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就你还海胆哥?别招人笑了。”小海藻说道。
“得、得、得、我不跟你犟,你家来的亲戚?”叫做小海胆的男孩问道。
“这是我家远方亲亲,茉儿姐姐。”小海藻说道。
“茉儿姐姐好,我叫海胆。”小孩但很是有礼貌的对梁小影拱了拱手。
梁小影差点没笑出来,这孩子的名字怎么这么搞笑啊,叫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叫做海胆?满身是刺。但是,当梁小影注意到这孩子的眼神的时候,梁小影的眸子沉了一沉,这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应该有的眼神,这孩子的眼中所流露出的精明与老练绝对不会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当然梁小影绝对不相信这孩子是个穿越来的,哪有那么巧,相貌和眼神不符的都是穿越的?真当鬼差都是饭桶啊,既然不是穿越,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孩子的身世注定了他会早熟,什么样的环境能够让一个孩子迅速的成长,梁小影心中依然有了答案。
“海胆哥,你好。我叫茉儿。”梁小影很是正式的对小海胆说道。
小海胆眼中的惊讶一闪即逝,换上的依然是圆融世故。
“茉儿姐姐,你真漂亮。”小海胆笑嘻嘻地说。
“你个小流氓,才多大就学会调戏人家姑娘了。”小海藻有些生气的对小海胆说。
“妹妹,小海胆是真心快姐姐呢。”梁小影拉了拉小海藻的手,眼睛看着小海胆笑着说道。
“茉儿姐姐,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不像有些丫头玩笑都开不起。”小海胆鄙视的看了小海藻一眼。
“你!”小海藻气结的跺了一下脚。
“茉儿姐姐,我是这的万事通,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村东头找我,后会有期啊。”小海胆抱了抱拳对小海藻做了个鬼脸后就跑开了。
“这个讨厌的小海胆!”小海藻抱怨道。
“这孩子……”梁小影沉吟了一下是为了引诱小海藻自己说出小海胆的身世。
果不其然,被小海胆都得有些生气的小海藻滔滔不绝得讲了起来“他啊,就是这个村子的,但是父亲出海遇到海匪了,母亲也死得早,所以他就成了孤儿,吃百家饭长大,但是也是白吃,会帮人家做事,而且他经常往镇子里跑,作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的原名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是他总希望别人叫他小海胆,也不知道为什么去了这么个名字。”
“我知道。”梁小影眼中带笑的看着小海胆消失的方向。
“为什么?”小海藻睁大了眼睛问道。
“海中刺客。”梁小影随口胡诌了一个。其实这孩子之所以叫做小海胆,是因为海胆的习性吧。
两个人被小海胆一搅合也就没有再捡贝壳了,看看日头已经快到了中午了,于是两个人决定回家。
两人回到家中,渔家老太已经生好了火开始煮饭。梁小影见状赶忙过来要帮忙,但是被老太太拦住了。
“你身子还没有养好,就别干活了,让小海藻来。”老太太慈祥的对梁小影说道。
“是啊,茉儿姐姐,你就别干活了,我来吧。你进去休息一下。”小海藻不等梁小影说话就将梁小影推到了房中。
拗不过小海藻母女的梁小影,只能坐在木板床上,无聊的看着四周,直到饭煮好小海藻来叫自己吃饭。
中午居然还是粥,而且是糙米粥,并不是昨晚的白米粥。梁小影很好奇沿海人家为什么喜欢吃粥,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地方虽然海产丰富,但是农作物经济并不发达,就像阿奎说所的确实是靠海吃海,海产品是不花钱的,但是谷类则是不同的,在这里无法自耕自种,只能买卖换取,所以谷米自然珍贵。在小农经济的封建时代男人是家中的主要劳动力,在沿海一带尤为如此,所以一些贫穷的人家只有在男人在家的时候才会有干粮,或是米煮成的粥,只有女人的时候就只有糙米或是糠所做成的食物。不得不说,在封建社会中女子的地位,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古老定律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如此的行之有效。即使是在现代,经济不能够独立的女性依然也只能是依附男人的寻在,那么,尊严和自信以及自主权都会大打折扣。
也许是看到了梁小影一瞬间的错愕,渔家老太开口说道“姑娘,粗茶淡饭的,你别见怪。俺们这小村子,没啥可口的东西,而且离城镇比较远,去一次并不容易,加之打渔换不到几个钱,所以实在是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
