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面无表情道:“长公主请讲。”
长公主笑道:“奴家才到都城不久,不过却无意听到许多有关王爷与当今太后之间的猜测……”她虽是说笑的样子,但是心里十分紧张。谁人敢打探定国公的私事,而且还是有关当今太后的。
可是此事长公主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此她才能继续下面的话。
萧锦自然明白长公主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此长公主还是无须告诉本王那女人的下落了。不过如若她过的不好,本王还是希望能通过长公主帮帮她。”
长公主暗自长出一口气,“王爷不必挂心,她好的很。”
“那便好。”萧锦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执念……明明自己放不下夏清,为何还非要找到那个女人,只可惜他与她的身份特殊,各种利益纠葛下,他始终无法看清自己对她的心意。
长公主见状,又壮着胆子问道:“那么王爷还是选了太后是么?”
长公主于萧锦来讲,一直是无害的存在,他淡淡说道,“本王与太后怕是不会了。”
长公主终于明白为何定国公寻了故人还如此郁郁,她笑道,“奴家前几日拜见了太后,太后对奴家十分亲近,还邀请奴家过几日再行入宫……如若王爷不介意,奴家愿将您的心意带给太后。”
萧锦的眼神终于变得认真,他并未回长公主,而是盯着她问道:“不知长公主想要什么?”
长公主心道有门,不动声色道:“不过是想保我莫桑新帝的皇位安稳。”
“新帝为我大禹所选,自然保他安稳。”萧锦不信这个女人这几日来回奔波就是为了这等本就不必操劳之事。
长公主笑:“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也算不安稳不是吗?”
萧锦点点头,“这是自然。”
于是两人达成一致,长公主拿起早已放凉的茶抿了一口,“如此奴家过几日可在太后面前提及王爷了吧。”
萧锦又恢复一脸淡漠:“劳烦长公主了。”
几日后,长公主又给太后宫中送了拜帖,同时托人给夏清身边的卫玲塞了不少银两。
夏清看着卫玲摆在她面前的一大盒白银,笑道,“她不是已经在都城待了些许日子,怎的还没弄清楚哀家在这朝中的地位?”
“那退给她么?”卫玲问道。
“你拿着吧,就当给自己攒的嫁妆了。”夏清道,“回了她,这几日随时过来,到时候你挑些难得的首饰,哀家赏给她便是。”
“那多不好意思。”卫玲一边说一遍合起盒子抱在怀里,“奴婢怎好占太后的便宜。”
夏清白了她一眼,“那你给若行他们分去。”
卫玲嘿嘿一笑跑了出去,她不想嫁人,这钱还是给大家分了去吧。
第二日,长公主又到了坤羽宫,夏清想着上一次她什么实际的话都没说,这次算是混熟了,该开口替要求之事了吧。
没想两人说了半天,仍旧是不咸不淡的内容,夏清听的有些瞌睡,又不好叫卫玲送客,只能佯装感兴趣的听着。渐渐的,她的耳边只有长公主的声音,但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前阵子去了定国公府拜会那个准夫人……”
这样一句话飘过,夏清瞬间清醒,准夫人三个字刺痛了她,她用笑来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自然,然后仍旧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只听长公主继续道:“不过听了定国公说了,才知道那故人身份有假。”
“是么?!”夏清心里一惊,一切滴水不漏,怎的会发现?!她开始回忆所有的细节,既已被发现,那查出幕后操纵之人是迟早的事情。好在她与陈香见面从来都是另一副模样,而其他之人她相信断不会出卖于她。可毕竟对方是萧锦,她必须要好好想想先前的所有。
如若被萧锦查出是她指使他人假冒他的故人,在他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必然会误解她的企图。
单单生她的气还好,如若迁怒于萧安,那便糟糕了。
“……定国公明知那人有假,为了引出幕后之人才将其接入了府中……其实定国公似乎心中有了她人,早已不想寻那人了……”
长公主的话断断续续的传入夏清的耳朵,不过她想叫她在意的她一个自都没有听进去,听萧锦要查幕后之人叫她更为紧张,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何非要寻个假的去呢!!!
夏清的反应被长公主收在眼里……她似乎并未听懂她的话,不然为何脸上会浮现焦虑的神色?!
她有些意外,对于毫无实权的夏清来讲,她两次求见却并未提任何要求,反倒与她谈起定国公的家事,很明显就是来传话的,她怎么就没听懂呢。
不过事已至此,这种不能太明说的话她自然不能去解释,今日到此为止,后头的只能改日再说了。
夏清这边,自己神情恍惚怠慢了客人,长公主匆忙告辞当然情有可原。她脑子里本就存着事,自然不会多想,于是错过了不该错过了,开始担心不该担心的。
当日下午,夏清始终放心不下,扮成成每每与陈香见面的少年模样,想办法约了她出府。
她考虑过将来要见陈香的可能,所以在陈香的背景中,有一个干弟弟的身份。自然这个干弟弟也是无父无母,多年前洪涝灾害时流浪至都城,什么都查不到。
两人约在了府外不远处的茶馆,为免人生疑,夏清特地选了临街的位置。她并未直接问她,不过不咸不淡的谈了谈她与萧锦的关系,在她看来问题并非出在陈香身上。而且陈香毫无察觉,仍旧认为萧锦当她故人,只不过对于他的冷漠态度有些着急。
一无所获无需再言,夏清很快与陈香道别,没走多远,便发现被人盯着了,定然是萧锦的人了。
不过夏清并不紧张,反倒静下心来。萧锦竟然叫人盯着陈香,说明他无法从其他渠道查出幕后之人。所以,她施展轻功,将萧锦的人甩了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