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简单,他是炼狱的大队长,也曾是我上司。"洛晨袭冷呲一声,显然没听明白珏的意思。
"晨,我以为凭你的智商,应该会瞧出点什么端倪。"珏愣了一下,微微蹙眉道。
"珏,我倒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魅狼并不简单么?还有什么?"
"你杀了你大哥?"
"他不是我大哥,只是一个该死的人而言。"
"呵呵,传说中的妖皇心狠手辣,果然是不错。洛千帆固然该死,但有些比他更该死的人你却从不怀疑。"
"你指的是南迪么?"洛晨袭挑了挑眉,脸色更冷。
"好好去调查一下吧,兴许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她顿了顿,冷冷地看他许久,"接下来你打算对付谁?南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凭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是先把窥视你家'冰火丽人';的人灭了吧?再说,你想对付南迪,那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点。"
珏说话的时候一直死盯着洛晨袭,仿佛在分析他到底会不会去对付南迪。如果是,她势必要采取新的行动了。
"珏,你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把我当小孩子么?别在我面前耍心机,否则你会败得很惨。"他说完一门一轰就走了,也没再理会珏。
倒是珏,微眯起眼睛盯着绝尘远去后,才微微轻叹一声,朝身后打了一个响指。顿时,塔琳娅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还一脸的神秘。
"看来,你是什么都没试探出来?他根本不相信你的话。"
"未必!"珏斜睨了眼塔琳娅,脸色有些凝重,"塔琳娅,我劝你最好收手,好好地跟我们合作,要不然惹怒了晨,他是很可怕的。"
"切,你怕他,我可不怕,我一定有办法让他交出'冰火丽人';的。"
"我不是怕他,我们只是要跟你父亲合作,但没有义务来陪着你冒生命危险,你懂么?你在我眼中,不过是鸡肋。"
"哼,那你为何不直接找我父亲?"塔琳娅不屑地哼哼。
"你如果要一意孤行,那我们就只好亲自去找你父亲了。你也晓得,你父亲虽然势力庞大,但终究还只是那个人的一条狗而已。"
"你..."
塔琳娅怒急,扬手想一巴掌拍过去,珏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没把她当回事。一个炼狱的前特工,自然不会怕她这样一个神偷的。
"你去告诉你父亲,如果他好好合作,等我们毁掉那个人过后,条件随便他开。"
"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找,我没兴趣。"
"那你至少告诉我你父亲在哪里?"
"对不起,对于你这种人,我无可奉告!"
塔琳娅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的。珏冷笑了一下,又点燃了一根香烟,静静地望着河面吞云吐雾。她神色落寞,仿佛在追忆什么。
...
洛晨袭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孩子们都已经入睡,只有张妈还在别墅大厅里看电视等他。瞧他进门,连忙站了起来。
"少爷,要不要吃点宵夜?"
"不用了张妈,你快去歇息吧。"
"唉,最近总是眼皮跳,老梦见夫人。少爷,我明天想去看看夫人。"
"好,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哎,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张妈说着颤巍巍地走向了卧室,洛晨袭瞧着她的背影,忽然间发现她竟然老了,背影也佝偻了不少。
他心酸地叹了一声,走上了楼梯。因为一身酒气,他在外面的洗手间里洗漱好了才进了卧室。凌陌还是在静静地躺着,无声无息的。
他拉开被子钻了进去,把她揽在了怀中。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心头凉凉的。
"丫头,对不起,我把他杀了,你会不会怪我?"他低头吻了一下凌陌,很愧疚。"我知道你肯定不忍心杀了他的,但是我无法忍受他,他是个恶魔,是个疯子。"
"丫头,醒来好吗?我真的好需要你。"他呢喃很久,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诉说他的寂寞和孤独。他需要她,很需要她。
夜色拉开,静谧得像是末日一样。寒风呼啸着,呜呜呜的。A市的冬天就是这样,不但寒冷,风也放肆得很,扰得人不得安宁。
"明天我打算陪张妈去一趟公墓园,去看看爹地妈咪他们,也看看岳父岳母,你有没有想跟他们说的话呢?对了,我得去告诉他们你又怀孕了。"
洛晨袭说了好久,说着说着才睡着了。但他睡得很不安稳,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缭绕。
"头,杀了他,必须杀了他。他是炼狱的叛徒,而且他还知道了那么多东西。"这是一个歇斯底里外加惶恐的声音,他不知道是谁的。
"无论如何,他是我手中最出色的特工,杀他,有些舍不得。"
"可是,他知道了咱们那么多事,如果捅出去的话,不但咱们会死,一切部署也会功亏一篑。头,杀了他吧。"
"头,别杀他,我可以想办法让他忘记这段事情。"
这个声音他好像很熟悉,有点像是夜屠的。
可是他们在谈什么?他们是要杀他吗?洛晨袭想醒过来,但睁不开眼,他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拽住,根本无法动弹。
"什么办法?"
"我可以用催眠的方式粉碎他脑中的记忆,不会让他有丝毫察觉的。这样他就不会记住那些东西,对我们也安全了。"
"成功率多大?"
"百分之七十!"
"好,先催眠他,如果这种办法不行再杀了他也不迟。总而言之,我并不想要他的命,他的能力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好,百年难遇。"
"头,可是这样很危险啊,他万一想起那些东西怎么办?"
"如果有朝一日想起这些事,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他的,夜屠,马上给他催眠。"
"是!"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洛晨袭痛苦地挣扎着,嘴里不断发出呓语。他自然也没注意到怀中的小女人指尖又在颤抖,仿佛拼了命似得要醒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