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医院保安纷纷侧目,在确信扰乱了医院秩序后才出动阻止记者的进一步围攻。
许婉儿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上,一个个记者越发疯狂的拍摄着这一幕。
狡兔死,走狗烹。许婉儿高傲的从地上站起,瞪着周围的每一个人,“我一定会查出是谁污蔑造谣诽谤我,到时候,我许婉儿绝对会告到他身败名裂。”
急救室外,助理小陈一眼就看到了蓬头垢面跑进来的身影,急忙迎上前,“大小姐。”
许婉儿扯了扯自己被记者给弄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慌乱问道:“我爸怎么样了?”
小陈为难的欲遮欲掩,视频的事他也是略有耳闻,董事长看见了那一段劲爆的限制级视频,难免一时脑充血,只是该不该实话实说?
许婉儿焦急难安,见他吞吞吐吐,大吼一声,“快说。”
小陈低下头,解释道:“医生说送来的时候迟了,脑中风可能会偏瘫。”
“咚。”许婉儿踉跄数步,身体抵触在墙壁上才险险停住,抬起双手蒙住自己的脸,“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解释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时之间难以控制。”
“不会的,我爸抵抗力不会这么弱,一定是因为别的原因。”许婉儿瘫软在椅子上,双手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不敢接受的狠命摇头。
“大小姐,你也别太伤心了,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董事长不会有事的。”
许婉儿双手紧紧的扣在椅子上,双目赤红,在小陈的愕然中站起身,随后疯狂的跑出医院。
叶秦锤了锤僵直的双腿,做了一场大手术,早已是精疲力尽,却没想到刚刚走出住院部就迎面跑来一道身影,正好巧不巧的把自己撞了一个全垒打。
许婉儿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
“我说女士就算要着急探病,也不用这么心急火燎吧。”叶秦出于礼貌还是绅士的扶起了地上的女人。
许婉儿脱下鞋子,怒火难消的冲进住院部。
叶秦觉得这个人挺眼熟的,脑中尽力的回放着消息量,忽然想起了是谁,急忙掏出手机,一边朝着女人跑去的方向追去,一边拨打着电话。
“嘟……嘟……”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该死。”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一下按着电梯。
数字在上行,许菁菁的住院楼层是八楼,虽然整层楼只有她一个病人,并且有保镖二十四小时轮番守护,但从许婉儿刚刚那股气势看来,似乎是不死不休的准备纠缠到底。
临到头,还是会惊扰某个被沈大少严控要求外界勿扰的女人。
许婉儿刚刚走出电梯,就被两个保镖阻截去路。
她失控的朝着空旷的走廊大声喊道:“许菁菁,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了我爸爸养育你的二十年,你忘了你是吃着我家的米饭才有机会活到今天,如果早知道你是个如此没有良心的贱人,当初就该跟你那短命的父母一起死。”
“捂着她的嘴。”保镖毫不客气的将许婉儿带进电梯。
吴瑜听见响动,开了开门,瞧着并没有人影的走廊,犹豫了片刻,再次合上病房门。
“刚刚是谁在外面?”许菁菁靠在床头,齐叔叔正在窗前打电话,似乎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好不容易想休息一下,又被门外的什么嘈杂声惊醒。
吴瑜摇摇头,“没看到人。”
“这样吗?”许菁菁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大叔好像离开了很久了,难道公司出现了什么危机?
“你在想什么?”吴瑜坐在床边,见她忧色,好奇的问道。
许菁菁侧过身打开床头柜,这才发现手机被大叔收走了,“吴姐能借我用一下手机吗?”
吴瑜从皮包里拿出,“给大少打电话?”
“嗯。”许菁菁按下滚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显示无人接听。
“没有接?”吴瑜再问。
“大概在忙吧。”许菁菁放下手机。
吴瑜靠在床头,“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你每天待在医院里就会知道这无不无聊了。”许菁菁长叹一口气。
“要不我放电视给你看?”吴瑜四处搜寻着遥控器。
许菁菁再次翻开手机,还是不放心,再打一次试试。
吴瑜在储物柜里终于翻找到了被深度埋藏的遥控器,回过头,却见愣愣发呆在床头,甚至是一脸大惊失色,很是惶恐的许菁菁,慌乱跑上前,“怎么了?”
许菁菁本是无意按到公司公用群号的聊天软件,却没有想到里面正一页一页的截着一条叫做最新艳福门的视频图册,翻开后才看见男女主角的真实面貌,心底一惊,整个人都彷徨到难以自控。
“这是——”吴瑜震惊,蓦然瞪大双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的天,这两个人也太贱了。”
许菁菁面带痛色,双手捂住心口,翻腾的心跳止不住的抽痛,本以为最痛不过与此,却没想到随之而来一阵噬骨般的刺痛,像针雨密不透风的插入心脏里,她费力的喘息着,抵御着突如其来的剧痛,却忘了自己早已破碎不堪的身体。
“咚!”顺着床沿,许菁菁失去意识的跌倒在床下,身体撞击地毯带来一声刺耳的落地声,瞬间拉回病房内与病房外的两道视线。
“菁菁。”齐江临丢下手机,健步如飞的跑入病房,抱起地上已然昏厥的身体,大喊一声:“叫医生。”
吴瑜慌乱的跑出病房,正好迎上寻房归来的徐琛。
徐琛挥挥手,“不用这么热情的欢迎我。”
吴瑜口齿不清,只得抓住徐琛的手连拉带拽的弄进病房。
徐琛本想继续打趣她,却见到床上面如死灰的女人,喉咙一紧,“怎么回事?”
“不知道,她就是看了那条什么出轨门还是鸠占鹊巢门就突然晕倒了。”吴瑜跳着脚,害怕的退到最后,这是不是她造成的?是不是她的过错?
“好了,你先出去。”齐江临打断她含糊不清的话,紧盯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儿,心底揪痛,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电话不断?为什么不干脆挂断懒得过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