礼谁人不知!”男子窃笑着低声说道。
她看了看眼前男子的神情,便大声唤着:“韩奕启,韩奕启。”
韩奕启一动也不想动,就这么瘫坐在那里。
该不会真的睡着了吧。看样子不是装睡。
“你先进去,我看看他。”她打发着那个人。
那人见状,就留下一句话:“要他做决定,麻烦你尽快。”
“我试试。”她还没有叫醒过睡梦中的韩奕启。
“韩奕启,韩奕启。”那儿开了暗人进去后,她走上前动动他的胳膊唤道。
韩奕启动了动,睁开眼睛,看见是她,原本要发的火又咽吞回去了:“怎么啦?”
“里面有事?”她指着暗门说道。
“哦。”他疲惫地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何,刚才那人会这么怕韩奕启,她感觉也没有什么呀。
韩奕启从席子上爬起来,就走进暗门内。她想着今天晚上也谈不了这件事,便作罢了。
天上的月很圆,清晖洒在道路两旁,她感觉有些累,便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刚要上车时却接到左浩南的电话,说是他和闻吟画想请她吃一顿饭。
她并不知道突然来电话的这顿饭的意图在哪里?
“左总,可以改天吗?”她突然觉得有些困乏。
“需要今天谈谈,事情比较急。”左浩南心急火燎的。
“那行,你在哪里?”他不得已只好应允了。
“我把地址发信息给你了。”左浩南的动作很快。
“好,我一会儿到。”她把地址递给前面的司机看。
二十分钟之后,他们在一家寿司餐厅见面。
座位上只有左浩南一个人,闻吟画不在场。
“闻副总没来吗?”她好奇地问道。
“去了洗手间了,我们先点餐吧。”左浩南待她坐下来,就把菜单递给她。
她翻了翻,随意地点了几样,便将在菜单放在一边问道:“左总,这么着急找我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左浩南不慌不忙地说道:“最近YUYI发生了许多事,因此我想一次性付清你合约里的工资,让你回去好好养胎。”
“等等,左总,有句话叫做无功不受禄。离职申请我会写。但是钱我工作多久,就领取多少工资。因此钱这部分我不能接受。”对于得与失,她有自己的一个界定。
“晓萱,你在YUYI这一年多以来的种种成绩我不想让你就这么离开。有些事情不是人能够决定的,谁也不知道多少年之后自己会在哪里!”左浩南现出愧疚之色。
她听说了左浩南的话外之意:“这一年多来在YUYI我学到许多,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左浩南低声重复着这句话。
“离职书我到时发到你的邮箱里。我想先走一步。”此时她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单独想要快点结束这对话,她感觉有些莫名的凄凉,来自于左浩南。
左浩南还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她也没有停留着就走出餐厅。
她不想在里面待得太久的主要原因是最近太多紧张而烦乱的情绪逼着她不想再去碰触这些东西。
“人呢?”闻吟画一边坐下来一边问道。
“两句话,人就走了。”左浩南漠然地回答着。
“你怎么告诉她的。事实你说了吗?”闻吟画皱着眉头问道。
“没说,不是时候。”左浩南的双手扶着额头说道。
从荣宁出来后,她拦车想回北辰大厦,现在到了这个地方,回到缘湾别墅反而更快一些。她想起车子还停在北辰,便只好又折了回去。
她没有带钥匙出去,敲门进屋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火锅的味道,宁妤孜吃得满脸通红。
“你怎么才回来?刚才去哪里了?”宁妤孜一说话透着一股酒味。
“你又喝酒啦。”她难受地掩鼻。
“有火锅怎么能不上了酒。”宁妤孜喝了不少有了醉意。
“你慢慢喝,我还要回去了。”她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便走。
“不陪我吃点喝点。”宁妤孜在她身后喊着。
“太冲了,我受不了了。”她迅速逃离。
“太经不住这味道了。……”她把宁妤孜最后没有说完的话关在门里。
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着她也累,不过她担心张妈一个人在缘湾别墅长等短等地等她回去,别墅里没有电话,张妈也不用手机,因此她想打个电话告诉张妈她不回去都没有打。
她谋划在别墅里拉个固定电话,好让张妈想找到她或者她想找张妈时一个电话就可以了。
她进门时张妈还在厨房里忙活着,她便走了进去:“张妈,你还在做什么?”
“今天你一天不在家,我想着你晚饭回来,晚饭的时候没回来,我在给你准备夜宵炖海参。”张妈拿着筷子戳海参想试试熟烂程度。
“可以吃了,你想先洗澡还是先吃。”张妈体贴地问道。
“我先去洗个澡。”她闻一下袖子,一股汗味很刺鼻。
她到楼上的房间想拿睡衣时床上整齐地躺着一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张妈给她把睡衣换洗了还把房间整理了一下。
她内心暖暖的,张妈对待她就像亲妈在对待一般。今后她听张妈的。
一个热水澡洗过之后,她顿时觉得精神了不少,窗外还有低低的虫鸣声。她把窗户打开来,一阵微风吹了进来,月已经至中天。
她思考着一个问题,车是韩奕启的,房子是韩奕启的,这些都是韩奕启的,那她就这么住得心安理得真的好吗?
她又开始犯难了,这要怎么计算,她心里打着小算盘。
她要好好地和韩奕启算算那笔账,毕竟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心安理得地接受着。这不是她该做的。不管韩奕启多么大的能耐,钱也不会自己不是自己飞来的。特别是今天她亲眼看到韩奕启又累又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都有要承担的责任,哪怕是一个富家少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