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靠在纾以芹的病床边,带着氧气罩的纾以芹若不是洛裔及时将她送入了医院进行抢救,可能就会再一次发生在那不勒斯时的“惨剧”……
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的纾以芹半夜时愣愣地睁开眼睛,看着病床边的洛裔——
回到他的身边是个错误吗?
我会不会成了裔的包袱……?
好烦……
好倦……
好累……
纾以芹从没这样绝望过,仿佛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遇到束昂希,才让她彻底醒悟——活着根本就是在等死,什么寻找“解除魔法”的解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为她准备的这样的解药,所以一辈子都不会找到的,不会的……
有的就只是过敏症越来越厉害的发作,都到了药物也很难控制的地步……
“束昂希……”
纾以芹闭着眼紧咬下唇的低念着束昂希的名字,也许用咒骂着来形容更加合适,然而不巧被洛裔听到的感觉却是……
他的小兔子究竟与那个可恶的束昂希有过什么?
她在……想念着……他?!
洛裔继续装睡着,看着纾以芹闭着眼都看上去极度疲倦的表情……有些矛盾与犹豫——
难道是他的小妹妹长大成人了?想要恋爱了?
洛裔真的很难想象纾以芹会被一个能令她发作过敏症的男人吻了……那可是她的……初吻……
莫非是人家“小两口”在吵架,他却处在中间添乱地成了“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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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昂希绝不会想到洛裔会在他们起了冲突的隔天给他打来了电话,而那一通电话让束昂希紧张到慌张,慌张到立刻赶到了医院——
“过敏症是一种足以威胁生命的免疫性病变症,严重者可造成呼吸道阻塞或血管萎缩而最终致命……”
“……”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问医生——我没有过问过以芹与你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对她是——认真的吗?!”
站在病房外的大玻璃床前,束昂希不敢相信自己会再度这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纾以芹,更加不信洛裔在耳边不停说出的“注解”……
只是当他目光认真地向自己问出那个“认真”的问题时,束昂希不得不再继续“装聋作哑”……
呵呵……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比如他洛裔以为,她纾以芹正在和他束昂希陷入了爱恋里……?!
因为洛裔看向纾以芹的表情第一次让束昂希感到,那不是出于爱情……而是……亲情?
束昂希不露声色地在心里已经大笑了起来,他的确想要纾以芹,但是却没有想过永恒之类的,不过……
就想法来说,也算是——认真的,所以……
“我对她是认真的……”
论说花言巧语,束昂希称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了,只是这一次他第一次对着一个男人说出如此“温馨”的告白……
果然,瞧着束昂希非常真诚的模样,还当真信了他说的那番话……
“以芹的父母已经都不在她的身边了,所以我就是她的家长,唯一的亲人,我不会允许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包括你!”
“……”
这洛裔究竟想要说什么?
一会儿好像想要将纾以芹“给”他,一会儿又摆出他只是她的亲人,唯一的家人的姿态,想要“约束”他?!
“我理解恋爱中的男女都渴望肌肤接触,但是……但是你得明白以芹有着过敏症,你得克制自己……”
“呃……好……”
束昂希差点没有因为洛裔有些略微红起的脸而以为自己听错了,呵呵……
这下可有意思了……
最大阻碍的洛裔竟然“授权”了他束昂希可以正大光明的靠近纾以芹,还错误的认定他们正在享受恋爱中……
呵呵……
纾以芹,你说,这算不算我们的“缘分”呢?
就连你最后的家人都同意我们的“交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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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
从医院住了三天,回家休养了一周后,一直闷闷不乐的纾以芹在洛裔的“逼迫”下,为了锻炼身体而早早的出门爬山……
但是她却不会想到,那么早的时间会有人比她还要早的来山下“发疯”,而那个人就是……
“束昂希?!”
那换上了一身天蓝色运动休闲装的束昂希,那一脸贼贼的坏笑,那插腰仿若等待某人的姿态……
上帝啊……
菩萨啊……
出门时,是不是踩到了小狗狗拉得黄金便便?!
本就心情抑郁的纾以芹在山脚下远远地看到束昂希的那一刻,抑郁得更加增加了百倍千倍——
怎么会?!
怎么会?!
怎么会?!!
为什么又、又撞见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