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惠在康熙带大队人马回京后就坐着小白回去了,小白的速度当然快的多,康熙一行人十六日到京,而澜惠在十三日就已经悠闲的靠在自己房间里的软榻上了。
“额娘,您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感情用事了?您不知道您一走儿子有多担心么?”弘晖也挤到软榻边上,边给澜惠揉着腿边说道。
澜惠收回腿拉住弘晖的手说道:“行了,别揉了,额娘没事。”
弘晖又是责怪又是心疼的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揉,还说道:“您骑马跑了这么远还能没事?就是身体好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澜惠心里面叹了口气,只好任由弘晖在那揉了,没办法,这孩子又不知道她骑着小白去的,还以为她骑马去的呢!连随从都是费扬古说自家派的了,要不然弘晖在京城非急死不可。
弘晖揉着澜惠的腿问道:“额娘,弟弟妹妹怎么样了?已经好了吗?阿玛来的消息也晚,儿子都不知道具体情况。”
澜惠想了想还是把弘昀、珺瑶还有小十八生病的原因和太子做的事告诉了弘晖,不管怎样弘晖也是大孩子了,他也有权利知道这些。
弘晖听了之后像四阿哥一样从里到外冒着寒气,不过他并没在澜惠面前说什么,只是心里面算计着怎么报复弘皙,他可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的家人。
澜惠说完后又嘱咐道:“你阿玛不知道额娘去了行宫,除了张嬷嬷,别的人都不知道。宝宝别问额娘为什么清楚这些事,只要你别告诉你阿玛我去过就行,知道吗?”
弘晖皱着眉看着澜惠,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然后弘晖就出去办其他事了。
十六号那天康熙先回到了京城,第二天大阿哥和四阿哥也带着胤礽和十三回京了。康熙把胤礽拘禁在咸安宫,而十三阿哥则关在了养蜂夹道。
四阿哥回来时脸色并不好,虽然两个孩子都平安了,可是十三被关却叫他心情低落不已。
康熙亲自撰写祭文,在十八日告祭天地、太庙、社稷,正式废除了太子胤礽,二十四日又把此事颁告全国百姓知晓。一时间京城里百姓关门闭户,没有一个人出来八卦此事。
紧接着康熙又把年长的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和八阿哥关进了宗人府。这么一来连官员之间也不敢互通消息,反而全都观望起来。
四阿哥被关后乌雅氏她们免不了心惊胆战,每天战战兢兢的跑到澜惠这打听消息。澜惠作为当家主母自是要在这个时候镇住脚的,她这边一副不急的样子,府里面的人自然也就安心了。
听消息说小年糕在听到废太子一事时可没少在三阿哥府里面摆威风,好似是因为她嫁过来了,太子这个真命天子就被废了一样。连府里的一些奴才都私底下议论过,一时之间小年糕在下人眼里倒是神秘很多。
只可惜小年糕还没享受几天下人们的殷勤伺候,三阿哥就被关进宗人府了。众年长阿哥被关一事一些有眼光的大臣自是知道什么原因的,无非是康熙意识到这些儿子的能耐了,摆一摆皇帝的威风,让他们知道这个国家是谁做主。再一个太子做的那些事虽然有太子自身的问题,可是要没有这些儿子背后插一手推一步,没准太子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康熙怒了,皇帝的怒火有谁承担?他想让谁承担谁就得承担。
不过这些阿哥并不会有事,康熙总不会把这几个能干的儿子都圈了吧!所以很多善于揣摩圣意的大臣自是知道这几个阿哥都会没事的,要是有事那还不得跟十三阿哥一样被关到养蜂夹道?
三福晋的阿玛就知道这些,所以三福晋自也清楚三阿哥并不会有什么大事。所以三阿哥前脚被关,三福晋后脚就开始收拾小年糕了。三福晋在三阿哥府里经营这么多年,收拾一个格格还不是绰绰有余,神马甩针舞甩辨舞滴蜡捆绑全上,让小年糕充分的体验了一下sm的乐趣。
小年糕这些事澜惠也只当个笑话听听,她现在事情也很多的,四阿哥被关澜惠免不了经常进宫安慰德妃。德妃虽是康熙的枕边人,对这些事也明了,可是她偏喜欢挑澜惠的毛病,见着澜惠不伤心不着急了就说澜惠对夫君无情,而澜惠要是伤心着急了德妃又说她镇不住脚,慌慌乱乱的一点大家贵女的样都没有。
弄得每次都是弘晖帮着解围,还好德妃见到弘晖这个宝贝孙子后就会忘了找茬的事。
澜惠每次被德妃‘折磨’了,都会想‘德妃更年期了,更年期都这样,忍忍吧!’。然后一忍再忍,最后忍无可忍的时候则开始期盼四阿哥什么时候能够刑满释放,实在是她一个人挡不住了。
一个月后四阿哥终于在澜惠泪眼朦胧的注视下走出了宗人府,当胡子拉碴的四阿哥出来之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澜惠激动的泪水。四阿哥轻轻的笑了笑,走到澜惠身边轻柔的抹去澜惠眼角的泪,柔声说道:“澜儿担心了吧!放心,爷没事,咱们回家吧!”
