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了?”见状,徐费如的心一阵惊,赶紧上前去扶宁君心。
“不好了。贵妃娘娘把贤妃娘娘推倒了。”一直候在旁边的梦依突然大喊一声。就在这时,门外的宫女们听到呼声都一拥而进,顿时屋中乱糟糟的,更可恨的是,那些内侍都是倾心宫的人。
“喂,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娘娘把她推倒的。”莺莺是气不打一出来,使劲推了一把梦依。
梦依故意将身体一歪,扑通一声摔在地上,顿时屋中乱成一团。
“你怎么样?”徐费如甚为冷静,却见宁君心倒在地上,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看来受伤不假,她也顾不得许多,想扶她起来。
宁君心却是丝毫不领情,猛得一推徐费如,低低一笑,强忍着痛楚,道:“徐费如,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就算陪上孩子一命,我也要让你消失在皇上面前。我要让你百口莫辨。”
“你——”徐费如被激得一阵气急,扬起手,真想一巴掌甩过去,不过刚落到半空中,就被一股力量遏制住了。
“住手。”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明黄,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赵匡胤一把推开徐费如,慌张地抱起宁君心,“贤妃,你怎么样了?”
“皇上,不要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宁君心突然之间又变了脸,牢牢勾着赵匡胤的脖子,一满脸的无辜。
“狱妃,朕没到你会是这种人!”赵匡胤冷眸一瞍,厉言喝道,不容她半点解释。
“皇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莺莺上前,一把拽住了赵匡胤的胳膊,连连央求。
“让开。”赵匡胤一使内力,撞开莺莺,抱起宁君心,一阵风似的奔出了寝居,那些内侍们左呼右拥匆匆离去。
顿时,香蕊宫静了下来。
徐费如愣在那里,看着地上的一瘫鲜红的血迹,痴痴一笑,道:“没想到我徐费如自负聪明,却被人陷害得百口莫辨。”
“小姐,分明就是宁贤妃有意陷害。让莺莺跟皇上解释清楚。”莺莺气得捏紧了拳头,想奔出门去,追上赵匡胤把话说清楚。
“罢了。宁君心早料到皇上会来,所以她抢先一步演了这出戏。”徐费如冷冷地笑着,显得格外镇定。
“可是皇上他?”莺莺依然不服。
“他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我本没打算这里久呆下去。”徐费如比往日更显加冷静,与他本来就是一段错误的情。在此了结了,算是最好的结局吧。她这么想着。
宁君心肚子里的胎儿算是保住了,但徐费如在宫中却是如履薄冰。太后对她是颇有偏见,就连赵匡胤也不来香蕊宫了,其实这次贤妃出事,他不追究,也算得上对她是莫大的恩赐了。
呵呵,真是可笑。不过她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愈辩只会愈陷愈深。
想到这里,她还是有些心痛。不过这样倒也好,失了宠,门庭冷落了,倒也清静了不少。
秋高气爽,偶尔在宫苑里看看落叶,看看天空,再者就回寝居看看书,绣绣花,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只是大好年华,没有夫君的宠爱,还是落寞的,悲伤的。
这一日,天朗气清。
莺莺搬一把玫瑰椅在宫苑里,徐费如坐上去,懒懒地望着苑中的树叶落下一片又一片,不免有些凄凉。
“莺莺,你说表哥现在在做什么呢?”徐费如突然问道。
“可能找了一处清静的地方住下。”一旁的莺莺歪头想着,憧憬着美好的情景。
“我想应该是和刘彩衣成亲了吧。”徐费如的嘴边挂着淡淡地笑。
“应该是的。”莺莺附和着。
“表哥成亲,我不在,有点遗憾。”徐费如叹一声,伸手接一片飘落下来的树叶,曾经冷漠的眼神里尽透着悲凉。
莺莺看着主子落寞的样子,着实心疼。皇上啊,为何您就不信小姐呢?“小姐,不要这样子。叫莺莺看着心疼。”
“没有啊。我很好。”徐费如强打起精神来。
莺莺何偿不知小姐就是一只受困的凤凰,不能飞翔,没人关爱,就失去了颜色,哎——
叹息之余,伴随着一阵脚步声。
香蕊宫很久没有这种陌生的脚步声了,远远一望,是秦春,瞧他那副样子,应该是报喜来的。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秦春依然是恭敬地拜道。
“不必多礼。秦公公此来有何事?”徐费如轻手请他起身,然后顺便一问。
“明日皇上与太后出宫到万恩寺祈福。所有妃嫔都要去,所以娘娘准备一下。”秦春认真地说道。
“秦公公,是皇上让你来的吗?”莺莺问道。
“也算是吧,是皇上让奴才通知各位娘娘。”秦春如实作答。
徐费如浅浅一笑,亏得还有人记得他,不过也好,出宫走走,倒也是好事。说不定可是乘机逃出他的魔掌。“谢谢秦公公。”
“娘娘不要客气,这是奴才的份内事。”秦春一甩手中拂尘,再拜,“奴才先行告退。”
望着秦春走远,徐费如抿嘴一笑,仿佛看到希望似的,起了身来,递个莺莺一个眼神,便回了寝居去。
莺莺知道,小姐是有离开的念头了。离开皇宫也好,这不是个好地方。
万恩寺,暮鼓晨钟的地方,显外的肃静。
徐费如夹在嫔妃的队伍中,就像万花丛中的那抹一鲜艳,所有的美丽都被遮掩,失宠的贵妃没有资格站在皇帝身边。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身边有他的母亲,有贤妃、淑妃,早已足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