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待命。”
“是!”随人的士兵回答得整齐划一。
他要干嘛?
啧啧!
完全没想到的情景出现了,史上最搞笑的——海边洗手。
强势霸道地将她抱到临近的水边,他冷着脸将她的小手死命摁到水里,一遍又一遍的洗,搓,捏,那样子像是狠不得把皮给她扒下来似的。
要说邢烈火这男人吧,连翘叫他冷阎王真没冤枉他。可以想象像他生在那样的家庭,什么条条款款都管不着他,上天入地的拽着,左手刀枪,右手棍棒的恣意着,腰杆儿走哪都挺得笔直的这么一个男人。
眼下,却诡异地为一个女人洗手,还足足洗了十分钟不停?
为了啥?
连翘同样想不通。
这位爷,太藐视她的自尊了。
可她顾不得和他生气,身上痒痒得她心烦意乱,又累得没劲儿,索性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微眯着眼任由他跟个神经病似的替她洗手。
海水,波光潋滟,她的眸,她的眉,她的整个人,散发着皎如皓月的光芒。
一时间,竟柔情似水。
她累得不行了,嘟哝着小声问:“火哥,好了没?我好痒……”
微微一愣,男人抬起头。
两个人,四只眼睛,对视着。
空气凝滞了。
很显然,有人误会了。
痒了?!
这词儿多刺挠神经啊,脑子里瞬间闪过那一夜天雷勾动地火的动作情景了。
他咬牙,恼极了。
不为别的,就恼自个儿为啥对这丫头有如此强烈不可控的情欲,是要她的滋味太过美好,还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欲?
他弄不懂。
正如也弄不懂为啥对别的女人不仅没这反应,还会心生厌恶一般。
急!恨!气!郁!
恼她,也恼自己作死的想要她。
“勾三搭四,欠收拾的东西——”
一把拽住她的身体,他快步走到岸边一块凹形的岩石上。
嶙峋高立,光怪陆离。
月下海边,凹形的岩石如一处天然的避风港。
连翘郁结了。
他这话可是毁人清誉呢?
可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不如釜底抽薪,瞒天过海,破釜沉舟,转弯抹角地把话题引向别处。
微微一笑,他歪着头,软软地喊他——
“火哥!”
“嗯?”
“你是咋找到我的?”
冷哼一声,他面无表情:“你的位置,我能精确到米!”
“啊……详细点。”连翘的表情即认真又小白。
当然,还有装的那么一点傻。
并非刻意,可骄傲如她,却不自知的在这男人面前表现出小女人的娇柔来。
他冷冷的睨着她,眼神复杂,“子弹里镶嵌着最尖端的卫星信号接收芯片儿,信号源的经纬度,能精确到一英尺内。”
呃,那她对于火哥来说,行踪完全没保密性了?
那么,如此说来,她神情一凛:“你啥时候知道我被绑架的?”
“不是你让我来救媳妇儿么?”
接着,嘴里含糊不清的一声咒骂,他哪能让她蒙混过关?情绪莫明的他大手起落间,两个结实的巴掌就拍到她屁股上。
“别给老子东拉西扯!”
天呐!靠之——
连翘啼笑皆非,多大的人了还挨打?外加身上痒得她想骂娘。
“你疯了!干嘛打我?”
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男人高大的身躯倏地压下,双臂支撑在她左右,猎豹般阴戾的眼睛冷冷盯着她。
“还反了你了!”
“有病吧你?”
“操,真长本事了?”看她发倔就火大,他低头就狠狠啃她的唇。
可这感觉,忒折磨人!
捧着她的小脸儿,与她唇舌纠缠良久,那吻顺着下巴,脖颈,一路往下。
呼吸一室,连翘难耐地在他身上磨蹭,轻轻扭动。
别误会,她是痒的!算了,服个软吧——“火哥,不行,我身上痒死了。”
冷着脸,邢爷丝毫不为所动,“我替你止痒。”
“放开!”连翘身体被他压得直不起来,真恼了,“丫发情不挑地儿?”
邢烈火心里犯着堵,动作越来越窜火儿,恨不得撕了身下这小女人。
“再拧,老子还抽你。”
“你!”烦了,她索性一闭眼。
噼里啪啦!
三下五除二,他身上的丛林迷彩外套就成了垫底的,眨眼工夫她就光溜了。
“唔!邢烈火!讨厌!”她脑门儿溢汗。
他一脸阴沉地抓住她纤细的十指,不悦地吼:“闭嘴!”
靠!
她别开脸,却被他扳过下巴就是一阵深吻。
邢烈火眉目一凝,这女人直白得人心尖儿发颤,“嗯,要不要?”
摇摇头,复又,点点头。
她太了解这男人的脾气了,逃避有个屁用,这会儿浑身痒得直哆嗦,只想尽快结束战斗。
“要!”一个要字,多娇,多柔,多简单,却瞬间扣住了男人的命门儿,比任何一个字眼儿都能勾出他潜藏的疯狂,这一刻,他只想肆意妄为的掠夺。
怒火没了,硝烟散了,意识沉沦了,从生理到心理的强烈刺激,竟让他产生了圆满的错感,怀里的小女人,脉脉双含绛小桃,娇喘嘘嘘惹人怜。
世间之事,莫不如是,岁月静好,阴阳相合,水暖花开。
看着居高临下衣着整齐的男人,连翘脸直发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