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皓琰坐在主位上摆手屏退了屋内的侍从。“慕容小姐不必多礼了。不知慕容小姐深夜来访所谓何事啊。”
“如果云舒说是来对王爷施以美人计的,王爷会信吗?”云舒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君皓琰探究的看着她,眼中透着如狐狸般狡黠的光芒。然后起身来到云舒身旁,伸手托起云舒的下巴。“慕容小姐对自己的容貌倒是很自信呢。”他不屑的说道。
“那王爷的意思是云舒不足以施展美人计吗?”云舒调笑的说道。
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君皓琰推开了她,平静的说道。“好了,本王没工夫和你耍嘴皮子,现在可以说你来找本王的用意了吧。”这女人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吗?好似每次见面不与他顶嘴、不惹他生气,她就活不了一样。
“云舒今日冒昧,惹怒了王爷,是特来向王爷赔罪的。”云舒谦逊的说道。
“哦?慕容小姐也会低头吗?白天不是还傲慢的很吗?”君皓琰不解的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云舒将酒放在了桌上。又取了两个杯子斟满了酒。“不知云舒可否有这个荣幸与王爷共饮一杯啊。”
这坛酒一开封,君皓琰便大致的猜出了云舒此来的目的。这酒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是桂花酒的问道,每年桂花成熟之后,安阳都会酿桂花酒给他喝。想来定是安阳让她前来的吧。只是安阳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微皱着眉头。
“怎么?王爷不敢吗?那云舒就先干为敬了。”云舒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君皓琰拿起酒杯放在鼻唇间嗅着。“她让你送酒来,就没有什么要你和本王说的吗?”
“她让我转告你,一切到此结束。”云舒浅笑着回答。对于君皓琰的反应她并未觉得奇怪。既然年年都喝,又怎么会闻不出这酒的味道。
“好一个到此结束。”君皓琰冷笑,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见君皓琰将酒喝了,云舒此行的目的便以达到。“天色已晚,云舒不便打扰,就此告退了。”
而君皓琰却出乎意料的伸手拉住了她。“怎么?慕容小姐不留下来陪本王喝一杯吗?”
“孤男寡女,多有不便。”云舒拒绝。
“孤男寡女?这话小姐怕是说的晚了些。在风亭水榭之时,我与小姐也是孤男寡女的,共度的可不止是一个夜晚啊。”
这男人还真会旧事重提。可那时他是个病人,当然不能同日而语了。
“怎么?慕容小姐不想留下来与本王叙旧吗?还是小姐在……害怕!”看出云舒的犹豫,君皓琰继续说道。
“王爷觉得用激将法有用吗?”云舒傲慢的问道。
“慕容小姐聪明绝顶,当然不会中计了。”君皓琰淡笑。
“错,本小姐今天就上你一回当。难道我慕容云舒还怕你不成。”云舒不知天高地厚的坐在了桌旁。
君皓琰看着她的举动,眼中带着诡异的光。坐到了云舒的对面。
“云舒曾听人说过去的宁王妃是江南人。”云舒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品酒一边无边际的说着。
“恩。”君皓琰淡漠的回应,将一杯酒饮尽。
“那她怎么会来到京城,又嫁给宁王了呢?”云舒继续问道。
“你还真是话多,女人都是这样吗?”君皓琰只觉得这女人话太多,烦的很。
“王爷不是有很多女人嘛,难道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这样。还是她们都很怕你,不敢和你说话。”云舒取笑的说。
“你猜对了,她们确实都怕我。难道你不怕吗?”君皓琰语气不善的说道。
“我为何要怕你啊?”云舒反问。
君皓琰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二十七年前,皇上在江南选秀,当时我姨娘刚满十七岁,美貌才情。便被选入了宫中。竟然得到了太后的赏识。她拉着我姨娘的手,直喊着江南出美女。后来先皇后仙逝,太后钦定姨娘接替后位,她说姨娘温婉贤淑,有母仪天下之风范。”
“然后呢?”云舒问。
君皓琰又饮了杯酒,继续说道。“姨娘常年身居宫中,深宫之中尔虞我诈,日子并不好过,便将自己的妹妹接进了宫中相互照应。后来,我娘亲就认识了我爹爹。宁王爷应招进宫,一次的偶然,他看到了桃花林中翩翩起舞的女子,明眸皓齿、灿若桃花。就在那一刻,他爱上了这个面若桃花的女子,为她心动、为她痴狂着。而女子见到陌生的男子却没有惊慌害怕,而是天真的上前与之谈笑。后来宁王爷知道了这个女子名叫颜心,是当今皇后的亲妹。”
“这故事是不是很熟套。”君皓琰冷笑,然后继续的说着。“宁王爷与皇后娘娘的妹妹本该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可惜,侯门似海,皇后娘娘不想让自己的妹妹陷入其中。说什么都不同意这桩婚事。于是我爹爹就在坤宁宫外跪了三天三夜,感动了我娘亲,也动摇了我姨娘。后来,他们就成亲了,再后来,就有了我,在后来……”
云舒听着君皓琰的故事,却不知为何身上不时的传来燥热。脸色也越加的绯红,呼吸越加的急躁。云舒是深知药理的,这种反应很像是中了一种药,中了春药。这个想法让云舒不尽的颤抖着。难道是酒中放了什么吗?可是她对药物一向是敏感的,怎会没有察觉呢。云舒是一个未嫁的女子,遇见此事当然是极害怕的,可即便心中再怕,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为今之计只有早早离开。“王爷,云舒突感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云舒急切的起身欲走,却被君皓琰一把拉住,揽在了怀中。
“慕容小姐觉得你还走得了吗?”君皓琰冷哼。
靠在他怀中很舒服,可以缓解药性。可是云舒知道不能受到蛊惑,否则就是万劫不复。“云舒不懂王爷在说什么!请你放开云舒。”云舒挣扎着。
“你不是深知药理吗?难道会不知自己怎么了。”君皓琰伸手抚摸着云舒发烫的脸颊,不屑的说着。
“你知道,你早知道酒被人动了手脚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还要喝。”云舒错愕的喊道。
“是,我知道。”君皓琰毫无避讳的承认。“当我拿起酒杯的时候,我就知道酒中有药,桃花散是宫中常用的魅药,没有丝毫味道,却有淡淡的黄色。而桂花酒也是淡黄色的,所以很难察觉。可我对桂花酒再熟悉不过了,只要稍稍改变半分,我都会察觉。安阳久居宫中,会用这种小伎俩不足为奇,只是本王不懂,你为何要参合进来,难道是爱慕本王吗?”君皓琰突然抱起了云舒,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扔在了床榻上,栖身压了上去。
“君皓琰,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云舒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