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动不动横眉绿眼儿的,现在——
千年冰人,破冰而出,慎不慎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道是现代医学太过发达,还是邢大首长本人体格倍儿棒,或者更深层次说是连翘同志食疗调理得当,总之不过半个多月,邢烈火同志的脸色就越来越红润健康了,各项身体检查的指标都表明了一点,他恢复得极好,很快就能出院了。
实践证明,邢大首长的力量是无穷的!
终于,几天后,邢烈火要出院了——
不知道为什么,私心里他有些舍不得出院,这段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光实在太过美好,想到重新回到那紧张的部队生活,也许就不会再有这么的舒心了就有些纠结。
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不仅有家,还得有国,军演迫在眉捷,庆功会等着他,邢家还有大团圆的中秋节。
一切的一切,都是势在必行。
望着哼着小曲儿收拾行礼的小女人,他双手环臂,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情绪。
“连翘,我现在可以吃红烧肉了……”
老天,又是红烧肉!
连翘真的愣住了,脸上露出错愕见鬼的表情,这眼看就要出院走了,老大这是脑子抽疯了?过去蹭了蹭他的肩,她有些好笑的安慰:“回去了给你做。”
绷直了那张冷脸,邢爷说得相当认真,“中午咱还是在这儿吃吧,吃完再走不迟!”
诡异地望了他一眼,连翘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无奈地笑了,这男人怎么着越来越孩子脾气了?
丫的,折腾人!
不么说,她心甘情愿,谁让他是病人呢?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同时无奈地望着他。
“是,你是爷,等着啊!”
进了厨房,她利索的开始准备午餐,一切食材都现成的,到不太麻烦。
可是,男人却跟了过来——
有些怅然地靠在小厨房的门边儿,邢烈火就那么看着他媳妇儿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很烦躁,竟破天荒地产生了一个很他妈奇怪的荒唐想法——他希望自己的伤永远都不好,而他俩永远都留在这医院,过这样平凡却美好的日子。
一想到这,他就有些闷。
“连翘,回去了你还给我做饭不?”
无语地扭过脑袋来瞅他,连翘觉得这位爷今儿特别奇怪,“得空了就做啊,有时候咱俩都忙,我训练那么累,我也没时间不是?你不能太压榨我的劳动力吧?”
“嗯。”这声音,有些低落。
这家伙是哪儿不舒服吧?
连翘这一寻思,就放下了手里的活什,不明所以地走到他身边,仔细地打量他,探了探额头,脸上那表情像在看一个缺根儿筋的傻帽,盯着好久实在忍不住问了:“你咋啦?不对劲儿。”
邢烈火突然一晃,嘴唇就靠近她的耳朵根。
“连翘。”
“嗯!?咋啦?”
一伸手,邢烈火把她搂得更紧,“有个事儿,我得告诉你。”
这么慎重?
连翘狐疑地望着他:“有事就说呗!”
紧紧地抿了抿唇,他的样子看上去挺为难的。
“到底啥事儿,说啊!”连翘最烦别人吊胃口了,急得又问了一声。
目光烁烁地瞅了她一会,望着她急红了脸的小模样儿,邢烈火心里痒痒的,软软的,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儿,伸出大手就将她尖细的下巴抬了起来,在那嫣红的小嘴上啄了一口。
“我想说,我的小媳妇儿,真让爷稀罕!”
呃……
想笑,但她没笑!
感受着他难得说出口的情话,她心里有点儿甜。
而他的吻却一点一点爬满了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她的耳垂,她的唇瓣……吻得那个细致。
屋里静谥着,只闻唇间的碰触,和鼻尖的呼吸。
咚咚——
两个人正吻得不上不下,心里直挠挠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同时伴着通讯员小武的报告声。
“报告首长,易处长和邢小姐找。”
闻言,连翘睁开眼睛,正好,他也在瞧她。
对视一眼,然后四片唇缓缓分开。
空气徒然降温,邢烈火睨了她一眼儿,冷冷地开口:“请他们进来!”
漂亮的瞳仁儿微闪,连翘到没有多在意易绍天来不来,不过想到刚才的种种,小脸上如同抹了一眼胭脂嫣红,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我去做饭。”
哪料刚一转身,男人的大手就猛地拽了过来,揽住她的腰身就将她整个儿地搂在了怀里,箍得紧紧的,声音徒然降温了50摄氏度,熟悉的冷冽里,带着一种忒奇怪的酸味儿。
“红烧肉,是我的。”
汗!
红烧肉,是他的?
噗!
好笑地吐了吐舌头,连翘踮着脚尖儿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笑容就凝在了脸上。
他俩,被观赏了!
不远和上,正站着情绪不明的直直盯她的易绍天。
还有,他旁边那位似笑非笑的娇小姐邢婉。
连翘没有想到易绍天和邢婉会选择火哥出院这天才来探病。因为在这之前,火哥住院已经半个多月了,邢家远远近近的亲戚朋友,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过了。
看到火哥明显不太愉快的冷脸,连翘赶紧离开是非之地,转身去了厨房,也没有去看易绍天和邢婉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或者说,她也不太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