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本该由父亲领着女儿走红地毯的,危绍治没来,危家人一个没来,这个角色在西野桐微微曲起的臂弯中,便由他代替了下来。
危慕裳凝视着西野桐的曲起臂弯,抬头冲西野桐暖暖一笑,在两人无声的交流中危慕裳便准备将手伸进他的臂弯。
“诶,等等!那不是危元继么?”
顾林整理好自己的伴娘服,一本正经的准备给危慕裳壮胆,就见来宾中突然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西野桐看着走出人群的危元继也愣了一下,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还没接到危元继踏入婚礼现场的消息。
“还是我来吧。”危元继径直走到了西野桐面前,他看着危慕裳眸光不再染着冰霜的微笑着,朝西野桐友好的点了点头道。
“当然。”西野桐嘴里说着理所当然的话,润眸却莫名的闪过一丝落寞,默默的让出了危慕裳身侧的位置。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婚礼进行曲中,尤金·金斯利看着从红毯尽头越走越近的危慕裳,他越看越觉得危慕裳那种神秘的东方美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马特,就是现在!让周围的弟兄们不惜一切代价动手抢人!”
尤金·金斯利之所以没带长枪进场,是因为他也不想把婚礼现场弄得太血腥,但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今天一定要带走危慕裳!
“抱歉。老大,我不能执行你的命令。”马特·亨利突然掏出手枪,紧紧的抵在尤金·金斯利的后腰上。
“……shit!马特·亨利!你什么意思?”
久经战场的尤金·金斯利不会不明白抵在他腰上的小东西是什么,这一幕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中。
“就这个意思,老大,你是聪明人,请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两人周围都是人,并且靠得都挺近,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美艳的新娘吸引了去,压根没宾客注意到马特·亨利的异常举动。
“你个吃里扒外的!你是什么时候背叛我的?”
尤金·金斯利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愤怒了,上一刻还不敢置信怒火冲天的他,下一秒却突然平静了下来,最起来看起来没那么生气了。
这么多年来,尤金·金斯利从没这么信任过一个人,唯独马特·亨利是个例外,偏偏这个例外让他出现了意外。
“谈不上背叛,你可以说我是卧底。”
马特·亨利其实对尤金·金斯利并没有太大意见,尤金·金斯利除了风流点外,其实他对自家弟兄也还挺好的。
虽然没有罗以歌好,但也比只知道赚钱,不拿弟兄的命当回事的老大好多了。
“哈哈……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一个拿敌人当兄弟的傻子!”
尤金·金斯利的怒火又突然喷了上来,他那声笑声并不小,引来周围宾客目光的同时,也将一直守在附近的祁覆和余北吸引了过来。
祁覆和余北都没跟尤金·金斯利啰嗦什么,他们一左一右的夹击过来后,直接掏枪抵在了尤金·金斯利的左右两侧。
“……”如果说尤金·金斯利跟马特·亨利啰嗦那么多,就是为了找机会反击的话,那祁覆和余北的出现,则彻底断了尤金·金斯利的念想。
单是马特·亨利一个人,尤金·金斯利完全有能力对付,但他也清楚祁覆和余北的身手,更别说因为他刚才那笑声,而吸引过来的众多练家子了。
尤金·金斯利低眸偷瞄着腰际的三把手枪,他握紧拳头趁着还有一丝丝机会想反击时,头一抬却突然被余北喷了一记不知道什么喷雾。
“TM的!你给我喷……的……”
尤金·金斯利本来就准备强势打出一条出路,还未出手就被余北算计的他怒吼一声,惊得宾客纷纷侧眸的他却音量越来越低,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
尤金·金斯利浑身无力的昏倒在马特·亨利身上,在众多宾客扫视过来的视线中,祁覆三人悄无声息的收回手枪。
“嘻嘻……没事没事,他脑子不正常犯病了,我扶他进去吃药。”
余北则嬉皮笑脸的跟周围宾客低声解释着,末了他们三人连拖带拽的就把尤金·金斯利扛出来婚礼现场。
自始至终,罗以歌都雷打不动的站在红毯终点。
任由尤金·金斯利几次三番的闹出点小动静,罗以歌愣是连看都没看尤金·金斯利一眼,一双深邃瞳眸紧紧的黏在了危慕裳身上,幸福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婚礼大多大同小异,每一对新人也都有着大同小异的幸福,危慕裳和罗以歌也不例外。
尤金·金斯利精心策划了一切,希望在相爱相杀了数年的弟兄手中,抢回一个他也许爱也许不爱的女人。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原本以为他可以抢到危慕裳,就算抢不到他也可以把罗以歌的婚礼轰轰烈烈的搞砸。
让危慕裳和罗以歌在回忆婚礼的美好时,也可以有他一个轰轰烈烈的身影。
可悲是,向来雷厉风行的他,却在最最关键的时刻上演了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耍猴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