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蓝一凡清冷愤怨的目光,清秋缓缓一笑,“字面上的意思,蓝总懂吗?”
蓝一凡一怔,随即道,“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我只问你一句,蓝氏的事是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回答我,是或不是?”
他已有些暴怒,多年来的冷静自恃在看到这女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时更是倾然倒塌,恨不得上前逼着她……
一股隐隐的肃杀之气猛然扫向他,蓝一凡一个激灵,对上段辰之阴沉的双眸,那眸子中暗藏的肆杀之气让他浑身一颤,下意识收回有些暴怒想上前的想法,稍后退一步,待做完这些,不由惊愕的再看了段辰之一眼,这男人,好强大的气场!
清秋自是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看到他往后退又飘向段辰之的目光时,也将自己的视线滑向身边的男人身上,等看清段辰之眸中的冷厉和维护之情时,微微一笑。
“是!”不再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的反问,她大方承认,看着蓝一凡瞬间睁大的双眼,淡淡一笑,“蓝总不知道吗?我是享誉华尔街有名的金手指舒,这算不得机密,只要稍查询一下就会知道。难道蓝总一直怀疑却总未往这方便查?”
他确实没有!
怀疑她,是因为知道她虽然被赶出了舒家,却还有着几个相交甚好的朋友,难保不会替她出头,做出危害他公司的事,却无论如何、万万没有将这事与舒清秋亲自操作合在一起!
“请问舒小姐,您为什么要这么对蓝氏集团,这二次的股市崩盘全是您一手操作的吗?”一个陌生的提问突然从旁边窜出,一名手持话筒的女记者冲到清秋面前,噼里啪啦开口,她身后的其他记者见状也冲了上前,开始一个接一个提问。
“请问,舒小姐与蓝先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做……”
“请问,舒小姐为什么朝蓝氏下手?是跟蓝先生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我知道,舒小姐与蓝总曾经办理过结婚证,他们曾是夫妻关系……”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记者,张口道出一个惊人的消息,一群记者和摄影镜头瞬间对准了那名记者,闪光灯亮成一片。
“你们胡说,舒清秋与凡才不是夫妻,他们已经离婚了!他的妻子是我,不是舒清秋。”席心的一句话无疑是证明了前面那个记者的话,一时间,众多记者的话筒和摄影镜头又转移了阵地。
有记者认出是席心,忙将话筒凑前,“席小姐,请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舒清秋勾搭男人,怀了野种还想按在我家凡之上,死占着蓝氏总裁夫人的名分不撒手不说,还想让凡帮她养野种……”
“啪!”
没人看清这巴掌是怎么打的,待众人清醒过来时,只见席心歪倒在蓝一凡的怀中,左半边脸已如包子一般肿起,却奇异的看不到手指印。
再看对面的舒清秋则是一脸冷肃,她身侧的男人一脸浅笑,眸中散发的肆杀之气让众人不由心神一颤,一群人僵在当场,不敢动弹。
微转了转有些疼的手腕,再次握住身边小人儿的手,以示安抚。
段辰之微眯狭长的双眸,对自己的动作有些无奈,他居然动手打女人!不过事情再重来一次,他照打不误!
看着被吓愣当场的记者们,他眉眼微转,朝众人浅浅一笑,“诸位要不要听听当事人的说辞?”
一众记者猛然想起刚才未完的话题,又看到这男人俊雅的温和浅笑,都以为自己刚才是看花了眼,忙将话题凑近二人道,“请问,您与舒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她说话?”
很好,很辛辣的问题,却也是他正想回答的问题。
缓缓将二人紧扣的手举到众人面前,淡笑道,“舒小姐是我的妻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而且我们已经结婚公证,至于席小姐所说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大家若不信,亦可以问问我身边的这些人。”
悄悄递了个眼神给何一鸣,何一鸣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对记者道,“我们是舒小姐与这位先生的结婚公证人,完全可以作证,席小姐是不是因为蓝氏最近与M国合作失败又在股市栽了跟头,而这次十拿九稳的市政交通系统改造项目被人占了先才不甘的说出如此毁谤的话?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A市的帝王企业说换就换,也难怪她会有些发疯了……”
众人不由跟着轻笑出声,还有记者将话筒递到蓝一凡面前,“蓝总,请问与M国合作是怎么回事?蓝氏在股市栽了跟头会不会影响蓝氏以后的发展?”
“请问蓝总,蓝氏是不是出现了经济危机,有可能面临破产?”
此话一出,周围一时寂静下来,众人大眼瞪小眼齐齐看着脸色有些灰青的蓝一凡,心中都隐约有了谱,都高兴着今天的晚挡节目有料可以爆了!
蓝一凡冷着脸一一扫过面前的记者和对面看戏的几人,搂着怀中人儿的手不由攥紧,让席心腰间一阵疼痛,见他难受的模样,席心咬了咬牙道,“你们不要听他们胡说,我有舒清秋与人在酒店厮混的DV,你们若不信,我可以拿给你们看!”
“啪!”
又是一掌将席心打出蓝一凡的怀抱,九寸的高跟在地板上蹬蹬响两下,便咔嚓一声断裂,而她的人在狠狠撞上雕花栏杆后摔向地面。
“席心?还认识我吗?”冷冽清爽的嗓音如一道清风拂过众人的心头,回眸处,只见楼梯处立着一身古怪服饰的男人,一身宽大的玄色长袍,有些古时的味道,微长的黑发在脑后以黑色丝带束着,俊朗如星月的明亮五官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低低缓缓的话却能轻而易举撩拨人的心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