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不多时,舒凛站起身,走到段辰之身边,“爸妈不在,以我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有限,只能帮你慢慢恢复了。”
“大哥愿意帮我,我已经是很高兴了,再说,这腿本来就废了大半年,此刻想一下子站起来,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舒凛点了点头,开始掐诀唤阵,不多会,便见一个五彩的圆形阵出现在二人身边,将二人都笼罩在最中心。
亮堂的室内也瞬间如同白昼一般,发射出万道光芒。
慢慢的,两人身子开始转动,在五彩的阵法里旋转着,这种现象一直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舒凛才收手,召回了五彩圆形阵法,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徐徐落在他身上。
段辰之额头满满的全是汗,见疗伤结束,便从书桌上抽了纸巾,递给舒凛一些,自己拿过一些擦了擦额头的汗。
舒凛接了过来,淡淡一笑,“对了,听说段家人在A市出现了?”
“嗯,前一段时间在东江攻击我们的已经确定是段家的亲卫兵,至于是谁手下的,目前还在调查中。”段辰之解释道。
舒凛略一点头,笑了笑,“嗯,你心里有数就成,还有一件事,听说你的大桥坍塌案马上要开庭了,多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我这边帮忙的,尽管开口。”
他这个大舅子,手下的本事怕是一点也不比他差,虽然不想让段家的事将他牵扯进来,但看目前的状况,有这个大舅子在,他多少借助点,一来,能减少与虹帮的联系,自然就不会让段家的某些人如愿,他乐的痛快;二来,有他出马,省去了他很多功夫,可以留有更多的时间给他处理其他的事,比如,迫在眉睫的开庭和迫在眉梢的西林之行!
怀着有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段辰之的眸中闪过一道愉悦的算计,暗地里将自己的大舅子好好利用了一把!
翌日清晨,五点一刻。
段辰之准时从床上醒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推着轮椅一个人上了金帝轩的最顶层——一个露天室内两用的天然花园。
冬日的早晨有着刺骨的寒意,有风如刀一般割着人的脸,生疼,却也能卷起花园中的各种香气,淡淡的、浓郁的、在让人看到色彩鲜艳的花朵时又能让人闻到花香;而没风的日子,则只能对着一屋顶的世外桃源赞叹!
这个时候开的最好的莫过于金帝轩老板亲手培育出的一品红和佛手掌。一品红本是很常见的观景植物,却不知金帝轩老板用了什么方法,让一品红的长形条状叶子长成了或椭圆或圆的形状,甚至还有些长成了心形,远远望去,一大片血色的红心,煞是壮观;而佛手掌原产于南非,虽在世界各国多有栽培,但大都是生长在肥沃、排水良好的沙壤上,对于被一株株安放在水里生长的佛手掌,倒是罕见的很。
段辰之深深吸了几口早晨冷冽的空气,一种清冷的感觉仿若从头顶窜到脚底板,禁不住浑身一颤,身子打了个冷战。
“怎么不进温室?早晨的温度至少有零下十度,你是想试试自己身体的强壮度,还是想去尝试一下医院最新研究出来的药?”
身后,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一身驼色休闲衣装的男子环胸依靠在温室的玻璃门前,眉目清隽,阴柔的面容下隐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霸气,一看便知是个狡猾若狐的家伙,男子抬头望了往天,朝轮椅上的段辰之眨了眨眼。
段辰之张开双臂做了个伸展的姿势,淡淡一笑,“早晨如此好的空气,若不多吸几口,岂不是浪费了天君的恩赐?”
闻言,驼色衣装的男子轻哧了一声,抬脚走到他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听说某人貌似发展了一个古武世家的老婆?是不是该从实招来?”
段辰之一愣,随即哈哈笑出声,望了一眼驼色衣装男人,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狡黠,挑了挑眉,“我还没有谢谢你的撮合呢,改日有机会咱哥俩切磋切磋?”
撮合?
男人耳尖的听到这么两个字,眉头一扬,给了他一个坦白从宽的眼神。
段辰之轻笑一声,“大清早的,你确定要听?”
男人努了努嘴,眼神滑向另一处,大有你现在不说,我现在就下去找人问个明白的打算,段辰之笑着回头给了男人一拳,“还记得我来A市查大桥坍塌案吗?在案子开庭的前一天晚上来了金帝轩,多贪了两杯酒……”
他本就不是贪杯的人,喝酒多少自然也是有分寸的,只是那天太多巧合,巧的是他许久不见好友两人兴奋下多喝了两杯,巧的是好友醉酒带他进错了房间,巧的是一贯不喜床上运动的他那一天像是真的醉了,迷醉在那丫头被酒色渲染的红晕脸蛋上和何巧笑倩兮的眉目中。
他兀自想着,清隽的眉目间掠过一道柔情,被男人眼尖的抓住。
男人眼睛一亮,撇了撇嘴,“真是好艳福,这样也能给你碰到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儿,真是……”
男人低声呢喃的话段辰之没听到,但从他的眼神和撇起的唇角中,不难发现,他在想些什么,不由又回头捶了他一拳,扯开话题。
“你的小新娘呢?”
男人脸色蓦然一变,惊叫了一声,“完蛋,我刚出来忘记打报告了……”
男人话未落,便听到从温室内传出的声音,“何沐言,你给老娘滚出来,大清早敢放我鸽子,不想混了是不是?”
这男人正是何沐言,金帝轩的地下老板,何一鸣的哥哥,段辰之的高中同学,出身红门却与段辰之一样不愿为伍,背着家人开了金帝轩,发展至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