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宫衡急忙拿出急救箱找出治疗烫伤的药膏,让她坐在床上,而他则是单膝下跪,蹲在那里给她手上细细的涂抹着药膏。
她低着头,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毛孔,他认真的表情,就像在做一件大事。
他的眉,浓厚而挺直,他的眼,是一望无际深沉的海,他的鼻梁是最挺拔的建议,他的唇性感而魅惑。
头发干净爽朗,不算长,细碎的头发看上去很清爽。
而他的神情也不错。
木棉幽幽的说:"这三年,你好像过的不错。当上总统了,恭喜。"
宫衡的身子微微一僵,依然认真的给她擦拭伤口。
"我很后悔。"
木棉挑眉,脸上带着笑意,"后悔什么?"
宫衡这样的人,会后悔?
她是不信的。
宫衡长长的叹气,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后悔很多事,也经常做噩梦。"
木棉轻笑,"你连鬼神都不怕,你还怕噩梦?"
"嗯。我怕失去你。"
"..."
哎呦,三年不见,竟然会说情话了?而且这情话说的,配上这张无与伦比的脸,再加上此刻他认真温柔的表情,是个女人都会被秒杀好吗?
宫衡给她上好药,就这样半跪在那里,抬眼看她,"你这次回来变化很大...我想知道,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如果没发生什么,他无法解释木棉这么大变化的原因。
然而,木棉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站起来,笑颜如花。
"你不是喜欢什么事都不解释吗?嗯,我也觉得这一招蛮好玩的。我打算永远都不告诉你当初发生了什么,你那么有本事,就去猜,就去查呗。"
休想,从她的口里知道什么。
不解释这种事,不是只有他会做的。
宫衡的心仿佛被一阵利刃给刺了进去,鲜血淋漓。他没想到,有些事不解释在她的心里竟然形成了这么大的一个疙瘩。
如今,更是变成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宫衡苦笑一声,"我会等你想说的时候。"
木棉皱着眉看着他,"我发现我现在很难懂你哎,不对,我以前就没懂过你。你现在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暴躁一面,温柔一面?"
真的搞不懂。
在宁静小镇的时候给她做早餐的时候明明很温柔。
刚回到B市就变得那么狂躁。
现在又温柔了。
看来她以后得掐准时间点,也许他是早上温柔,中午暴躁,晚上温柔,夜里暴躁?
这分裂的,也太恐怖了吧?
"没有。"宫衡说,"算了,你还没吃东西,下去再吃点吧!"
其实宫衡的心里有残暴的因子,他很愤怒,也很生气,更加伤心。可是他不再敢像以前那样对她,现在他只想,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会把自己残酷和残忍的那一面给她看,也不会那样对待她。
因为,他不想把她越推越远了。
木棉确实有些饿了,于是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棉棉,阿衡。"
木棉挑眉,尹纯雪这么有耐性?竟然还没走!
(PS:月票,月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