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的男人偏偏就是那种无情无义的罕见冰山男,邢烈火始终无动于衷,只是拧着的眉头更紧了!
“跳下去,我不拦着!”
“烈火,火哥……你真的不要安然了么,我是你的安然啊……”
吃了一惊,易安然眼眶含泪,这份委屈的小模样儿,绝对足以让铁汉变柔情,钢筋化成绕指柔。
可,邢烈火,他是个异类。
他的血,从来都是冷的!
不要说现在,就算当初易安然的死,除了给他心里上埋下了极大的歉疚和一种永久失去的触动之外,他觉得自己那种淡淡的悲伤,甚至不及那年母亲离世的十分之一。
跳吧,他还真他妈不信她敢跳!
正僵持间。
一个小护士进来了,垂着眼睛说院长在办公室等他,是有关易小姐的疹疗情况——
冷冷扫了一眼还挂在窗台上的易安然,邢烈火跟易绍天打了声招呼,然后再次二话不说拉着连翘就走了。
啊哦!
望着他迷人的侧颜,连翘心脏跳得极快!
稀罕啊!火哥这处世的风格,恰恰是她最喜欢的范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不拖泥带水——
这火阎王啊,的确是有嚣张的资本,这种男人,在外成熟世故又练达,羁狂得像个真正的魔王,冷血得狂野又霸气,又酷又帅!而就两个人窝在床上时,他却会对着自己耍点无赖,耍点流氓,宠起人来能让你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瞬间就丢盔弃甲!
这样的男人,真真儿太容易让女人动心了!
连翘,挺住啊!
军区总医院的华院长和邢家上颇有些渊源的,两家的交情也颇深,他打小儿就看着邢烈火长大的,从辈份上来讲算得上是他的长辈儿。
而对于他,邢烈火还也很尊重,至少比给予其他人的尊重要多得多。
所以,当华院长看着一向冷峻的邢烈火牵着个女孩儿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他扎扎实实地吃了一惊。
一早就知道他突然闪婚的事儿,但这都没让华院长感到奇怪。他现在感到奇怪的是他这个新婚小妻子——
真是太夸张了,跟他比较起来这压根儿就是个小丫头嘛,那张青春洋溢的小脸上儿,要不是有那身合体的军装衬着,他指定以为是哪个学校的小女生。
心里在寻思,脸上的笑容却慈祥无比,“烈火,快来坐,坐……”
“华叔,打扰了!”邢烈火微微抬眸,眉梢间还是无一丝笑意,只是淡淡点头。
呵呵一笑。
华院长并没有因为他的脸色有任何的不适之感。他太了解这孩子了,小时候就冷静早熟,性格更是孤傲得不太合群,尤其是在他母亲离世之后,更是一个难以让人接近的主儿,过去那些年,连个女人都没有……
眼下这么一看,他的心里稍感安慰。
至少在他看来,现在跟前的邢烈火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了。
咳!
清了清嗓子,回归正题上来——
华院长将手里的病例递给了邢烈火,大家都是熟人用不着拐弯抹角,他直接严肃地直说了:“易小姐的脑部曾经受创,伤及神经组织,不过具体是否恢复,这些还有待观察,不排除她思维混乱。”
邢烈火一愣,真思维混乱?
那么所谓的阴谋论,难道只是他自己的假想?
下意识地瞄了神色不霁的邢烈火一眼,连翘不知道他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他是该心疼了,还是该内疚了?
又跟华院长聊了几句,邢烈火不再磨叽,正准备拉着连翘回景里,就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军医进来了,望着连翘愣了愣,然后掉开了口罩轻笑起来。
这时候连翘也认出她来了,可不就是那天给她开药的中年女军医么?
要不要这么巧啊!
女军医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然后移开落到邢烈火的身上,不得不承认,他俩站在一起相当的抢眼,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娇小玲珑,同样笔挺的军装,却彰显着不一样的味儿来。
看到男人对她的维护,女军医似是暗暗松了口气,“姑娘,身体好些没有?”
眯着眼儿冲她笑着,连翘心里有些小别扭,不停地腹诽啊——姑奶奶也,千万别让火哥知道那事儿啊,没得又要大发雷霆了。
可,事实既是如此,你越是不想的事儿,它还就偏来了。
一听女军医这话儿,邢爷原就有几分阴沉的脸色更难看了,瞬间划过一抹明显的冷厉来,低下头看看她。
“怎么回事?”
瞧到男人紧张女人,那女军医索性就接着说,“女孩子月事来了要多调理休息,总吃止痛的不好,止血针更是要少打,免得引起内分泌失调,真正的月经紊乱就不好了!”
完了,要命了!
这一下,邢爷那脸色更是沉得没边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冽寒气‘嗖嗖’的透了出来,原本抓住她小手的那只大手有些激动的上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这些事,为啥都不告诉我?”
一直看着满脸怒容的邢烈火,连翘迅速打好腹稿完成了战术预演。
敌声已至,她要先发制人,鼓起眼睛,狠狠瞪他一眼,这爷们儿,真难伺候!
却发现——
他黝黑的眸子危险地盯着她,阴沉冷峻的面容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视线所及之处,杀气腾腾,寒气逼人。
两相一对比,还是火阎王的气势比较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