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小瑭,她说她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名字其他都不知道了……”
“是吗?”明显兴味十足的语气。
正在苦思冥想如何为自己圆谎的惟瑭,一听见门外越来越近的声音,手忙脚乱的扯来边上的被子,迅速躺下装睡。
“砰……”
唉,痛痛痛,要命啊!真是衰到家了,眼看来人就要进屋,惟瑭强忍着不去抚下撞到床靠上痛的让人只想掉眼泪的后脑勺,以最快的速度躺下。
门被推开了,越来越近的沉稳脚步声就如同惟瑭的心跳声,擂擂震动,越来越急,这是男人的脚步,她肯定。
耳边听着紫云叽里呱啦的描述着她失忆的可怜历程,深怕这男人跑了不给她治疗般,微微发凉的手心不自觉的捏出了一层薄汗。
镇定镇定,司惟瑭,你现在是失忆的人,记得自己是失忆的人就好,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就对了。
强烈的自我催眠依然抵不住越来越靠近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存在感,恍然间感觉手腕被轻轻的握起,心头一闪而过片刻讶异。
嗯哼?趁人家昏睡吃豆腐,真会挑时间。
可是,这巧妙的手劲,不像女人的力道,却也没有男人的粗糙感,虽然只是轻轻的按在手腕间,却让人无形中有股移不开的感觉。
不行,意识有点不受控制,好像心跳的更快了。
“没事了,伤口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床上脸色莫名燥红的某人,诸葛四郎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只是不知脉搏为何会比常人跳的快?”
轻佻的口气,熟悉好听的男性嗓音,分明就是那个让她免受“切肉”之苦不怕死的男人吗,不对,是别人怕死他的男人。
尤其是那眨眼间就让那黑衣人毙命的功夫可是让惟瑭有着刻骨铭心的印象,僵硬着身躯,惟瑭紧张的微微调息,如果可以,这刻她几乎想把自己的呼吸都藏起来。
怎么办?
要以什么姿态才能让他对自己的遭遇坚信不疑,直觉告诉他,这男人并不傻,那要不要先来个病态的睡美人姿态苏醒呢?美人计?你行么?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不怕死的冒出,惟瑭气愤的从身后掏出大锤,直接将之消灭于萌芽,心中几个念头挣扎拉扯着,惟瑭陷入天人交战,却在此时听见一句让她想直接从床上蹦起来的话。
“小云,先为这位姑娘宽衣,我想可能伤口有变,我要给她做个全身的检查。”轻浮刻意的口气故意极缓慢且加重“全身”两字逼的床上的人儿直接抓狂穿帮。
不出意外只见惟瑭倏的弹坐起来,因扯到伤口疼痛的皱了下眉,但也只有那么一瞬,清白要紧,紧紧的拽着自己的前襟,一副别人要非礼她,誓死捍卫清白的大吼,“不要过来。”
静!四周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三条黑线不自觉垂下,看着紫云掩嘴轻笑,而那可恶的男人居然毫不掩饰的咧开嘴。
她笃定,那眼神是赤条条的嘲笑、戏弄。
看着眼前恶作剧的笑容,低头又看看自己一副过于激动地狼狈模样,此刻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这一刻,惟瑭的潜意识里滴溜溜的冒出这么一句不知是哪位才人说的话,“不要和猪摔跤,那样不仅会弄脏你的手,而且会让那头猪很开心。”
忍忍忍……忍不住幻想着拿起菜刀美美的剁着眼前这个男人。
恶劣啊!
惟瑭恼羞成怒的瞪着眼前相当养眼的罪魁祸首。
没错,眼前的男人的确养眼的可以啊,剑眉如墨画,鬓若刀裁,一双带电的桃花眼正半眯着,挺直的如艺术的鼻梁下是性感适中的薄唇,如今正半抿着,再加上比一般男人偏白的皮肤,高瘦挺拔的的精壮身躯只穿着一件淡灰色的粗布衣裳,却该死的还是好看的要命,老天的造人术每每总是不公平的令人发指。
这典型的花美男,传说中的小白脸。
这样的顶级货色,如果在现代,一定是富婆们争先恐后想包养的抢手货。
不如考虑把他骗回去做活广告好了,那到时候不是可以……嘿嘿,天天看着美男不仅有着美容养颜的作用而且还有延年益寿之功呐,最重要的是还能数钱数到手软?噢活活,这估计就是这个男人生存的最大价值了,惟瑭为自己美到冒泡的想法暗爽不已。
正在无限陶醉着的惟瑭被一声咳嗽声拉回了魂,不爽的回神,瞟了眼还残留在脑中的“财神爷。”
“司姑娘,听说你失忆了?”慵懒的靠在床边,诸葛四郎故意把失忆两字说的格外轻缓。
哦天,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笑容会让人手脚发软啊,她承认她也是花痴一族,抗帅能力微薄的相当透明。
瞄了一眼双眼灼灼的男人,惟瑭心虚的马上低头,缓缓酝酿着一副悲凉凄然的情绪,“真的对不起,我的确想不起来任何事了,除了我自己的名字,我怎么会这么可怜呢,我回不了家了……”轻掩住半张脸,惟瑭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神色诡异的男人,“我想这应该就算是传说中的失忆吧?”沙哑的带点鼻音,最后画龙点睛的来上这么一句总结性话语,还不把你们闷的一愣一愣的。
哇哈哈,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居然这么有演戏天分,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被骗的一愣一愣了,古代人的头脑果然不是一般的简单啊。
“原来是这样啊……”
使劲的连连点头,惟瑭力持把失忆的形象演的活灵活现。装!再装!
诸葛四郎一副深思的摸着下巴,看了眼低着头“一脸悲情”的惟瑭,嘴角高深的扯起一个弧度,慢慢的走近,不顾是否有人在场,俯身靠近惟瑭耳边,玩味的看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他的飘忽眼神,轻缓的道,“既然这样,那就先请姑娘勉为其难暂且先留在寒舍吧,在下定会想办法帮助姑娘恢复记忆的。”
柔的不能再柔的嗓音贴近耳边,却比一阵阵轰响还有震慑力,震的惟瑭顿时两眼呆滞,手心不断冒汗却只能紧紧握起,顿时一种名**皮疙瘩的东西势如破竹的冒出,大有铺天盖地之势。
这男人……这可恶的男人……这可恶到令人咬牙切齿的男人……
居然……咬她耳朵,简直变态的令人发指。
“小云,好好照顾这位失忆的司姑娘。”
轻缓的吐字,诸葛四郎非常无辜的扫过某个似乎想从他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杀气甚重的“隐形人。”
笑的像个最善良最可亲最无辜的亲善大使,诸葛四郎意外心情大好的迈开步伐向门外走去,倏的像是又想到什么似地突然顿住回过头,刚好撞上了惟瑭冲他飞来的“夺命连环瞪。”
完全无视惟瑭眼底的浓重杀气,诸葛四郎很不知死活的讪笑着眨眨眼,轻柔如细泉的嗓音缓缓流泻,“我叫诸、葛、四、郎。”
转身,离去。
身后,一个怨念甚重的人,嘶声竭力的咬着牙,发动全身的自制力才能勉强压制住飞出手中那只被捏的皱得快认不出原形的枕头。
这个变态的男人她记住了,诸葛四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