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溪的钱袋让两个劫匪都有瞬间的失神,但也就是这么点时间对谷溪就够了,几乎谁都没看到她是如何动作的,宽敞的道路上像是突然刮起一阵飓风,厚重的灰尘下一道残影比拟电闪雷鸣的速度,让人只以为是一时的幻觉!
"啊!"伴随这两声惨叫,那一男一女根本没搞清什么情况手腕便是剧痛传来,天旋地转间根本还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是闷声一响倒在地上。
洁白的绣鞋显得那双脚小巧玲珑,而此刻正是这双脚正踩那男女胸口之处,竟让两人无法动弹!
待到四周风声退去灰尘落尘,他们方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刚刚的小姑娘,惊讶之时更多的是惊惧,因为胸口上的脚简直犹如千金巨石般沉重!
不去理会劫匪求饶的眼神,谷溪对犹在愣住的车夫吩咐,"去赶车!"
对方好像神游一番才回来一样,精神处于飘忽状态,听到谷溪的话几乎是呆呆的走了过去!
此刻她才看向地上两人,两人手里的大刀早已被谷溪冲上来时给卸了下来,此时正扔在一边,谷溪的脚还压在两人身上,那男的还能坚持着,女人却是被踩的脸色通红,是窒息所致!
"大侠、好汉...饶命呀,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也是第一次做呀,你就放了我们吧!"谷溪稍微松了下脚,那男的就死乞白赖的求饶起来,女人说不出话但从表情来看也是这个意思。
"饶命?我有说要杀了你们?"谷溪笑着看着两人,她容貌本就精致这一笑平白又增加了几分色彩,但偏偏让人看着有些不寒而栗!
就连那劫匪都在打着突,心里猜测谷溪到底是何方神圣,年纪这么小竟然气势如此逼人,而且很不好惹的样子!
对方一闪而过的怀疑与打量并没有逃过谷溪双眼,她笑容不退却是让人意外的松了脚!
"小姐..."
马车内传来两道担心的视线,绿柳脱口而出呼喊着,似乎在提醒谷溪不该这样松开两人!
按照一般人的思绪来讲,自己得到自由后肯定是奋起反抗或者是赶紧逃跑,但是在谷溪的面前这两人依旧保持躺在地上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谷溪,他们面上是很明显的防备!
谷溪很满意两人看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无言的忌惮!
她双眼若有若无的看着不远处一个小山包,不知是不是错觉,小山包后面响起了像是风吹动草地的'簌簌';声。
从马车的方向看去,谷溪淡淡收回视线,然后低头对两人说了句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地上两人都是一副呆愣的模样!
谷溪淡然如风回到车内,吩咐车夫赶路,车夫二话不说甩了马鞭,马车随后行走起来!
车内其他两人看着谷溪的目光火热,似乎有话想说却不敢说的模样,看来憋得很难受,只是谷溪上来就偏头看着后面,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两人竟也没有开口!
不远处还躺在地上的男女互相扶持的站起才发现被谷溪碰过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着。
"哥,她刚刚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聪明的劫匪不会让兔子把匕首给带走?"妩媚女子和男人竟是兄妹关系,此刻揉着看起来颜色正常的手腕,说出自己疑惑。
男人亦是在揉着手腕,他发现自己的手腕很正常,但是痛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心道回去要让寨子里的老大夫看看是不是被扭到手筋了!
听到妹妹的话,他头也不抬道,"兴许随便一说吧,现在没说这些了,我手腕疼的厉害,先和老三他们会合再说,这桩买卖是做不成了,看看还有没有机会了!"
"我的手腕也是,火辣辣的疼好像被扎了十几针一样!"
两人一边说着疼痛不止的手腕一边往前走,可以看到他们去的地方正是刚刚谷溪看到的小山包,只是此刻小山包后面却传来低声的说话声,随着兄妹俩靠近声音越来越大!
"都怪你不小心,好好的刀不拿,非要弄个小匕首,结果还被兔子给咬走了,我正想拍死你!"
"我哪知道现在的兔子都这么大胆,明明我拿的好好的..."
"还说!我看刚刚那女的往这看了一眼,说不定就是听到你弄出的动静了!"
"这可是几百米远,开玩笑的吧,怎么会听得到!"
小山包的后面是一个四米宽的土坑,此时小小的土坑竟是蹲着不下十人,这时有人看到兄妹俩过来,忙一一站了起来。
"六子,你刚刚说兔子是怎么回事?"妩媚女子突然问道。
"啊,就是...就是小钱那个笨蛋蹲在坑里手放坑前,结果匕首被一只兔子给咬走了,因为怕动了被别人看到,没去追!"被喊做六子的说道。
"大哥!"女子忽然的看向身边的人,姣好的面容上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再看那男人面上的情绪也是差不多。
旁人见兄妹俩神色不对,都不再说话!
直到良久,那句话才被淡淡说出,"她知道我们还有人,知道在哪里,竟然还能看到发生了什么..."
说完这话兄妹俩同时漠然,然心里也生出一丝丝后怕来,他们怎么没听说江湖上有这号能人,她到底是什么人?
也就是这一天,兄妹俩心里有了一个神一般被惧怕的对象!
