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烨不以为意的翻了个身,侧躺在朝着窗户的方向,在某个女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半寸。
许菁菁蒙着被子缩下身子,双手伸进被中,最后垂死挣扎的摸了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一番,确信昨晚上自己不是做了一场春梦,而是在现实社会中实践了一场活色诱惑。
咬咬唇,瞥了眼旁边还处于睡意惺忪半醒不醒的男人,蹑手蹑脚的滑下床。
沈宸烨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透过床边不远处的玻璃折射角度,兴致高昂的盯着身后那个搜寻自己衣裤的女人。
她竟然不要自己负责?
许菁菁也的确不打算让男人负责,自己喝醉了酒,处于半疯不正常状态,这种神经混乱情况下,她不觉得是这个男人出了错,是她,一定是她强压着他,与当初新婚之夜蛮横霸道的撕碎江易泽的衣服一样。
“许菁菁。”
如芒在背,许菁菁僵直后背,诧异的回过头。
沈宸烨已然苏醒,躺在枕头上,一脸兴味正浓的盯着她。
许菁菁心虚不已,不由自主的咽下一口口水,站直身体,怀里抱着的衣裤顺着手腕滑落在地。
空气里,吹拂而来一阵冷风,扰的她心口拔凉拔凉。
沈宸烨抬起手臂,小麦一样的肤色上清晰的留着两个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就像是……吻痕。
“还记得昨晚上发生的事吗?”他轻描淡写的问道。
许菁菁呆愣的站在原地,连自己是不是裸露在外都不以为然。
沈宸烨嘴角轻微上扬,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她,直到她面红耳赤,心绪不稳的低下头。
“昨晚上你喝醉了,我好心送你回来。”
许菁菁明晓的点点头,“谢谢你。”
“至于昨晚上送你回来后发生的事,我相信许小姐一定不会遗忘。”
可惜本小姐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意味深长的停顿,沈宸烨披着毛毯从床上站起身,缓慢的靠近正在屏息以待的女人。
许菁菁大气不敢出,被迫的往后靠。
“所以……你必须对我负责。”沈宸烨抓住她的手臂,“我一个受害者对于施暴者寻求一点补偿,应该不为过吧。”
许菁菁瞧着他未着寸缕的身上满是红色痕迹,一颗颗深浅不一的牙齿咬过的印记,以及那被指甲长长凌虐的划痕,她歉意的低下头,闭上眼。
“既然你不反对,那我们就制定一下以后的规矩。”沈宸烨放开她的手臂,越发靠近不敢动弹的女人,靠在她的耳侧,轻吐:“先把衣服穿好,男人在早上比晚上还危险。”
许菁菁愕然的看向自己清凉透爽的身体,慌乱中扯过他身上的毛毯。
“……”时间停止,两两相望无言。
公司里,办公室里微妙的气氛变化,三五成群的围在办公室外,一个个交头接耳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许菁菁坐在椅子上,醉酒后的下场不由她多想,脑袋晕晕沉沉,身体酸痛无力。
“咚。”小吴放下一杯咖啡,笑道:“提提神吧,瞧你这一对熊猫眼。”
许菁菁双手捧着脸,“昨晚上喝多了。”
“听说你昨天去见许氏负责人了?”小吴轻叹,“所以说这种阵仗就必须带上咱们公关部精英,一个顶俩,千杯不倒。”
“呵呵。”许菁菁淡笑一声,我能说是我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不过你发现今天公司氛围不对了没?”小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顾自说:“今早有人看见总裁车里有个女人。”
“咳咳。”许菁菁呛咳几声,急忙放下咖啡杯,“看见就看见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怎么不奇怪?你知道总裁是个什么男人吗?我在这家公司工作了快三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总裁亲近任何一个女性。前几次还都口口相传他爱好男色,我们还好心好意的替他配对。”
“我挺好奇如果他知道你们都在相传他跟谁,想必脸色一定精彩。”
“别说,咱们组里每个人都想着有一天他能跟南宫集团的那个大少爷走在一起,一妖孽,一面瘫;一脱线,一腹黑,相爱相杀。”小吴激动的握住许菁菁的手,叹息道:“可惜了,他怎么就可以抛弃咱南宫,去找女人呢?”
许菁菁抽出自己的手,苦笑道:“你们一个个倒挺奇怪的,都说大企业的单身总裁是抢手货,你们倒好,不想着一个个怎么如狼似虎扑上去,倒怎么想着把他送上别的男人的床,小说看多了吧。”
小吴摇头,“这年头都说大同社会,你不懂。”
“我只想今天把资料整理出来,亲爱的,你没事,帮我打印。”许菁菁递上一摞文件,“辛苦了。”
“成,今天午饭你请客。”
许菁菁翻看着电脑信息,一旁的手机独自奏鸣而起。
“来我办公室一下。”
毋庸置疑的命令语气,许菁菁看着电话号码,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又一次鼓动着。
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走进总裁办公室,明天的头条还不成自己借机上位成功引诱沈大少爷?
“那个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
“公事。”
许菁菁忐忑不安的站在二十四层楼的消防通道里,确信周围上下并无多余的闲杂人等外,大大的喘上一口气。
说实话从十九层楼爬上二十四层,虽然楼层相隔不高,但要在公司上下众人的虎视眈眈中脱身而出,还不能被发现,再者是总裁办公室的方向,想必今天已经被全程盯梢,稍有一个风吹草动,以这个世界八卦绯闻的速度,自己不幸被炮灰也是情理之中。
沈宸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正在抚胸轻喘的女人,冷冷一哼,“我让你来我办公室。”
“您是总裁,我是一个新晋员工,我要见您,越上了无数个头上的领导,这样越级见面,不妥。”许菁菁解释道,坐在台阶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小的一定惟命是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