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惊的梦心手忙脚乱,脑子里早忘了自己己经打算与他搞好关系的决定,嘴里更是对他冲口而出大为不敬的称呼。
“贱男?!”郑铭砚微偏着头,嘴角不满的上扬,脸上挂着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情,嘴里低声重复着梦心对自己的‘尊称’,同时迈动步伐,向正在步步后退的梦心走去,沉声说道:“这就是为人妻者,对夫君的称谓吗?梦心,你好大的胆子。”
虽是如此话语,但郑铭砚却语调清淡,并不见有恼怒的情绪,语速更是缓缓而言,似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又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此时的梦心才回过神来,对自己刚才突口而出的‘贱男’二字懊恼不己。思绪间却见来者又向自己步步逼近,不由的心里涌起一阵恐慌,结结巴巴的言道:“我、我、刚才我认错人了。我不知道是你......”脚步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情急之中倒是忘了,身后便是碧波荡澜的池塘。
“哦?认错人了?”郑铭砚扬起好看的眉毛,调侃的笑说道:“难不成你认为在这宅子里,还有第二个男人敢与你这样搂抱吗?”
郑铭砚的反问,让梦心不知该作何答复,俏脸一时之间涨的通红,脚下后退的步伐更是凌乱起来。忽然耳边响起柳儿的惊呼声:“大少奶奶小心!”
还未等梦心作出反应,脚下己经一滑,向着池塘仰去:“啊!”
任何人在危险临近的一瞬间,所有“救命!救我!”之类的话语都是台词。真正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嘴里唯一能发出的却只有一个惊愕的单音“啊!”梦心便是如此,同时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双手向着郑铭砚的方向凌空拔拉了两下,明知道抓不住足以自救的物体,但却仍不死心的胡乱挥舞着。
梦心甚至己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己经接触着了微凉的池水,背上的纱衣也被池水浸湿了一大片,同时也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纤弱的腰身被一只大手满掌握住顺势向上一托,整个身子快速腾起滚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厚实有力的手掌支撑着背心,掌心火热的温度几乎将湿透的纱衣烘干,炙烤着梦心的后背,所触之处一片滚烫。
转眼间,眼看即将成为落汤鸡的梦心,却被郑铭砚身手敏捷的拦腰搂回岸上。其动作堪称完美,速度堪称迅敏,若不是梦心后背的衣衫尽湿,恐怕旁观者会误以为自己眼花,分不清是真是幻。
只因动作太快,从跌落池中到被快速救起只在瞬息之间。
“你竟然会武功?”梦心睁开眼睛,跃入眼帘的又是郑铭砚那张挂着坏笑的俊脸。由于太过惊讶,竟然忘了从其怀中挣开,依旧斜躺着,呈一个极为暧昧姿态。
“怎么?很意外吗?”郑铭砚也极为配合拥着怀中软玉,同是还不安份的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托起梦心如玉的下颌,俯首而下凑近那张惊魂未定的娇顔,低声说道:“不必意外。爷还有更多你不曾体验过的意外。”
言毕,邪邪的笑开了,暗哑的声调在耳边萦绕,暖暖的气息扑在的脸上,梦心突然感到,空气里迷漫着一种怪异的氛围。
猛然警醒,才发现自己还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舒适的斜靠着。后背的纱衣被池水浸湿,尴尬的与亵衣粘在一起。郑铭砚的手掌正大刺刺的抚在后背亵衣与肌肤的交界处,其触碰之处很难让人不心生遐想。
梦心大惊,这个豆腐可让人吃大了。现在的后背的感觉是真空状,恍如未穿衣物一般,好在前面衣物未曾打湿,否则今日就真丢死人了。
“柳儿,柳儿,快回房取件披衫。”梦心急忙挣脱郑铭砚的怀抱,就近靠在一颗大树上背部紧贴,生怕被人看见背心在湿润的薄纱勾勒下,呈现出的的娇诱轮廓。
“大少奶奶,我这就去。”柳儿见梦心慌乱的模样,也有些替她着急,甩开步子便向梦苑奔去。
“不必了。”郑铭砚沉声唤住柳儿,同时伸手开始解自己衣衫前襟的纽扣。
“你!你要干什么?”郑铭砚的动作让梦心更是惊愕,急忙喝道。
“你这个笨女人!”郑铭砚又好气又好笑的轻斥道,很快便脱下外衫披在柳儿双肩:“这大白天的,你以为我会对你干什么?”
郑铭砚很是无语的瞪了梦心一眼,调头对柳儿言道:“初春天凉,快扶大少奶奶回去更衣,省得受凉”
见自己误会了对方,梦心羞的无地自容,脸上飞起两朵红霞,用细若蚊鸣的声音言道:“可是你这样穿着,岂不是让下人们笑话。”说话间,抬眸扫了一眼虽然身着白色亵衣,仍然显的俊逸非常的郑铭砚。
“这有何妨?回头爷让小石头快步回房取件衣物即可。再说了,爷总不能让爷的女人衣不遮体的久呆在外吧?”郑铭砚不以为然的淡淡说道,但那番话语里,‘爷的女人’几个字却咬的极重。大有一鼓子‘爷的女人,爷庇佑’的豪迈感觉。
梦心见状也不再说话,轻风吹过,背心凉意更甚,“哈啾!”一个响亮的喷嚏应声而出。
“大少奶奶,我们还是快回去更衣吧。您的身子骨本就弱,可不要再受凉了。”柳儿担心的上前挽着梦心的手臂,同时不忘侧身向郑铭砚福了福恭声言道:“奴婢这就送大少奶奶回房。”
“可是我辛辛苦苦抄写的经文......”梦心看着满地飞舞的经文,有些不甘心的言道。这可是她耐着性子,熬了许多个夜晚才抄写完的,如今均化作蝶状飞舞,叫她情何以堪啊。
“小石头,速去速回。把经文整理好,再送去福寿居。”郑铭砚转身对不远处,正准备回房替他取衣物的小石头吩咐道。
“是。”小石头闻言加快了步伐,转身便跑的没了踪影。
见经文一事有了着落,梦心也放下心来,在柳儿的搀扶下返回梦苑。探手理了理肩头仍残留着那个男人气息的外衫,突然感觉这个男人也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样可恶,至少刚才的言行倒让人心中凭添一种暖意。
思绪间,铭砚邪声邪气的调侃却顺风传来:“可别受了凉,弄坏了身子。爷还等着这月的十五呢?哈哈哈!”
这、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物体?怎么如此恶心!梦心后背一僵,脚下步伐也慢了半拍,心里刚刚腾起的暖意顿时烟消云散。只得装作没有听见一般与柳儿一同离去。
不久,郑铭砚也在取回衣物的小石头的伺候下,手持整理好的经文向福寿居方向走去。
四周一片寂静,池塘边不远处的假山背后,一抹橙色的身影一闪即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