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位小姐,你以为不出示身份证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国家正在严厉打击涉黄活动,看你长的蛮漂亮的,什么行当不好做,偏偏从事这种行业呢?”
羞辱,绝对是毫不留情的羞辱,安洛溪贝齿紧紧的咬着唇萼,晶莹的眼眶中已经泛起了水雾,当着这么多人的人被说成是“小姐”,在强的心理防备此刻也难以承受了。
“你说什么?”
简短冰冷的四个字从诸葛墨白的嘴里吐了出来,他上前一把就拉出了对方的衣领,浑身散发出魔鬼般的气势,那位民警先是一愣,然后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双手猛的反扣住诸葛墨白的手腕,“你想干什么?为了一个婊子,想袭警吗?”
“婊子”敏感的字眼,立即吸引了更多的路人,一道道好奇亢奋的目光瞬间投了过来。
“你胡说!”
安洛溪的小脸胀的通红,上前一步,呵斥一句,但是很显然,对方并不买账,“怎么?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你说你不是婊子,那把身份证拿出来,让我证明身份啊?”
“你他妈的欠揍!”
本来被安洛溪拉走的身体突然停下,在安洛溪惊愣的眼神注视下,诸葛墨白松开了安洛溪的手,“你先上车!”
看着诸葛墨白转身,安洛溪的内心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那位态度嚣张的民警看到诸葛墨白朝他走来,立即警戒的说道:“我警告你,被乱来,袭警后果,很严重的!”
“是吗?”
诸葛墨白一直淡笑的脸猛的一沉,迎面立即传出一道撕裂叫喊,同时,更加清脆的骨裂声自这位民警的手掌传来,围观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诸葛墨白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就听到那位民警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国字脸上布满了痛苦表情,右手拖着左手的手腕,看情形,是手腕被折断了。
“你等着,你们给我等着!”苦吟之中,这位民警还不忘抬起密布汗珠的额头,恶狠狠的威胁道。
坐在车内的安洛溪看到这一幕,越发的不安了起来,袭警的罪名,可是不轻,任凭诸葛墨白如何的财大气粗,若是触犯了法律,到时候万一追究气责任,可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她推开车门,刚想下车,诸葛墨白已经黑着脸打开了车门,发动车子,前面不是有一辆警车挡着碍事吗?那就仗着自己牛掰的车,把十几万的警车给撞翻,然后在嚣张的离开!
四周,随着诸葛墨白和安洛溪的离开,那些聚集看起来的人群有些同情的看了看从地面挣扎着站起来的民警,旋即渐渐的带着一脸的饶有兴趣纷纷散开,感觉到周围一道道异样的嬉笑目光不管的向着自己投来,抱着关节错位手掌的民警额头上黑线密布,脸色一青一紫,怒气熏透了整张脸庞。
怒楞了片刻之后,受伤的民警咆哮,袭警在先,然后还撞翻警车,这已经有一个普通的**事件上升为一起性质极为恶劣的社会治安问题,也就在这个时候,正在和老婆嘿咻的乔大海电话被打爆了,不得以,只能草草了事,身下的老婆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不客气的将趴在身上的乔大海给推到了一边,直接转身,连话都懒得和他讲。
“你们都干的什么事情?给我把那对狗男女立即抓起来!”
乔大海对着电话咆哮,市长夫人想要教训的人,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既然普通的民警摆不平,那么就出动特警,在乔大海的一个电话之后,特警大队出动十几名训练有素的特警人员,飞快的追着诸葛墨白的车子而去。
车后,又是一阵警笛声,安洛溪不安的看了一眼后视镜,望着薄唇紧抿,眉头隐现浓浓怒气的诸葛墨白,说道:“小白,不要意气用事了,赶紧靠边停车!”
从车子发动扬长离去之后,安洛溪的心就一直提到了嗓门口,诸葛墨白驾驶的车子就如同离弦的利剑,红绿灯在他眼里是形同虚设,这么多的车辆,他穿梭其中,和一辆辆车子几乎是擦身而过,那惊险的程度,绝对堪比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枪战片,“小白,民不与官斗,再说,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这样做,不太好!”
透过后视镜,安洛溪忧心冲冲的望着脸色阴沉的诸葛墨白,这个家伙从刚才从现在,所有红绿灯,在他眼里都是形同虚设,以如此快的速度疾驰在车水马龙的路上,万一撞到过路的行人怎么办?想到可能产生的后果,安洛溪的心就揪了起来。
“诸葛墨白,我命令你,现在,立刻给我停车,否则,否则?”
一开始安洛溪的语气还是商量的口吻,可是见诸葛墨白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她提高音量,她都说的如此严肃了,可是,诸葛墨白竟然还不理会,安洛溪的胸口被气的剧烈起伏,豁出去了!
安洛溪将手搭在门把手上,语气十分平静的说道:“停车,再不停车,我就自己跳下去!”
车外橘黄色的路灯光透过玻璃车窗柔柔的落在安洛溪的脸上,绝美的容颜上布满坚决,诸葛墨白狭长的凤眸斜佻了一眼安洛溪,一声无声的叹气从心底溢出,脚踩刹车,车子缓缓的减速,靠边停下。
一直都在后面急追的警车立即从三个方向将诸葛墨白的车围的水泄不通,从警车内走出了面色威严全副武装的公安特警,他们对着黑幽幽的枪口对准诸葛墨白停车的方向,保时捷的车灯在不停的闪烁着,扑哧扑哧,那忽闪忽明的光,照的在场所有的人都心惶惶的。
停在路边的车,车门紧闭,没有任何的动静,四周空气中漂浮的因子,宛若被凝固了一般,气氛压抑的令人觉得呼吸都困难,春末夏初,天气还不是特别的热,但是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燥热,额头上冒出一阵阵的吸汗,往日里训练有素的特警们握着枪支的手心也忍不住的冒出阵阵粘腻的细汗。
橘色路灯下的黑色保时捷静静的停在那里,宛若一位暗夜之王,流畅的线条通体都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场面,是僵持的,坐在车内的安洛溪紧张的心剧烈的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