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你太小看我邢烈火了!”
回视着她恳切的眼睛,邢爷冷冽如斯的声音里,有一抹受伤。
“火哥……”
说完这话,连翘只觉得禁锢在自个儿腰间里的大手越收越紧,而包间里的气氛诡异得让她透不过气儿。
心慌。意乱。
而环着她的手,一直很紧,一直很紧——
紧得她都快要窒息了,邢爷才扛上抿着唇不吱气的三七小美妞,拉扯着连翘径直离去。
包间外面,并没有连翘所预想的那样,警察拿着枪等着。
很显然,火哥只是为了保护她,不希望她牵涉上这件事。
而她,似乎误会了他。
“火哥……”
回到景里,她涎着脸凑上去,在他耳边轻呵着气,软着嗓子撒娇,“对不起嘛!”
“哪儿错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男人的视线有些迷离。
乖顺地将自个儿的脑袋蹭到他颈窝处,连翘将自己的腰送到他手里让他搂住,眉间眸底满是含嗔带笑的娇俏,水盈盈的眸子里散发出求饶的讯息。
“火哥,我只爱你,就你一个……我不该误会你是要抓他的。”
“妮儿……”眉目微挑,邢爷顺手圈紧了她的腰,主动将她带入了怀里,低下头望着她,黑眸微眯的是难掩的性感,“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为了她,一切都值得。
所以,他是决定放过艾擎了么?
望进他宠溺的眸光里,一时间,连翘觉得自个儿的心脏在微微震动。
心里感动,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也不希望把两个人的气氛搞得这么悲伤,生活么,怎么过不是过?就算自个儿要变成一个瞎子,她也希望做一个快乐的瞎子!
揽着他的脖子,她轻笑,“火哥,你啊别想那么多,赶明儿起,咱俩劈柴打渔,好好生活,日子啊,只剩下春暖花开了。”
“那咱俩谁劈柴?谁打鱼?”皱着眉头,邢爷问得认真。
“都是你呗,体力活儿都得男人干!”
“我耕地,你织布吧!”
“不行,还是你耕地,你织布吧!”
“啥事儿都我干,我还得负责干你,你干嘛?”
“我呼吸,我陪你干。”
“靠,不要脸的东西!”
如此一来,这段两个人之间小小的别扭和不舒服,就在这段是实而非的关于生活的怪异论调之后,宣告结束了。连翘在与火哥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紧闭卧室在卧榻之上深入攀谈之后,等再出房门儿时,两个人的脸上都浮动着温暖的笑意。
至于具体到卧榻之上的内容,大家可以发挥无穷的想象。
有少儿不宜的,也有成人不宜的,听说尺度较大。
不过,在这天晚上临睡之前,两个人默契地一起总结出了关于幸福婚姻的十二字真言。
有衣穿,有饭吃,有人爱,有性福。
此乃人生的至高享受!
或者说,最至高的境界!
昨儿从餐厅回家便被父母给‘抛弃’了的三七小美妞,第二天不仅没有赖床,没有等她老妈来叫她,早早的就自个儿起来了。
小丫头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自个儿穿了一件湖水绿的小裙子,就坐在楼道的阶梯上,将两只手盘住自己的小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时不时望一眼父母的卧室。
没错儿,她在这儿守株待兔,等她亲爱的老爸起床。
清晨,当邢爷起床准备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瞧到了蜷缩在楼道口的小丫头,远远的,瞧着她小小的身板有些单薄,心疼得不行。
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他提了提裤腿儿,旋即也坐在女儿身边,摇着头打趣地问。
“连三七女士,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晨的闷头闷脑地坐这儿干嘛?”
小丫头两只眼睛红红的,扭过小脑袋来望着自己老爸,小脸蛋上的神色似乎不太好。
嘟着小嘴儿看了半天,突然她伸出手挽住了老爸的胳膊,狠狠地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
“爸爸,你能不能……放过爱叔叔……”
闻言,邢爷心里一震。
他知道自己女儿鬼心思多,原本就比其它的小孩子更早熟,但没想到昨天大人的话她竟然也给听进去了,今天竟然还这么慎重其事的跑过来求他。
老实说,自个儿的亲女儿,为了另一个可以称做情敌的男人来求情,要说他心里能好受,绝对是扯淡的。
但是,毕竟艾擎和女儿相处的六年是他再大的能耐也不能抹过去的,稍微一寻思,他心里又很能理解女儿的心情了。
拧着眉头他望了几秒她拧着眉头那可怜见的小模样,这丫头小小年纪的五官已经长得极好看了,看着她的样子,就如同看见一个缩小版的连翘和自己的综合体,那滋味儿做过父母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可是,他的小女儿在委屈,挑了挑眉,他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问得有些傻。
“三七啊,你是喜欢爸爸多呢,还是喜欢艾叔叔多?”
撅了撅小嘴,三七小美妞双眼崇拜地望着老爸,“老爸,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啊?”
这鬼精灵,说话还真会拿乔,像个小大人似的。
邢爷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严肃了小脸儿,三七将小脸儿蹭到老爸的胳膊上,认真的望着他,星子般的大眼睛里满是璀璨,“如果爸爸要听假话,那肯定是喜欢爸爸比较多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