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要点什么咖啡?"
两人走进了医院外的一家咖啡厅里,这里很冷清,生意不好。珏坐下后就翻了翻菜单,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才问珏。
"也是卡布奇诺吧。"
九斟没有特别想和咖啡,她就是心情抑郁,想坐坐聊聊天而已。这美国她认识的人屈指可数,珏也是其中一个。
她看了眼珏,笑了笑,"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你身上有着让人看不透的东西,特别神秘。你要是去演电影肯定会火的。"
"呵呵,我对那个没兴趣,我喜欢刺激的生活。"
珏浅笑道,淡淡打量了一下九斟,她没有凌陌漂亮,眼神没有那么犀利,她是个温柔的阳光清秀的女孩,她如果不喜欢洛晨袭的话,应该是会有一个很好的归宿的。
两人相互打量着,都有些自嘲。
"你是做什么的?"九斟又问。
"帮人家当助理。"
她在方冢山手中做事,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情报给南迪,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快准狠地斩断了他盘根错节的后台呢。
"谁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助理肯定开心死了。"
"是么?我可不觉得。"
珏笑了笑,想起了现在已经对她有些戒备的方冢山。她已经好些天没有回A市了,账户的事情早已经办妥,她就是想多在南迪身边呆一会。
"珏,你什么时候回A市?"
"大约明天吧,本来是打算今天走的,谁知道晨出事了。我们好歹也是朋友,总是要看看的对吧。"
"你喜欢他吗?"九斟又问,还偷偷地看她的表情。
"我对他的喜欢跟你不一样,我把他当成弟弟。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继续陷入进去了,他那个人也不是谁都敢去碰的。凌陌是个奇葩,你不是,你会受伤的。"
珏对九斟没有太大的敌意,所以这些话算是肺腑之言。洛晨袭是一个专情的人,这一点跟南迪很像,所以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背叛一份感情的。
九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句话叫"覆水难收",她现在就已经有些受伤了,在发现凌陌还在世的那一刻起。
"那你爱谁啊?"她好奇地问珏。
"不告诉你。"
"你这么漂亮,肯定也很受男人喜欢的吧?"
"那你错了,有没有人喜欢我我是不知道的,但我喜欢的男人并不喜欢我,呵呵!你能相信我在他身边呆了十多年而没有把他感动吗?"
"...十多年?"她有些难以置信,因为看起来珏也不过二十五六岁。
"嗯哼!"珏笑了笑,又道,"我今年三十一了,都老了。"
"那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女人的年纪很难看得出来的,你呢?二十?"
"对啊,你一眼就看出来了。"九斟一下子觉得珏就是个能掐会算的人,开始露出膜拜的神情了。
珏耸耸肩,但笑不语,只是脸上的神秘感又多了几分。瞧着九斟那天真烂漫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好像也寻到了一把利刃。
...
康顿庄园
大厅里,气氛特别压抑。
南迪一脸阴霾地坐在那里,脸颊的线条绷得跟弦似得,湛蓝色的眼眸里柔情已经散去,唯有怒火。
凌陌则倚靠着门扉,脸色漠然,眼神很冷。一回来就发现他这么个样子,她顿时脸话都不想说了。
"你说,你干嘛要出去?这偌大的庄园还不够你逛吗?你还缺什么东西啊?"
许久,南迪终于忍不住了,冲着她大吼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无法控制地开火,他实在是太气愤了。
"我不过是去逛街而已,你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凌陌也怒了。
"你是差点被人掳走了,我能不发火吗?是不是我这些年对你不够好,所以你不满足,也从来没有感动过?"
"我没有!"她没有不满足,也没有不感动,她只是不能接受他而已。
"没有你还往外跑?是我做得不够吗?你是不是很渴望离开我啊?很渴望跟着别人走啊?陌儿,你知不知道爱一个人得不到馈赠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撕心裂肺的。"
他堂堂一个大BOSS天不怕地不怕的,像哈巴狗似得在她身边打转迎合她讨好她,她从来都是不以为意。
她到底要做什么?
"你说,你到底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够多我改啊。"
"不是你做得不够好,是我不好。"
凌陌轻叹一声,冷冷地望着外面已经墨黑的天空,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被囚禁在这个庄园里,每一天都像是行尸走肉。她能怎么样?能心花怒放吗?
"陌儿,我是你丈夫,你这样会让我崩溃的。如果你要这样折磨死我,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他顺手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递给了她,指着自己的胸口,"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冷若冰霜,就好比用刀在刺我,你不然给我一个痛快好了。"
他的眼神特别狠,是那种嗜血的,凶残的狠。
凌陌怕了,连忙收回了手,"你要做什么?你别这么傻。"
"我要做什么?我只想你对我多一点反应,别再对我冷若冰霜了。你看我们俩像夫妻吗?你看过谁家的夫妻是如此相敬如冰的?"
"我没有记忆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丈夫,你别逼我!"
"你要我怎么证明你才相信啊?要剖开我的心给你看吗?"
他拽着水果刀,眼神更加凶残了一些。他如果不逼她一下的话,他们永远就僵持在这个局面上。原本他是无所谓的,但因为洛晨袭,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不能等了。
凌陌被他吓住了,瞳孔里尽是泪光,"你别逼我,你别这样。"
"你告诉我,如果要我把心剖给你看,我可以做到的。"
他说着高高举起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往胸口上戳。凌陌顿时一掌挡在了他的胸口,他那一刀来不及收却是插在了她的手背上。
血瞬间就冒了出来,南迪惊愕地看着她的手背,顿时有些无措了。
"你别傻了,你要我做什么?"她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的冰冷好像少了一些。或者她是被他吓住了,或者是被感动了。
"陌儿,如果你记不清我们是夫妻,那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好吗?"
"好,不过在婚礼前。我想回我老家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