梁小影顿时觉得尴尬,红着脸摇了摇头,梁小影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太太解释自己并没有掀起的意思,自己本是落难之人,在人家白吃白喝白住已经很是过意不去了,那还会挑肥拣瘦啊。可是自己是在是没办法跟渔家老太自己只是在思考一个社会制度的问题,于是只能无奈的用手比划说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意外。
“娘,俺姐姐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小海藻笑着说。
对于小海藻的理解梁小影在心里觉得感动,如果自己有一个妹妹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吃吧,一会凉了。”老太太说完拿起了筷子。
看到老太太没有祈祷就拿起了筷子,梁小影心中明了,饭前祈祷只有在晚上,或是全家人聚齐的时候才会
梁小影和小海藻也拿起筷子开始吃粥。有。
吃好粥后梁小影和小海藻一起收拾了碗筷。
“姐姐,下午你在家,俺和娘要去村南头的村长家做工。”小海藻将碗筷放好后对梁小影说。
做什么工?梁小影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看到梁小影疑惑的看着自己小海藻耐心的解释“俺们这儿只能靠着打渔维持生计,但是收入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俺就去大户人家做做零工补贴一下家用。”小海藻说完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那,你和大娘通常都是做什么呢?”。梁小影问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帮上忙,自己也不能总是白吃白喝啊。
“洗洗衣服,补补渔网啥的,能干啥就干点啥。”小海藻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对母亲说“娘,咱走了。
“茉儿啊,你就在家歇着吧。”渔家老太对梁小影说。
“大娘,我也想去帮忙。”梁小影连说道。但是被母女两个人制止了,说他身体还没好在休养几天。
母女走后,整个家中就只剩下梁小影了。
静下来梁小影有些无所事事,在现代的时候,午后的自己一般会在公司的电脑上查看各种资料,泡一杯咖啡或是煮一壶茶,慢慢的思考。可是在这个地方别说咖啡,茶叶是没有的。由于是海边,淡水显得尤为珍贵。
在这个连电灯都没有的世界里,自己真的不知道静下来还能做什么,除了思考自己今后的生存方式。
梁小影从未曾享受过这样的宁静。而这宁静却让人有着深深的恐惧感,因为过度的宁静让人无法感受到存在感。
梁小影看着这个破败的家,心中不由得唏嘘,第一次见到名副其实的家徒四壁。家中几乎什么都没有,已经简陋到了极点。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家,却有着一个家最应该具备的条件,温馨,扶持,彼此相爱。在梁小影所生活的时代这些最平凡的感情却也是最最欠缺的,所有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自私自利,彼此陷害。
如果能在这个地方生活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自己前一世因为厌倦、因为不再有目标而选择放弃,可这时自己才知道,原来平淡的生活才是最最真实最最值得珍惜的。梁小影从心里愿意接受这样平静的生活,平淡的过完一生。
在房间带得实在是无聊,梁小影走出了房子,来到了门口,开始打理院落,说是院落,其实就是几根枯枝所圈成的一个栅栏而已。
栅栏的左侧有着一个禽类的窝圈。在海边很难养什么牲畜,唯一能够养的就是鸭子。这就是海边渔民唯一的副食品了吧。
傍晚,小海藻和母亲回到了家中,看着阿奎的母亲一脸疲惫的样子,梁小影有些于心不忍,自己就不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
天刚擦黑,阿奎回家了。古铜色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容,眼中却透着一丝兴奋与愉快。看来今天首个获颇丰。
由于航海技术的不发达,渔民更本不可能在海上漂流太久,而且不能够走远去,只能在浅水区,捕鱼。所以收获的渔货非常有限,所以每当渔获颇丰的时候自然是心情舒畅。
阿奎的母亲看到儿子的难得的笑颜也忍不住笑道“儿啊,累了一天饿了吧?”
“娘,俺不饿。”阿奎笑着对母亲说。
“大哥,晚上我们吃海鲜面,我和茉儿姐姐今天上午去捡的。还有粗面饼子!娘说这些天你太累了给你补一补。”小海藻笑着将一盘玉米做的贴饼子,放到了桌子上。
阿奎看到贴饼子,不自觉地直了直眼。
“茉儿啊,坐下吃饭吧。”阿奎的母亲说。
梁小影将手中的海鲜面放在了桌子上,对着阿奎的母亲笑了笑,小海藻将手中的咸鱼,也放在了桌子上。
之后,母子三人再次双手合十,默默得祈祷。
梁小影不明所以只能看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