距离谷溪离开安岳镇已经二十天过去,一路上风平浪静,不再有劫匪也没有遇到不顺,路程比预计中行驶快了一倍!
赶路都是提前预计好的,大家平均三天休息一次,而今已经不下三个来回,总而言之行程平静中又有些单调!
此刻一车人正在一处开在野外的茶舍休息,车夫先去替马儿喂了食物又让小二备上干粮,谷溪三人则是坐在店外的桌旁,桌子上放着几样小菜,旁边有茶水有包子!
小店生意不错,旁边有几个附近居民打扮的人在喝茶聊天,后有孩童嬉戏玩耍,在谷溪他们左侧还有一桌看起来身份不一样的客人!
那是三个年轻男子,穿着差不多的衣服,但却给人的感觉不同,最里面的一个表情不多看起来很冷酷但从举止可看很是束缚,显然不是主子,而旁边的那位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从谷溪她们来时他便一直在说话,而他对面的男人则是淡淡的听着,偶尔会附和一句,可以看出话并不多!
"...外公他们什么时候搬回帝京就好了,住在那么个偏僻地方,见一次面都要走十几天,来回赶路都累死了!"
听得年轻小公子抱怨,那淡漠男子挑眉看他,"这就累死了还说要当将军?"
"大哥,你又来了!你干嘛老针对我,我当将军的心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你休想说服我!"小公子不满的撅起嘴!
"千仓何不考虑你封辰大哥的话,军医其实..."
"我才不当什么军医,学医有什么用,我要上战场的!"这次不等对方说话,小公子已然打断他的话。
淡漠男子摇摇头不再说话!
几不可查的叹息声传到谷溪耳中,她微微挑眉,心道这是遇到个相当将军的小少爷了么?另外一个难道已经是将军了?
"小姐,你怎么不吃呀?"
绿柳见自家小姐盯着饭菜一口没动,不禁担心起来,这几天赶路有点着急她都有些食欲不振,莫非小姐也不舒服?
"我不大饿,你们吃吧!"
"那我给小姐你倒茶喝!"绿柳放心不下小姐,自己放下碗筷替谷溪满上茶杯。
小丫头一路上对谷溪照顾的的确周到,谷溪很少拂她的好意,此刻顺势端起了茶杯,然唇瓣碰到茶杯那刻她神色一动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却也只是片刻停顿她便将那杯茶喝的干干净净。
随后谷溪一伸手将茶壶拿来,对两人道,"今天出发会走很久,你们也多喝些茶!"
说罢已是为两人倒了满满一杯,绿柳因为是小姐倒的水很是欢喜的一口喝下,严叔是吃了不少菜过了会觉得口渴这才喝了几口。
见两人都喝下茶水谷溪收回目光,视线却是不着痕迹的看向四周,双眼划过冷然...
"大哥,这里有没有地方休息呀,我头好晕想睡...砰"旁边桌上的小公子突然觉得头晕,然而一句话没说完突然重重趴在桌子上。
"斜风!"
对面之人显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提气查看却发现内力无法调动,随后眼前竟也迷离起来,他暗叫不好全靠一股子毅力坚持,再看向身边手下斜风,对方情况比他更差!
不知何时刚刚孩童的嬉闹声已经消失,高声谈笑的村民也不知何时离开,偏僻的地方瞬间安静不少,唯有清脆的碗筷接触声异常清晰。
绿柳完全没有发现此刻处境有了变化,正在大口大口吃着饭菜,倒是严叔感觉到什么,只是见谷溪没有动作才没有声张。
远处,店铺老板看着谷溪这一桌眼睛闪着寒光对着身边的小二吩咐什么,就见那人面色阴冷的看着谷溪几人一眼转身进了铺子里,而没多时一群人从铺子里走出!
"不错嘛?在我祖传秘制迷药下都能没事。不过就算这样今天也别想离开这里!"
先前的仁善小二瞬间化身面目凶狠的山林黑户,此刻这话正是对着谷溪他们说的。
"小姐..."
"做好,别出声!"谷溪轻声对绿柳说道,目光却是转头看向渐渐靠来的一群人,双目闪烁着异样光彩,她当然问向对方,"你们想杀了我们?"
那些人倒是一愣,没想到有人会问的这么直接,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姑娘倒是聪明,不过猜对也没用,你既看到我们的脸,今天就不能留你们!"
话落一群人已是面目狰狞起来!
谷溪已然随声站起,她余光撇到一群人靠近,眼前就要来到隔壁那张桌子前,而那一桌的人竟然还有两个是清醒的,此刻还支撑着自己,只是即使清醒也没多大用处,因为他们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谷溪瞅准机会迅速上前,几乎谁都没看到她手里何时多出来的东西,就见一阵白雾飘过,从她药包里散落的粉末飘出,她已退后几米,不远处那群人却是被弄了个措手不及,扬手挥打着,不时发出咳嗽声,"咳咳,这是什么鬼东西,呸..."
粉末行成的白雾竟是如浓烟般将众人围绕,有人闭着眼睛往前走然而刚走出来身体突然被人狠踹一下,竟是原路退回,如此一来每当有人想要逃离那烟雾,谷溪都会比他快十倍的速度上去,直到烟雾渐渐退去,那群人已经重叠的倒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