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三七丫头损人的功力,已经跨时代发展了。
拧着眉头,邢爷为自己辩解,“你懂什么,老爸是为了研究……”
“研究什么?”仰着脑袋,三七显然不相信。
“研究这两个东西之间有没有关联……”
‘哦’的一声,三七小美妞点了点头,顾不上刚刚编排过自个儿的老爸,甜甜地笑着指了指办公桌,向他伸出双手,“老爸,抱我坐上去……”
眉心一挑,邢爷望了连翘一眼,想到刚才他俩玩的那点儿小暖眜,揉了揉额头。
“坐上去干嘛?”
“我坐在上面,帮你研究。”
“你?!”
“看不起小孩儿?是会吃苦头的——”
嘴唇再次一抽,对于女儿这句话,邢爷深信不疑。
这个比恶魔还可怕的女儿,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有的时候,他真的拿这小家伙儿半点儿办法都没有,她的大道理比大人还多,一套一套的。现在这会儿,他要是不抱她上去,她绝对有一百八十种死缠烂打的小本事。
后果,吃亏的肯定是他,而且,绝对很惨。
很快,笑眯眯的连三七女士便坐到了办公桌上。趁着老爸在她字贴上打圈标明需要重写的字儿时,她看了看油画,又拿起了易安然的日记本,笑眯眯的念。
“亲爱的烈火,这是……”
由于她有些字认不得,所以,整个的将易安然的日记读得狗屁不通,有些地方乱七八糟,笑得连翘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恶魔,简直是恶魔。
邢爷被女儿弄得心肝儿直抽抽,除了无语之外,他只能报复性地在她的习字本上多画几个圈儿。
看谁比较狠!
三七斜眼儿看着老爸发狠画圈的动作,摇了摇头,又说了一句。
“幼稚!真幼稚!”
邢爷不理会,埋着头,使劲儿勾。
新仇旧恨,今儿一起算。
突然,他听见小丫头咦了一声。
他抬起头来,只见三七小丫头盯着画看了看,又拿着日记本喃喃鄙夷:“啧啧,这么简单的东西,还研究……”
简单的东西?!
好吧,一句言之凿凿的话,把邢爷的智商一下踩到了脚脖子下面。
要是被别人呛了,邢爷绝对将张飞脸摆正到底,可,呛他话的人要是他女儿又另当别论了。
两个字,忍了。
望着女儿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的那副神气活现的小样子,他黑眸微眯,特别不信任地抿紧了唇,往下微弯,又扬了起了锋眉。
“哦,小丫头片子。成,你说来听听,看看有多简单。”
对上父亲明显质疑的眼睛,三七像个小大人似的叹气儿:“儿童想成才,可真不容易……邢烈火先生,比划比划?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坐在沙发上的连翘同志唇角扬着笑意,见女儿说得认真也不免有些好奇。
“我也来听听,我家丫头有多厉害,怎么成才,怎么PK你爸!”
撑着腰杆儿,连翘过来了。
她心里对女儿绝对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不过就是过来瞧瞧热闹罢了。不管结果,这父女俩谁比较出糗,对她来说,都是美事儿一件,渔翁啊,永远是她。
目光与老爹眼神交战了好几秒,三七小美妞嘟着小嘴儿,“老爸,你到底敢不敢啊?”
邢爷心里有些好笑,遂点头:“行,你说。”
有了老爸的保证,三七开心了,扬着眉头,笑眯眯地问:“老爸,第一个问题,你上过幼儿园么?”
这不废话么?
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要搞什么名堂,邢烈火表示配合地点头。
“上过是吧?那老师有没有教过你看图连线的?”三七继续追问。
女儿的眼睛晶亮晶亮的,狡黠得像只狐狸。见她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失笑说:“要说什么赶紧说,要不然你就去继续写字儿。”
“邢烈火先生,轻点儿,轻点儿。”揉了揉自个儿的脸蛋儿,三七小美妞嗔怨不已,哀怨的抬起眸子,“先考考你的智商啊,我出一个题给你,左边儿是红红的,蓝蓝的两种颜色,右边儿是天空,苹果两种东西,你该怎么连?”
啊?!
这么弱智的看图连线,拿来考他?
不悦地火锅同志微一挑眉,“这还用说吗?一堆废话。”
“红红的苹果,蓝蓝的天空,OK?好吧,算你厉害。”三七得意地咂了咂嘴,好像自己说出来的是一道多么高深的难题似的。
坐在旁边的连翘同志,顿感无语。
而邢爷头皮有些发麻,揉了揉额头,撑着脑袋看小丫头,“麻烦你说重点,连三七女士。”
“没问题,不急,我得酝酿。”
整个小身体索性盘坐在办公桌上,三七小美妞看着自己的爸妈笑个不停,笑得那叫一个得瑟。
好半天,‘酝酿’得差不多了,她才清了清嗓子,学着幼儿园老师的样子,拿起那副油画,笑眯眯的说。
“现在开始,我是你俩的老师,你们都得听我的啊。开始上课!小朋友们,现在我们来看老师手里这副图,首先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什么?雨,对,很聪明……”
小丫头边说边答,自说自话地佯装小老师,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末了放下油画又拿起了日记本,对着面对被她逗得直笑的两个大人说。
“图都看明白了吧?小朋友们,现在麻烦你们把日记本里,天气情况为雨的日记都撕下来,这堂课,就叫看颜色连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