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正儿六岁时就中了这毒了?难怪无论我们怎么劝阻解释,他立刻便红了眼睛,发疯发狂。”司徒文博回忆起当年每当自己向司徒正解释或劝阻,司徒正立刻变得暴躁易怒,一发不可收拾。
“小昭雪,能解掉他的毒吗?”司徒文博看着司徒昭雪,一脸认真。
“我解不掉!”司徒昭雪小脸蛋一转,撇开头,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司徒文博。
“小昭雪,我的宝贝孙女哟!你就帮忙解了他的毒嘛?不然怎么还你爹的清白?你也不想你爹一直背着杀人的罪名吧?”司徒文博一见司徒昭雪撇开头不看自己时,便知道自己这宝贝孙女能解这毒却不肯帮司徒正解毒。从小到大,每每小昭雪做出这动作,准是她小脾气犯的时候,已经成了她标志性的动作。
“我不会解,亦解不了!”司徒昭雪将小脑袋又撇向另一边,公孙芸刚好站在司徒昭雪的左手边,一手挡住嘴,嘴角一上不下,想笑又不敢笑。当司徒昭雪任性的小脾气犯了,再次撇头撇向公孙芸的方向时,司徒昭雪看到公孙芸强忍着不笑的表情时,顿时如气球被扎了个大洞,立马焉了!囧……
“小昭雪宝贝儿,你就让他暂时清醒下证明你爹的清白嘛?”公孙芸收到司徒文博的暗示后,抱着司徒昭雪,轻声地在司徒昭雪的耳边撒娇。
司徒昭雪听到亲亲娘的轻声撒娇,小脸微微一红,嘟起小嘴,岔气道:“不公平,亲亲娘用美人计!”
公孙芸嘿嘿一笑,从小到大每当司徒昭雪的小脾气一犯,谁也解不了,唯独公孙芸一个小撒娇,便不费吹灰之力破解司徒昭雪的倔脾气。虽然公孙芸身为母亲还向自己的女儿撒娇有点尴尬,但真正要做时,却是自然而然由心而发,没有一丝的尴尬和勉强,而因为司徒昭雪只有公孙芸能哄,更让公孙芸暗笑心底,虚荣感倍增。
司徒昭雪满脸写着“不公平”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走到被司白死死押着的司徒正身旁,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迅速塞进司徒正的嘴里,然后回过头向公孙芸一嘟嘴,“亲亲娘,好了!”说完便回到原位,却依然心不甘情不愿的嘟着嘴,让众人又是一阵好笑,却不敢笑出声,生怕被司徒昭雪发现。
原本挣扎不已的司徒正在被司徒昭雪塞进一颗丹药后,顿时停止挣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眼底的红血丝却已经慢慢开始消退,回复正常的状态。然后慢慢的坐起身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儿?正儿?”司徒文博走到司徒正的面前,轻声地呼喊着司徒正,眼底的担扰挥洒不去。
“我怎么了?唔?头好痛!该死!”司徒正双手抱头,脸色苍白无力,痛苦不堪的脸紧紧揪在一起。
司徒文博看到司徒正这么痛苦,不知所措,回头看向司徒昭雪,无声的询问。
“别看我,他中毒这么多年,脑袋里的神经早被损害的差不多了,解了毒,当然要修复神经,修复神经就当然会痛嘛!”司徒昭雪两手一摊,一脸天真烂漫无辜的模样。
公孙芸看着宝贝女儿天真无辜的表情,顿时失笑。
这时,司青走向司徒昭雪,在司徒耳边轻声诉说,“主子,司徒正的暗卫已经全部处理完毕,但属下在其中一个暗卫身上发现一个令牌!”
“喔?什么令牌?”司徒昭雪被勾起兴趣,嘴角微微勾起,询问道。
“主子,这就是那块令牌!”司青从怀中拿出令牌呈上,司徒昭雪看了令牌一眼后,眼空霎时一缩,看着手中的令牌,收进袖中后,司徒昭雪低下头沉默不语,眼底的冰霜与愤怒闪现一秒后回归平静,抬起头时已经恢复平淡从容不迫的神态。只不过是瞬间,眼底的愤怒与冰霜便已经沉淀,恢复平静从容,好似从未发生过般,让一旁的司青也为之动容,更为尊敬,心里完完全全的为司徒昭雪臣服。这份心性,隐忍,司青自叹不如。
司徒正紧紧揪起的脸慢慢回归平静,不再痛苦的抱头痛呼,司徒文博的惊呼声打断了司徒昭雪沉思,让其清醒过来,看向司徒正。
“爹!我对不起你!”司徒正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司徒文博跪下,请罪。
司徒文博顿时一僵,微微一愣后,脸上扬起惊喜的神情,扶起司徒正,眼里泪光闪闪。
司徒正被司徒文博扶起后,又走到司徒轩的身前,看到司徒轩扭曲瘫痪的双腿后,抬起手便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随即向司徒轩双膝跪下,眼睛迅速湿润,泪水在眼眶中停留片刻终是落下脸颊,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自责与懊悔!
“大哥……我?”司徒正哽咽沙哑的声音带着自责,痛苦的说不出话!
“哎!清醒了就好,当年真的不是我毒害姨母,你,相信吗?”司徒轩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认真的说出自己多年来一直想要诉说的话语,眼底的坦荡与真诚深深的映入司徒正的眼睛。
“大哥,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母亲不是你毒害的,只是每当我的脑海中出现这样的想法,脑筋便立即疼痛非常,头痛欲裂,丧失理智。”司徒正懊悔的看着司徒轩,眼中坚定认真。
司徒昭雪自司徒正清醒后便一直观察着司徒正的所有行为动作神情,想要寻找出他做戏的马脚,在看到他眼中的真诚歉意懊悔自责后,知道司徒正是真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自责懊悔,这才微微放松警戒,因为一个人的眼睛反映出的才是这个人最真实的情感,无法作假。
“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正儿,你快告诉爹!”司徒文博焦急的询问着司徒正。
“当年,我在花园里玩耍时,母亲的婢女玲儿姐姐找到我,端来一杯糖水催促我快点喝完,在我喝完糖水后告诉我,母亲正在找我,要我赶快回去,母亲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于是我便马上跑回母亲的院子,当我回到院子后,四处却一个下人也没有,我跑到母亲的厢房正想呼喊母亲时,看到大哥手里拿着一包已经打开的药粉,而母亲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嘴角一直在不停地吐出鲜血,当时我便感觉到脑袋里很痛很痛,像有什么东西揪着我一样,不能呼吸,然后我就失去理智了。但是我却能知道我失去理智后做的所有事情。”司徒正眼底的瞳孔放大,看着司徒文博却又好像透过他回忆着幼年时的情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