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眼神暗了暗,道:“正好,你将这信交给楚萧王,这是清清的亲笔信,很重要哦。”
“啊,哦,好。”梁君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本能地说了三个字。
“这信据说还挺急的。”晓月有些怪异地看着梁君子,说了句。
“哦,那我现在就送过去。”梁君子将信放到自己怀里,真起身便离开。
也不知道梁君子是想到了什么,那背影有些狼狈,离开的很是仓促,晓月眉头皱了下。
梁小贼的轻功不是盖的,很快便将信送给了楚残萧,楚残萧看了信后,把这事儿交给了无恒,让无恒全权处理。
怜清闭关的第一日,慕容便收到了盘龙帮的通行令,慕容拿到通行令后,高兴了好一会儿,一个劲的夸怜清。
慕容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一想到什么便会做,拿到通行令后,慕容便去了盘龙帮的别院,找到了慕容羽珏。
此时,兄妹二人正在院内对面坐着,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开启话题。
“二哥,你,近来可好。”终究,慕容总是那个最忍不住的人,还是慕容最先开了口。
“轻雪,你不该来找我的。”慕容羽珏没有回答慕容的话。
“二哥,你知道的,慕容山庄需要你。”慕容也不拐弯抹角,她也不擅长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对慕容羽珏讲。
“轻雪,你知道的,自从他们害死了指儿,我便没有要回家的打算。”慕容羽珏讲道指儿时,平淡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那是一种被称之为思念和心痛的情绪。
“指儿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二哥还是不能释怀吗?”慕容似乎很是不能理解。
“听说,你是和楚萧王身边的人走了,他对你可好,你爱他吗?”风过,吹起慕容羽珏的白发,那张精致的脸上再次恢复了平静,似乎这时间除了指儿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影响他的情绪。
慕容没想到慕容羽珏会问她这个问题,一时也不知道慕容羽珏的这话究竟有什么意思,只是本能地回答,“爱,当然爱了。”
慕容羽珏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慕容,“轻雪,如果慕容山庄的人杀了他,你会回去么?”
一句话,如同重磅炸弹,在慕容的脑袋中炸开,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慕容羽珏。指儿的事,她也只是略有耳闻,毕竟当年,她还小,压根就不懂事。慕容羽珏如今这么一说,慕容虽然单纯却也不傻。
“二哥,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爷爷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慕容有些不敢相信。
“轻雪,你走罢,我是决计不会回去的。”慕容羽珏下了逐客令。“你自己一切小心!”
“二哥,二哥。”慕容叫了几句,慕容羽珏却并未回头,朝房内走去。
慕容垂头丧气的从盘龙帮别院出来,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她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爷爷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将指儿给杀了呢,再说,爷爷那么疼爱二哥,又怎么忍心看到二哥伤心欲绝呢?
另外一边,经过了昨日的那么一闹,原本是要取消的武林大会又开始。前三天的擂台很是简单,都是一些普通的门派弟子之间的较量,应该说,这倒是各个门派弟子之间的一个比赛,从中也可以看出各派的武林实力的强弱。
在盘龙帮别院的一间屋子里,一黑衣人负手站立在窗前,眼睛看着窗外,对身后一穿着普通的年轻人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明日的擂台赛,你可要晋级。”
“是,主子。”话语中是绝对的尊敬,没有温度,似乎只是听从命令的机器。
“你去查查那个萧二少的来历,昨日本可成功,却不料被他给破坏了,至于那竹苗老头子,杀了。这事儿做干净点。去吧。”一席话,有杀意。
“是。”那普通青年人朝那黑衣人一拜,便离开了。
此时,日头已经到了正中央,上午场的擂台赛结束了,众人纷纷从现场赶了回来。盘龙帮别院的又一房内,一紫衣华服的男子将桌上的信给撕成了碎片,一拍桌子,道:“废物,全是废物,我们出门这么久,你们连楚萧王的影子都找不到,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一群废物。”骂完,还不忘踹了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脚。
“太子殿下,楚萧王平时便行踪不定,上次若不是各方势力一同对付楚萧王,我们压根就没有机会……”那男子被踢一脚,并未倒下,反而有些冷静地分析,也算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无用便是无用,废物便是废物,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滚,都给我滚,一群没用的废物。”那锦衣华服的太子再次踹了脚那跪在地上的两人,道。
跪在地上的两人对视了眼,道“是。”而后,便退下了。
那太子将手中的碎片一抛,纸屑便如雪一般的飞了下来,眼睛一眯,拳头紧握,青筋暴起,道:“楚残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怜清闭关已经是第二日了,相较于第一天,怜清的研究还是有进步的,她发现这毒液中的一种毒素是来自息元草,息元草是一种罕见的草药,怜清未见过,只是偶尔一次在一本医术上见过,那本书对息元草的介绍很是简单,虽然怜清的记忆力很好,可是,信息量实在太少,怜清无法从中得到任何的消息,无法判断。
再一次的,怜清觉得自己仅仅停留在这种程度是不行的,她要建立一个情报机构,也要走遍五国,见识一些从未见过的草药,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现在的医术很大程度上仅限于她曾看过的医书,很多疑难杂症她都没见过,虽说,她的医术都可以超过江映月,可是,她的实践次数并没有江映月多,她也就是这两年才接触到一些病例。
就在怜清在暗室里反思的时候,晓月给怜清送饭来了,见怜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晓月忍不住问了句:“清清这是怎么了,何时变得如此郁郁寡欢了?”
怜清抬头看了眼晓月,想着晓月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估摸着对这些东西应该有所了解,便问“晓月,你可知道息元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