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在生什么气?
她没有看出来,是斯黛芬妮吻了他,而不是他吻了斯黛芬妮吗?
因为纾以芹突然起身就要走的动作,束昂希急得也一下推开斯黛芬妮想要拉住她,若非她的那一句没带药的提醒,束昂希绝对会抓着她不放,然而却正是因此而犹豫了,便错过了拉住她手的机会……
只得这样懊恼地看着她带着失望的表情跑出了咖啡厅……
兴许是纾以芹也知道了斯黛芬妮的来临,束昂希也就无所谓斯黛芬妮依旧住在自己家里,他就只是不明白,他根本没有毁约,为什么她要生气的跑开?
坐在客厅地沙发里,束昂希放下一旁的创意文案有些疲劳地合上眼仰面靠着……
那个女孩就那么有魅力让你这么神魂颠倒吗?
斯黛芬妮看着束昂希一副疲惫的模样就心生妒火,她并非是巧合地才来到台北,而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亚洲版“五月女神”的广告?
哼!
两年了,她可还是第一次碰到这般的强敌,可以让束昂希将“五月女神”的头衔一分为二……
但是她斯黛芬妮才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傻傻的坐以待毙……
从束昂希在那不勒斯的那夜抛下她离开后就一直连通联系的电话都没有后,再到听到了“五月女神”除了亚洲版的这档子事,斯黛芬妮就知道她从一开始就情敌了……
那个叫做“纾以芹”的女人,绝对是需要注意的对象……
本想就这样靠过去束昂希的身边同他说说话的,但是直觉告诉斯黛芬妮还是让他独处一会儿比较好,毕竟是自己的出现才挑起了咖啡厅里的那“分离秀”。
呵呵……
只要让束昂希对她感到厌倦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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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辞职信……”
“三个月还没到……”
“你已经毁约了……”
本以为纾以芹隔天一定不会出现在公司里,可是当他走到办公室的门外,她就将一份辞职信递到了他的跟前,惹得全公司的男男女女齐刷刷的将视线锁定在了他们的身上……
然而,纾以芹说罢就转身离开的动作,激怒地束昂希——
什么叫做他已经毁约了?!
“喂,你做什么?不要碰我!”
“喊什么?!是你不守约!”
正要跨步离开,纾以芹就因为束昂希迫近吓得往后靠上了墙边,束昂希则就这样伸出双臂按在墙上,将她圈在了自己的双臂之中,两人的距离就只差分毫,束昂希侧过脸靠在纾以芹的唇边比她更加大声的喊着。
她那一副他要侵犯她的模样,让束昂希大为光火,他根本就没有触碰上她,但是此时两人暧昧的动作让所有员工都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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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蛮横不讲理,他根本就当着她的面毁了约,竟然还有脸面责怪她没有守约?!
纾以芹讨厌与束昂希几乎面对面到了鼻尖对着鼻尖的距离上,生气地立刻侧过脸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自己到底是在发生疯?
大可以根本不用为了交辞职信而来的,为何、为何要送羊入虎口呢?!
纾以芹气恼不知所措,这讨厌的束昂希还要盯着自己多久才能放过她?
“回答……”
“……”
“回答我,为什么不守信?!”
贼喊捉贼!!
束昂希的大喊让这出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升温到了最高点,纾以芹刷的一下脸红到发烫,他又逼近了一些,就要碰到她的脸颊了……
“你都吻了她了,是你毁约,好不好?!”
“你的眼睛有问题吗?是她吻了我,不是我吻了她!”
“你的脑袋才有问题,她吻了你,可你并没有拒绝,不是吗?吻了就吻了,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嗬?!”
纾以芹被束昂希逼到也爆发了,她气得正过脸冲束昂希大喊,然而语毕才发现他们的唇……
似乎轻轻地擦到了……
被束昂希的身子挡着,员工们都没有看清纾以芹是不是和束昂希吻到而窃窃私语地热议起来了——
俨然认定了他们根本就是在恋爱中,显而易见是花心的总裁大人出了轨,所以身为私人秘书的纾以芹才发了飚……
“嗬?!以芹!!”
果然还是碰到了呢!
就在纾以芹惊讶的瞪圆双眼,听着耳旁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一下就合上了眼睛晕厥了过去……
束昂希紧张地当下就打横抱起她,惹得全公司的女员工都露出羡慕的眼神,纷纷道:自己要是那个被束总裁抱起的女人就好了……
不过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怎么会没有泛起红斑就直接晕厥了呢?!
抱着紧闭双眼的纾以芹,束昂希满目担忧,拦下出租车就将她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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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症是世界医学上很难给出定义的病症,也没有绝对的良方可以根治……除了预防病发以外,没有更好的方法……”
“……”
听着主治医生的解释,坐在纾以芹病床边的束昂希脸色沉得很难看,他真想爆了这个没用的医生,他最讨厌听到的回答就是“不可能”——
该死……
预防病发,不就是等于预防男人……
“出去吧……”
“……”
束昂希压制怒气的逐客令让医生非常识趣地离开……
那双好看的褐色双眼凝视着安躺在床上的那个可人儿——
“难道我和你的约定,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为什么?为什么就只有对着我的时候,会害你发作得如此厉害?”
束昂希低语轻吟着,他真的不明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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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纾以芹醒来的时候,已是隔天的清晨,不出自己的所料,睁开眼的瞬间,她就知道自己果然还是住进了医院——
只是她还来不及憎恨起自己不中用的身体,原以为会陪在床边的束昂希并不在身边,取而代之走入病房的竟是……
“你好些了吗?”
“呃……你……”
盛装打扮的斯黛芬妮来到了纾以芹的床边,露出一副很是关心的表情,而纾以芹却堂皇得不知如何去适应,她来……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会因为那个吻而生气,更加不知道你与昂希之间的那个约定,真是……对不起呢!”
“哎?”
斯黛芬妮不分你我就亲昵地坐在了床沿,还伸出手摩挲上纾以芹的脸颊,为什么她说的话,纾以芹听不懂呢?
“我听昂希说了,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吻了束昂希而让你不高兴,所以我来便是请求你不要因为那个吻而离开昂希……”
斯黛芬妮将纾以芹的惊讶之色都看在了眼里,但她还是很大度地笑着,像个姐姐温柔的笑着,想要说服纾以芹……
那个讨厌鬼将他们之间的约定告诉了斯黛芬妮,现在还要她来做说客?
这算什么?!
她做大,她做小吗?
太可笑了!
不仅束昂希可笑,这个斯黛芬妮更加可笑,她为什么不生气,还这么虚伪的笑着摆出她是个多么大方的女人的姿态……
纾以芹不是傻瓜,她虽从未经过任何一次的恋爱关系,但她还是知道天下没有女人会大度到如同斯黛芬妮这样,从第一次在周年酒会上见到她的时候,纾以芹就知道……
斯黛芬妮绝非普通的女人……
那双看向束昂希是那样执着的眼睛,是绝对不容许眼中有根碍眼的钉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