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少爷这般对少奶奶,若有一天少奶奶知道少爷以前对她和三少爷做的事……”黑衣人话声未落,便被迎面摔来的高脚杯砸中脑门,尖锐的玻璃瞬间插进额头一点,红色的液体滴滴啪啪落下,黑衣人却眉头未皱一下,继续道,“自古红颜祸水,少爷当初以她怀了你的孩子为由不让属下们动她,那等小少爷生下来之后……”
“我说了,不许动她!”幽深的黑色眸子波涛汹涌,紧绷的脸冷森,段其玉一字一顿道。
“我们不能看着少爷与您的父亲一样毁在女人身上!”黑衣人不卑不亢道。
父亲?
段其玉冷哼一声,那样的男人配得起他喊一声父亲吗?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努力,父亲?他给了他什么?不过是一身属于段家的血液,仅此而已!
“齐若初的事我自有分寸,不许你们插手!我也不会重蹈段白正的覆辙,你们只需要按命令行事!其他的事不要多管!”
冷森的气息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杀气让黑衣人有一瞬间的窒息,回过神,点头,“是!”
躬身,退出房间。
从窗口望出去,是A市繁华的夜景,高楼林立,灯光流转,只可惜,他来这里终不是为了这城市的繁华,而是为了去摧毁某处繁华!
轻悠的音乐铃声在桌上响起,很熟悉的旋律,段其玉回眸,紧绷的脸色猛地一松,浮上微笑,未等大脑命令,身子已下意思迈开步子,修长的大手在碰触到手机的一刹那,顿住。
脑海中猛地跳出黑衣人的话,“自古红颜祸水……不能看着少爷与您的父亲一样毁在女人身上……”
细长的丹凤眼眯起瞪开,颀长的身子坐进沙发中看着执拗响不停的手机,不知该接还是不接?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分……落地生根……
音乐响过第二遍,他眼球一缩,伸手抓起手机,摁下通话键。
“喂?老公,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还在忙工作吗?那边天气冷,你要多穿些衣服,小心感冒……”
爽朗的女声背后是温柔的关怀,段其玉笑着应了,“老婆,孩子听话吗?有没有在闹腾你?”
女人轻笑,“都9个月的孩子了,哪还那么调皮,不过最近身子倒是很沉,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会害怕……”
“这边事情一结束我就回去,我会陪你一起生下咱们的孩子。”
“是咱们爱的结晶!老公,我好幸运嫁给了你,不管我有没有找回记忆,你都是我最爱的老公,我和宝宝等你回来,么……”
轻柔的嗓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却让段其玉满脸的笑意凝结成冰,僵在脸上!
“老公……老公!你在听电话吗?”
“我这里有些忙,晚些再打给你,乖!”
慌忙切断电话,将手机嘭的一声扔在红木茶几上,俊美的脸庞浮出恐惧和恐慌!
齐若初,一个本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女人却因他一时的心软而活了下来,甚至……甚至怀了他的孩子,骗了他的心!
出生到现在从未有过的恐惧让他笼罩,若她恢复记忆,想起他对她所做过的事……她还会像刚才那样说出爱他的话吗?会吗?
若她恢复记忆,看到他们共有的孩子……还会像刚才那样说是他们爱的结晶吗?可能吗?
不!绝不能让她恢复记忆!也决不能让她看到段辰之和虹帮的人,要将他们隔离的远远的,最好今生今世都再不相见!
“七煞,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少奶奶,没我在身边不许她见任何人!”
刚才的黑衣人推门进来,应了声,又转身出去。
“这就是你配合的态度?舒清秋,你若不想进段家,直接给我一个话,我现在就返回京都。或者,你亲口承认这两个孩子不是段辰之的,我立刻离开这里!”
玄关处,段之然一身傲然之气冷扫着清秋,眸子中掠过的厌恶和不屑仿若她是垃圾一般!
清秋真是佩服这位大姐,三句话两句不离她的目的!想让她离开段辰之,退离段家,还非要将她的孩子扯上,孩子本就不是段辰之的,她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只是,在确保孩子安全之前,这个秘密即使烂到肚子里,她也绝不会再她面前提起!
“段小姐,请允许我说两点。第一,我进不进段家不是由你决定的,而是我老公段辰之决定的!如果他不是段家人,我没必要也不会去淌你们段家的浑水。第二,你确定你身后所谓的家庭医生能真实的鉴定孩子的DNA?我可不想让人抽了我孩子的血还弄出一个假的证明出来!所以,很抱歉,今天你们只能无功而返!”
“舒小姐,鄙人付岚,是段家的家庭医生。请不要再让大小姐和我为难,我们只是奉了老爷子的命令来做孩子的DNA亲子鉴定,您若有什么意见可以等到段家时直接说与老爷子听……”身后的斯文男人眸间闪过犀利,上前一步,谦逊有礼道。
“你们听不懂人话是吗?G—U—N,滚!”坐在沙发上的安印月被白倾城拉着无法动弹,只能伸着脖子,稍显滑稽的瞪着玄关处的两个人,大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