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临时更改了演习方案,蓝军新加入了X军区的特种兵协战,谨于同行相欺的原则,卫燎这会儿特别的小心谨慎,一边快速命令小分队搜索前进,一边儿强调着队伍的掩蔽性。
要快,要准,要隐。
在现实中,时间就是金钱,在战争中,时间就是胜利。
而争取在第一时间端掉或者重创对方指挥部,是老大交给他的任务,是必须完成的。
在卫燎的军队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一个未完成的任务。何况,这4名红刺特种兵,更是红刺精锐中的绝对精锐,以4人之力完全能有所作为。
因此,卫大队长相当自信。
这时候,一名突击队员打了个手势,小声儿说:“卫队,三点钟方向,发现目标!”
所谓三点钟方向,其实就是在小分队的右上方位置。
“嘘——”
随即一挥手,卫燎用手势指挥着小分队战士掉转枪口,呈半弧型向三点钟方向包抄了过去。
按演习规则,谁先发现目标便开火击到对方,既被评定为‘阵亡’,当然也可以不杀先‘俘虏’。
一众人,猫着小碎步,缓缓靠近三点钟的目标——
前面的丛林里,隐隐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过来,更像是蛇鼠经过时那种细微的沙沙声响。
砰——
未加思索,一个战士举起喂满演习弹的突击步枪就射击,枪声响后,小声低喝:“谁,赶紧出来,现在宣布你阵亡了——”
“卫大队长好!”
哪怕卫燎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象不到,几秒钟后从草丛里爬出来的人,竟然是脑袋上顶着树叶儿枝条伪装的舒爽。
接着,她严肃地敬了个军礼,声音不大不小,“按照演习规则,记者属于中立方,所以,不好意思,我还活着!”
“靠!”
低低咒骂一声,卫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怎么摸上来的?”
舒爽看着他,老实又正经地汇报:“一直就埋伏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谁是猪,谁是兔?我告诉你啊,赶紧离我们远点儿——”
不管自个儿心里对舒爽是个什么想法儿,但在这种特别情况下,容不得卫燎做其它想法,军令如山,私人感情什么的通通都得靠边儿站,赶紧让这个‘讨厌’的记者滚蛋才是正事儿。
“不行,为了掌握第一手资料,我必须跟着你们。”
柔柔地望着他,舒爽自己也挺恼火的,报社的任务在哪儿,她有什么办法?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看着卫燎也挺淡点的了,也许有些东西,自个儿不把它想得那样复杂,自然就简单多了。
尤其世间上的‘情’之一字,原就是一个不能用脑子来解释明白的东西,当初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她也想洒洒脱脱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不欠着谁,可是,人到底是感情的动物,并不类同于畜生,有些洒脱精神偏就完全运作不起来。
兴许,这才是生活的味道。
就像他跟她,也就这样了,无所谓在一起,无所谓没在一起,更无所谓继续或者分开。
她到是想得开,不过么……
这会儿,卫大队长那是又气又急,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直接一把抓住甩到山下面去。
“你走不走?”
“不走!”舒爽很肯定。
忽地举起手里的枪对着她,卫燎没好气儿地低吼,“再不走,信不信,立马毙了你?”
毙了她?
勾起唇角轻笑一声,舒爽也不反抗,就静静地站着原地望着他,脸上没有露出一点点可以称为难过或者伤心的表情来。
然后,从容地,淡定地在衣兜里掏出演习导演部发放的允许进入军事管制区的硬PASS。
递去去,笑得一脸的云淡风轻:“卫大队长,我有站在这儿的资格吧?”
咬着牙,卫燎瞅了她几眼放下了手里的枪,又看了看旁边的战友,憋得实在没法儿,走过去拽住她的手腕就拉到了一边。
“我说小姑奶奶,你就别任性了,这么跟着不是害我们么?”
“卫大队长!”舒爽微微一笑,仰着头看他,一脸认真:“拜托了,这也是我的工作,你以为我喜欢跟着你?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好么?”
“互不干涉?我操!”卫燎抬腕看了看时间,有些气急眼儿了,“我告诉你,你这是严重影响到我军部署,我要向导演部申诉和抗议,哪有你这样中立的?”
“那你还是先申诉成功再说不迟。”
伸手在她肩膀上使劲捏着,卫燎恨不得拆了她:“你,好样的!”
“放心,我保证不拖你们的后腿,尽责尽职做好记者本份,只报道你的英雄形象,猥琐的一面绝不会见报!”
“舒爽!”
咬牙切齿地吼她,卫大队长这次是真生气了,以前每次腻在一块儿不是宝贝儿就是心肝儿的唤着,像这样儿连名带姓的叫她,还是第一次,当然也就代表了他现在是以一个解放军同志的身份在跟她讲话,而不是床上**。
“你他妈非得跟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要怎样?”看着他,舒爽还是只微笑,不动气。
这话问得,要让他怎么说?
靠,卫燎脾气上来了,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恨恨地磨着牙,恼怒地吼。
“来人!”
“到!”
“给我绑了,送到指挥部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