澜惠知道四阿哥误会了,不过她也来不及说别的,这内务府门口可还有外人呢!她可不想当这么多人面解释什么,不如让四阿哥自己误会去吧!
四阿哥见澜惠‘不哭’之后,就走到三、五、八三位阿哥那拱手说道:“三哥、五弟、八弟也赶快回去吧!这地方不是久待之处。”
三阿哥笑着说道:“四弟也是,有机会咱们兄弟几个再聚。”说完就当先上了马车,澜惠眼尖的发现三福晋好似并不想三阿哥回府似的,莫非她还没虐够小年糕?
三阿哥走后五阿哥和八阿哥也拱手送四阿哥出发,然后四阿哥就回了马车扶着澜惠上车后回府了。
等回家了,院子里的女人和孩子免不了出来迎接一番,四阿哥对那几个女人还是有些不耐烦,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把她们撵走了。等澜惠边伺候着四阿哥沐浴边说了京城这一个月的八卦消息之后,四阿哥就转身回了书房,找来邬思道、文觉和尚还有弘晖一起密谈去了。
四阿哥‘出狱’没几天,康熙就做出了有名的众大臣推举皇太子之事,据说当天大臣王公还有众阿哥们被康熙稀奇的立太子方法惊得不轻,康熙退朝之后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立马回去联系相熟臣工,有的密约各自的主子询问如何办,有的费劲的揣摩圣意想知道康熙心目中的人选,还有的准备看别人选谁,哪个阿哥选票最多再来锦上添花。
总之大臣们忙忙活活的为这事上下走动。连康熙身边的太监们都没少收礼,那些能和太监们说上话的臣工没少打听康熙的意思。当然这些礼太监们是收了,只不过谁送的李德全那也有份详细名单了。
阿哥们也从开始的将信将疑变成了完全肯定,最后则是联系门人食客奴才官员,开始了混乱的隐秘的竞争皇太子之位的自我推销。像三阿哥府里文人墨客的请宴就从不间断,大阿哥那跟随他出征打仗的一些武官也常常上门。
八阿哥则最是热闹,以往凭借八阿哥那独特的亲和魅力而笼络的官员,还有九阿哥用钱堆出的支持者,这些人一个个都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使得住在八阿哥隔壁的澜惠都常常能听到他府上传来的戏曲声,只要听声音就知道八阿哥又在宴请众人了。
这些阿哥里四阿哥府上算是最冷清的了,当天退朝之后四阿哥就回来又召集那几个人在书房里密谈了,等出门之后四阿哥面上就完全淡定了下来,紧接着他来到澜惠的正院,遣散奴婢后跟澜惠说了自己的安排。无非是这段期间内闭门不出,来客不见等等。
之前大阿哥看守胤礽的时候就多次在康熙面前说胤礽坏话,还阻止胤礽跟康熙的传话,这些事自然惹得康熙不满,于是康熙就说了大阿哥“秉性躁急愚钝,岂可立为皇太子”的话,这话一出大阿哥立太子的机会彻底断送。他自知无望承继大宝,于是便向康熙推荐胤禩,说道“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今钦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此番言论惹得康熙勃然大怒,立马命人将张明德拿交刑部审问。
这期间三阿哥又告发了大阿哥用魇术魔废皇太子之事,康熙被大阿哥的所作说为气的不行,直接宣示其为“乱臣贼子”,并下令夺大阿哥郡王爵,严加看守,在府第高墙内幽禁起来。
如此一来大阿哥算是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连康熙一向信任的八阿哥都惹了一身骚,使得康熙知道八阿哥有希冀大宝之心,对其开始予以防范。
可怜的康熙遇到了这么多事,血压还没降下来呢就因为群臣推举太子一事又升高了。也怪八阿哥人员太好,朝上那么多宗室和大臣,推举八阿哥的竟然占了九成。康熙知道后当堂‘怒骂’八阿哥,那言语像剑一样嗖嗖的刮着八阿哥的血肉皮肤,使得他跪倒在地,上朝之前能得太子之位的心情完全破碎,实实在在的感受了一番冰火两重天。
康熙骂人是不吐脏字的,而且十分喜欢揭开人最重要脆弱的地方。像八阿哥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是谁?明显就是他的生母良妃和妻子八福晋了。康熙先是斥责八阿哥“胤禩素受制于妻……任其嫉妒行恶,是以胤禩迄今未生子”,然后又说良妃是‘辛者库贱妇’,把八阿哥骂的伏地痛哭。连四阿哥这个八阿哥的政敌都不忍了。
接下来康熙自是无耻的跟众大臣点明:你们挑的人身份太差,没资格当选太子。然后又回忆了一番自己梦到太皇太后和皇后赫舍里氏神马神马……做出一副怀念懊悔等等表情。总结发言则是:朕允许你们再推举出一个太子人选,你们要慎重考虑云云。
康熙这一番演出弄得大臣和皇子们都凉了心,浑浑噩噩的就退朝出宫去了。而康熙显然没骂够八阿哥,滴了着一帮儿子又前往乾清宫继续训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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