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挠着她的脸颊,有点轻微的痒,痒到她笑着笑着就醒来了。她朦朦胧胧里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一个黑色的影子,让她惊梦而起。
韩奕启如鬼如魂地站在她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张擦过的纸巾。
她记起了她只穿着一件宽松的连体睡衣,连内衣都没有穿,就这样在韩奕启面前,她下意识地侧过身去:“你怎么在这个房间?”
“这里的房间都是定下了,来这里吃饭的人一天一对只能定一套,而且是一房一厅。”韩奕启仍旧很淡然。
他不淡然,谁淡然?现在是她只穿一件睡衣在他面前,而他包得跟什么似的。这么说着,反倒也不对,合着,他在面前穿着睡衣,她包起来就对了。不对,不对,都包起来穿吧。
韩奕启盯着她棉质睡衣的领口瞧着,她本能地侧过身去,将领口拉紧,遮住了脖颈的一片雪白。韩奕启将目光移到她的身躯上,棉丝质睡衣柔软贴身,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显现出来,微微凸起的小腹音乐若现。
“想不到怀孕了就更有味道了。”韩奕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你能出去一下,我想换件衣服。”她拧紧眉头看着言语轻浮的韩奕启。
韩奕启不舍地再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出卧房的门,她才算松了一口气,暗自怨着:怎么就这么露在它的面前,刚才他那心思。
她没有带换洗衣服,只好把原先换下的又穿回去。幸好是冬春交接,多穿一天也没太大关系。
当她换好衣服从卧房出来时,他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么容易入睡,她也是醉了。她看他卷缩着,应该是觉得冷,因此就回房去拿了仅有的一件被子,被子太大了,她扯着扯着,竟把他从睡梦中扯醒了。
韩奕启睡眼迷离地看着俯着身子的她胸前戴着的那条项链上那颗九十九个棱面的水晶圆珠挂坠在雪白的脖颈下摇摇坠坠。
从他躺着的角度看去,她的下颌底下的那一片雪白惹人遐想,韩奕启忍不住内心蠕动着。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碰过别的人,这会儿的需求可想而知。
她见他醒来便站直了身体,放开抓住的被角:“你回房间去睡吧,我先回去了。”
“回哪里?”韩奕启梦呓般地说道。
“回家里,只有一间房间,也挤不下。”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包。
韩奕启坐了起来,这才说道:“让他们再开一间房吧。”
她狐疑地回头看着他说道:“不是只能有一间?”
“贵宾卡可以多开一间。”韩奕启指着沙发旁的茶几上的一张金色的卡片。
她表情怪异地看着他:怎么不早说!
她在韩奕启的隔壁间住了下来,这间房间没有刚才那间的位置好,窗户不对着海,对着一个长满爬山虎的院子,她看着位置,应该是刚才他们在一楼餐房窗外爬起爬山虎的位置。
前面是是一条公路,公路外面静悄悄的,只有一排排的路灯孤独地站在那里,此时夜已经来临,她被刚才那一幕一搅乱,突然觉得心里无限空虚,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目光迷离,突然感觉身体有点小小的兴奋,兴奋感越来越强烈。她躺在床上,抓过枕头,紧紧地抱住,企图找点什么安慰,来抑制住身体的反应,但是却越来越强烈。她拿起枕头,压住脸,想要压制住脸上的燥热。
在枕头里捂了好一会儿,这种感觉才消失。她这才把枕头拿掉,透口气。她感觉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气息,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
闻到这种气味,她便有一种不知名的冲动在体内升腾。她连忙返身去抓枕头,将半个脸颊都埋在枕头里。
她感觉到这间房间有问题,便快步走到门口。她用门卡开了门,门外好似有一根链子将门给链住了,她怎么也打不开。
这是谁做的?她的心里揣测着是不是其他客人家的调皮孩子来恶作剧,但是转念一想,这地方带孩子来的比较少。
她感觉她身后的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让她无端兴奋的气味,一定不会是小孩子的恶作剧。这种气味到底是什么。
她用枕头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妄图多撑一会儿。这个时候她想到隔壁间的韩奕启,现在也只有找他求救了。
她折回房间,匆忙之中从包里找到了手机,手忙脚乱地在通讯录里找着韩奕启的电话。
“韩奕启,帮个忙。我的房间里被放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我感觉身体很热,门被用铁链从外面链住了。你帮我一下。”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喘气,很奇怪的喘气声。
她也听不清韩奕启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就手一颤,手机掉落在床上。她无端地颤栗,从身体发出的颤栗,不是冷,只是有点兴奋。
她唯一能做的是用枕头捂住口鼻,在床上卷缩着。
房间里安静得可以听到外面一阵阵铁链响动的声音,和两个人的说话声,隐隐约约地让她感觉到不是韩奕启,会是谁?她昏昏沉沉地想不通。
门外又传来一阵噪杂的吵闹声,吵闹声持续了一会儿,她听到一阵很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铁链撞击声。
她的意识越来越昏沉,身体一阵阵莫名兴奋的颤栗,有一种想要抱着一个人的冲动,特别特别地想。
等到韩奕启掐着她的人中,她才算真的醒过来。她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紧紧地抱住眼前的韩奕启,她抱得越来越紧,韩奕启后市的胸膛给她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韩奕启也不抗拒,任由她抱着。在场的还有这家私人餐厅的服务员,见他们这般,一开始惊讶,随后都纷纷走出门去。
韩奕启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他也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蠕动,一点点的蠕动。特别是她在怀中,更是加重了他的这种感觉。
他知道这次她中招了,他赶忙从怀里把她推开,她受力,直接跌坐在床上,这一虚惊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韩奕启拉着他迅速地走出门去,他反手将门关上,面色凝重地想着刚才的一幕。
刚才那些人到底是谁主使的?里面的气味是催情的气体,闻着那个味道,一定喷了不少。
他想着这些事情,转身看了一眼面色潮红的她:可惜怀孕着,不然...或许...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