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木棉和宫衡都相对沉默,车子开了一会儿,木棉才说:"你这样宠着小月亮,会宠坏她的,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没关系。"宫衡淡淡的说,"我可以认她当女儿,给她无尽的宠爱。"
木棉歪着头,"你好像比较喜欢女孩子,我小时候,你就是这么宠我的。"
"有吗?"宫衡轻笑,"小月亮跟你小时候蛮像的,你小时候喜欢亲近我,还喜欢让我给你做吃的。我每天回来路过点心店,还要给你带点心,然后回来的时候就是你期待的目光。"
"没有吧?"木棉绝对不承认,"我小时候绝对没有她那么胖,你看,她都圆了。"
"有的。"宫衡却说,"你小时候也圆滚滚的,我给养的很好,抱起来像秤砣一样,一般人抱不动..."
宫衡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忆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冰冻了起来,然后他找到一个拐角,把车子给拐了进去,在木棉没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把她从副驾驶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撕拉一下撕开了她右边肩膀的衣服。
"你干什么!"
木棉一阵惊呼,下意识的去推他,可却看到他目光里的碎裂。
那种,仿佛玻璃珠碎成了百片的样子。
宫衡心痛的看着她的肩膀,哪里有很大很大一块像蜈蚣一样的伤疤,在她的肩膀上,分外刺目。
他以前就很注意保养她的皮肤,她身上稍微有个地方红肿他都会心疼。
对于他来说,她的身体是最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可如今。
这个最完美的艺术品有了一个瑕疵,一个让他呼吸不能的伤疤。
这个伤疤这么大,曾经,是不是差一点要了她的命。
木棉轻轻的掰开他的大手,把衣服套了上来,遮住了肩膀上那一块疤痕,两人之间,沉默蔓延。
"疼吗?"
"不疼。"
"是...三年前的那次事故吗?"
"嗯。不过都过去了。"
"现在...是不是不能用力?"
小月亮说,木棉不能抱她,每次抱她的时间都不能很长。
"还好,一般的东西都能拿。太重的我也没那个力气,你知道,我本来就很柔弱的。"
木棉轻轻的笑着,就算她肩膀上没有伤口,小月亮的体重她抱十分钟也会嫌弃的。
宫衡突然把脸埋在她的脖子之间,自责的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给她自保的能力,同时还没有保护好她。
木棉说不清此刻心中的感觉,这个伤疤曾经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当时她的身体很弱,许愿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几乎就是一个死人了。
当时她还怀了孕。
又动了胎气。
天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也许是靠坚强的意志,也许是她命不该绝,她就这样活下来了。
她的肩膀差一点就跟胳膊分离,有截肢的危险,如果不是许愿坚持,她现在应该只有一只手了吧?
只是现在这只手就算好好的,却也只是摆设了,很多时候是不灵活的,后遗症,已经彻底的留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