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简直是比任何叛徒更可恶!居然想残杀自己以前的兄弟。
拿鲁君仰天大笑:“好,好。就听你的意思。”
齐易弘嘴角勾了勾,冲着老六:“别怪我。要怪得怪谁,你知道的。”
老六对于他的冷嘲热讽,只是别过脸去。
齐易弘那一瞬间心里不舒坦。老六骂他还好,如此表示,岂不是看轻他?于是冲向押解老六的那两个人说:“把他绑紧了。吊高一点,这样他可以不舒服一些。最好倒吊起来,反正他的血不是流吗?倒吊可以让他血流慢一点。”
血流慢一点,就是要让老六在死前更痛苦一点。
真难想象,这样的人,以前居然是猎狐里的人。猎狐对待俘虏从来不用如此残酷的手段,因为这是违背国际公约的战场行为。只有缺德的,人品败坏的,不能叫做军人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情。比如他们经常猎杀的毒贩。
老六眼神里的那丝漠然,无疑深沉处带着某种悲哀。如果问他们猎狐最怕什么,无疑最怕与自己曾经同甘共苦的兄弟,结果竟然是自己不曾认识的那个人。
比背叛,还可怕。
老六被悬吊了起来,按照齐易弘指示的,将他脑袋往下倒吊着。在这样的极端情况下,一般人,八成连一个钟头都撑不过去。
拿鲁君眯着的眼,落在齐易弘脸上:“我之前,听单医生提起过你。”
“感谢陛下的赏识。”齐易弘优雅地向其鞠个躬,以表示接下来自己的忠心。
拿鲁君满意地点点头:“这些人,全都归你管。他们本来归单医生管的。单医生暂时没有回来之前,就由你代替。”
齐易弘爽快地接受了下来:“臣民愿意为陛下效劳。”
刘小谦和大鹏走到了角落里,找了个地方坐下,仿佛在唉声叹气。
齐易弘也不管他们两个胆小鬼了,一边指挥现场人员排兵布阵,一边跟在拿鲁君后面。
拿鲁君是带着玛利亚夫人,和马波儿教授一起,来到了噩梦的操纵台。
“在这里,需要那块石头来启动。”马波儿教授向其他人介绍。
玛丽亚夫人仔细看后,点点头:“既然如此,快点把那人抓住。”
“宝石是还在D国吗?”马波儿教授问。
“不,在我们这里。”玛丽亚老夫人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奇怪的弧度,“应该是,快到手了。”
大鹏和刘小谦好像是听见站在上面老太太说的话,两个人突然全身一阵寒栗。
“猴子,她这话什么意思?”大鹏问。
刘小谦摇摇头:“不知道。”却不由自主地一阵抖动:“难道是——嫂子那边,要出事了?”
*
刘系祖屋
距离大门有一定距离的地点,林潇潇举起望远镜查看着祖屋的情况,同时对旁边的罗宗业发出了指示:“瞄准那些看似反光的东西,先粉碎这些东西。”
罗宗业点头,在对讲器里发出指示:“狙击手听令,从二点钟方向,六点钟反向,九点钟反向,以及十一点钟方向,在发现闪光处的可疑砖块上进行射击,必须以穿透粉碎镜面为标准。”
“是!”
啪!
啪啪!
几声清脆的声音,镜面玻璃破裂的声音,传入了祖屋下面的地下洞穴。
洞穴里本来紧张弩拔的气氛,瞬间再加了一层。
怎么回事?
不管上面发生了什么事,眼下,在米果面前必须面对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太叫人震惊了。
是玛利亚老夫人!不是走了吗?明明看见她坐着车和拿鲁君一块走了。是她米果的幻觉吗?如果是幻觉的话,应该马吉比她更清楚是否是幻觉。因为马吉掌握内部情报。并且,看起来刘芭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囚笼里颤抖地喊了起来说:“老夫人——”
她们眼前的玛丽亚老夫人,手里拿着把剪刀,放在兰芷的脖子上,对着已经把手摸到了操作台的米果说:“回来。否则,我这把刀插到她胸口里。”
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兰芷,头也不敢动,只能是用声音喊道:“不用管我,米果小姐,先救我母后!”
刘芭拉同时喊了起来:“妞儿!你管她做什么!快点,我快被淹死了!”
但是,穆丽肯定是不让自己女儿死,她的双手用力地想拉开铁笼上面的铁杆,徒劳无力之下,只能把脑袋尽可能浮出水面冲米果喊:“听她的,我求求你!听她的,我死了没有关系。但是,兰芷她不可以死的!我只有这个女儿!”
所有声音一时间在这个阴暗的地下洞穴里充斥着,混杂在一起,在米果的脑袋里乱哄哄的变成一团,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神经。米果的脸色像洞穴深处一样黑。吗的!她才不想管这些人是死是活呢。她活到今天,挣扎到今天,只不过都是为了——
“都给我住口!”米果道。
听到米果这样开口的穆丽,顿时脸色一白。她早该料到的,听说这女孩是她女儿的情敌。
穆丽由此转身,对着劫持自己女儿的玛利亚老夫人:“放了她。只要你放了她。你放心,我听你的,不用这个水淹没我,我马上就去死!”
“不要!”兰芷大声地叫了起来,“母后,你不要,你这样是打算抛弃我吗?你说过的,你答应过我的。”
“兰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听我的,一定要好好和西门公爵一块快乐幸福地活下去。作为你母亲,我没有别的希望了,只剩下这个愿望。”说完这话,穆丽低下头,一脑袋要扎下眼前的深水准备溺死。
就此,兰芷开始挣扎:“母后,母后!”
只听铁链子哐啷哐啷响。穆丽低下去刚碰到水里的脑袋突然被提拉了下来,伴随她整个往上移动的身体。囚禁她和刘芭拉的铁笼子在向上拉升。
刘芭拉开始大笑,笑声一阵阵荡漾在洞穴里:“好样的,妞儿!这样做才是对的。对待那些和你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让她死了岂不是更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