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正对面那栋楼,五楼是录播室。”
危慕裳回头越过训练场中的战士看向舞台,然后顺着正对舞台那条线往后看,她看到了战士最后方的摄像战士,还有二十米外顶楼有两个大大的黑色喇叭的大楼。
“从进入厕所到爬上五楼录播室,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厕所,三分钟够不够?”
西野桐垂在身侧的手掌,五根手指跃跃欲试的缓缓摩擦着,他微着眼掩下眸中的光彩,好听的声音缓缓钻进危慕裳的耳朵。
“只是单纯来回的话一分钟也嫌多好么。”
危慕裳瞟了西野桐一眼,除去爬窗爬楼的时间,来回路程也就是五十米而已,只是她到现在还是猜不出西野桐的最终计谋到底是什么。
“所以,我们争取两分钟就从厕所出来。”西野桐赞同危慕裳说法的点了点头,他说完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般看到危慕裳道,“裳,你带手套了么?”
“废话!我有那么蠢么?”危慕裳忍不住白了西野桐一眼,这是什么白痴问题,她会留下把柄让别人有机会猜疑她么。
“靠!怎么又遇到瘟神……”
刚受了危慕裳一个白眼的西野桐,眼看着他们就要走到厕所了,他还没来得及转身拐进岔路口,他一扭头就见司空姿千好死不死的从女厕走了出来。
“擦!”当危慕裳看到一抹白裙的司空姿千的那一瞬间,她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司空姿千这是有多阴魂不散。
司空姿千只是不想陪着他干爹看那些无聊透顶的晚会,她才借口跑了趟厕所,她也没想到她在训练场找了那么久也没找的危慕裳,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附近这几栋大楼的公共卫生间大多数都在二楼以上,只有司空姿千身后那栋后勤大楼的一楼才有一间小卫生间,这也是危慕裳和西野桐选择走五十米也不愿去其他楼层找卫生间的原因。
司空姿千身后走廊的两盏灯光不算太明亮,走廊左侧的卫生间透着丝丝光亮,另外三间房间的房门紧闭着,从窗户看去屋内黑漆漆的,应该是没人,最右侧的楼梯也静悄悄的并没有人,楼上的每层楼也都黑漆漆静悄悄的。
这是阔别近一年后,危慕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司空姿千,想起司空姿千一年前的惨样,她现在在光线照射下都泛着光的光滑皮肤,压根就看不出来曾被毁过容的痕迹。
哎……
危慕裳见司空姿千这幅完好无损的样子,她这心里便不由得叹息了起来。
看来危元溪依旧是难成大器,都有胆泼硫酸了,干嘛不泼个浓硫酸让司空姿千永无翻身之地,弄个稀硫酸来泼有个毛用。
危慕裳和司空姿千都没有说话,只是相对比于危慕裳云淡风轻的神色,司空姿千那副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扭曲脸庞,让他们之间的气氛显得紧张起来。
危慕裳压根就不想搭理司空姿千,自然不会主动跟她说话,危慕裳仅看了她一眼后,便目不斜视两眼淡漠的往前走去。
“站住!”司空姿千最讨厌危慕裳的,就是她这样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漠然,无论她怎么刺激危慕裳,危慕裳都冷眼旁观的好像她一个跳梁小丑在演着独角戏一般。
危慕裳看在司空姿千气势汹汹又在拼命隐忍的情绪下,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和西野桐便乖乖的停下了脚步。
“恢复的不错么,这就又有脸出来蹦跶了。”对着挡在她前面的司空姿千,危慕裳想了一想便主动跟她打起招呼来。
西野桐默默的看了眼危慕裳,以危慕裳的性格,不像这种会率先挑起黑暗话题的人。
“……你怎么知道?”司空姿千错愕的脑袋都有些混乱了,当她确定危慕裳说得就是她的脸后,她激动的一个上前就猛地抓住了危慕裳的肩膀。
司空姿千受伤时,她并不知道危慕裳送她去了医院,应该说那一晚的事情她都选择性的失忆着,她一直以为外人并不知道她曾近毁过容的。
“我比较想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早就不是一个军人了不是么?”
危慕裳并没有去回答司空姿千的问题,在司空姿千紧张的盯着她看时,危慕裳下一秒却又转移了话题道。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司空姿千见危慕裳不甩她她一把推开危慕裳,却又在放手后立即上前抓着危慕裳的手,面目狰狞的质问着为什么道:
“危慕裳!当初的事是不是你也有份?我就知道你这贱人肯定也参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