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习惯性的翻过身去,伸出手去摸,身边儿的位子又已经空了。
这事儿,每天早上都基本上演一遍,大多数时候男人都醒得比她早,可她还是习惯去做这个动作。
这不是傻,又是什么呢?
缓缓地睁开眼睛,窗帘被他拉开了一边儿,而这时候,天儿已经大亮了,室内的光线有点儿刺眼。
平静地躺了一会儿,她脑子没过弯儿,海训回来有两天假期,但她记得他昨晚上似乎讲过的,今儿上午他有个挺重要的跨军区会议要开。
瞅了瞅墙上的挂钟,她慢腾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这小日子过得越发懒了,这老婆的职务做得也越来越不称职,好在火哥没有指责过她占着茅坑不拉S的行为,反而一味的纵容她睡懒觉,各种懒。
揉着眼睛到了卫生间,漱口杯才抓到手里呢,就听到她的手机铃声在响。
放下漱口杯,她又跑回卧室,拿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瞅了一眼,接了起来。
熟悉的电话号码,正是小姨家的坐机电话。
“喂,小姨啊——”她顺势坐在床上,一边揉捏着昨儿晚上被男人给折腾后的酸软,一边儿甜丝丝地说话。
电话那边儿,好半天没有出声儿。
咦,小姨咋啦?
喔,耳朵不好使!这么一想,她又提高了声音——
“喂……喂……小姨,讲话啊,我在听呢!”
小姨不知道还在和谁说话似的,那边儿又嘈杂了几声,才传过来她的回答,“喂!翘翘,我是小姨啊!”
“我知道!”翻了翻眼睛,她歪着自个儿的脑袋,缓缓地靠在床头上,浅浅笑着问:“小姨,找我有事儿么?”
“你有空回来一趟吧,好久没见着你了,怪想的……”
这声音不太对呢?
连翘的毛病,就是对声音的辩识度高,怎么听怎么异样。
不过她在电话也没有问,差不多是该回去看看了,回去瞅瞅便知道了,反正是难得的假期。
“成啊,我一会儿就回来吧。”
“好……”
又和小姨聊了几句家常,这边刚一挂掉电话,那边儿火哥就进了屋,她将要回去的事给他一产,他只略略思索了片刻,竟然打电话推掉了会议,要陪她一块儿回娘家省亲——
呃……
抱住他,连翘低低的地呜了一声儿,“会议不是挺重要的么?”
“没你重要。”
她笑着睨向他:“嘴真甜,哪学的?”
闻言,邢爷瞪着双锐利的眼睛怒视她,觉得这女人真是太不上道了,把他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不会讲话就闭嘴,没有当你是哑巴。”
回瞪他一眼,连翘默了默,接着又说,“可是,你要支了,我怎么跟小姨说?”
冷着的脸又多结了一层冰,邢爷面无表情地冷声说:“有啥不好说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说你是我首长,领导?”连翘拧着眉,恶趣味儿地逗他。
“操,真欠收拾了是吧?咱俩一张床上睡多久了,老子有这么见不得人?”
嗤了一声儿,连翘笑开了,“当然不会,人类应该会很欢迎你的——”
这话把自个儿绕进去了,邢烈火伸出手就去拍她屁股,力道不重也不轻,连翘笑得咯咯的,直滚倒在床上躲他的连续袭击,男人被惹急了眼,按上去压住她就开抬扒她的衣服。
吞下嘴里被他吻出来的呜咽,连翘笑得快喘不过气儿来了,哼哼唧唧。
“去不去?一会该迟了……”
“这次,先饶了你,下不为例!”
“牛!”
“就牛!”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收拾齐整,带了一大堆礼物,一起出门了。
大武已经等在了门口。
薄雾的晨曦中,停在那里的玄黑色战神车,看上去特别地高贵而霸道,而且,战神车的体型较之普通的越野车更大气,看上去又更拽了一点儿,是个需要人45度景仰的玩意儿。
可是,连翘挠了挠头抗议!
“这车出现在小姨家那地儿,不太好吧?”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邢烈火给她打开了车门。
“别磨叽了,赶紧的——”
“是,首长!”
他那表情,一副她要不上班就被打包上车的样子,让她扯着嘴唇就淡笑出声儿了,听上去特别的柔婉。
老实说,这男人肯百忙之中陪她回家见亲戚,还为了她推掉那么重要的会议,她是个女人,心里哪能不感动呢?
城市的变化和生活节奏一样,总是特别快的。
然而,哪怕沿途那些风景换了又换,哪怕城市建设得又快又整洁,哪怕一排一排高楼大厦直闹人的眼睛,小姨家的变化也不算太大。
约摸一个多小时,战神汽车就停在了小姨家的小区门口。
这小区是某单位的老旧福利房,有钱的人家早就没住了,剩下的大都是条件不太好的老邻居,另外就是一些外来的租住户。
门栅口,车窗摇了下来了,物管的老太太是单位的退休职工,自然是认得连翘的,瞧着这么个大家伙开过来,赶紧地拉开了铁栅,眼睛里都是敬畏。
小区没有停车场,汽车就停在小姨家的楼下。
下了车,两个人手牵着手拿着大包小包的就上了楼。
连翘拿着钥匙开了门儿,刚一推开,身体还没好利索的宁阳坐在轮椅上,就眼精的瞧到了他俩,转过头便喜逐颜开地大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