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终究成了一个谜团。
因为,这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以为终于饶幸躲过一劫的她,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两个小时以后,从京都开往C城的公路上,出了一起惨烈的交通事故,飞驰的两辆汽车不小心发生了激烈的碰撞,车上的两个女人不幸死亡,诡异的是,身手矫健的司机竟然临场弃车饶幸得以逃生。
一辆车上的女人正是宣姨,而另一辆撞得更为严重的车上,那个女人,身体和五官被挤压得严重变形,完全看不出来原本的容貌。
事实上,她就是失踪的柳眉。
让彼此算计的两个女人同归于尽的,就是她俩穷其一生,爱了一生的男人,送给她们的礼物。
第一次,单独为她们俩安排的结局。
这起交通事故,媒体不过报道了一天便销声匿迹了,此后,京都市大大小小报纸,再没有关于此事的任何报道,就连民间传闻也没有,总之就是有两个女人消失了。而火锅同志又刻意瞒着自己老妈。
所以,沈老太太自始自终都以为宣姨已经离开了京都,她哪里会知道,这个妹妹已经离世了。
连翘是无意看到那天报纸的,宣姨走时那辆车,她记得很清楚,心口猛地跳了跳,她第一时间就将报纸藏匿了起来,很显然的,她和火哥不谋而合了。
晚上,等火哥回来的时候,她便忍不住向他探听口风。这姑娘说话也蛮直接的,开口便问这件事儿是不是他干的,却被火哥矢口否认掉了。
她点头,表示相信了。
这种事儿,如果真是火哥做的,他自然不会在她面前放烟幕弹,更不会对她隐瞒什么。于是,她半开玩笑半认夫的说:“看来,还是老祖宗说得好,做人啊,要行善积德,坏事做多了的人,真会遭报应的!”
竖了竖冷眉,邢爷笑着环住她的腰,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是这么以为的?”
连翘笑,“不然呢?”
“也许吧,你说得对。”好笑地捏了捏她的下巴,邢爷见她没瞎想,也便没有道出实情。他的女人还怀着孩子呢,从行善积德的角度考虑,确实不宜知道太多血腥的东西,索性三言两语就将话题带了开去。
可是,这女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他的气儿刚换了一口,连翘接着的话就来了,“火哥,我看这事儿……是不是老头子干的?”
“不都说是交通事故了?”
话落,却见连翘撇着嘴,赌气似地推开他独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去,离他远远的,还不爽地瞪他。
这女人怀孕了脾气见长!
看她瞬间拉下来的小脸儿,邢爷忍不住失笑,换了位置坐了过去,将身体重了许多的女人抱了起来,顺势吻了吻她的脸颊,笑问:“连翘,你最近是不是挺闲的?没事儿就瞎琢磨这些事儿。”
连翘翻了个白眼。
邢爷失笑地望着她脸上各种各样的生动表情,搂紧了她,不由得心生感叹,凉凉地说。
“因果循环,种下什么样的果实,就会有什么样的收获。”
“哟,你修禅了?”
“……你不信?”
“我信。”连翘咕哝着捏她的下巴,又拿脸去蹭。
掰过她的脸来,邢爷仔细吻了吻她的唇,又低低地痞笑说。
“所以,老子还得多种点果实进去……”
心领神会的连翘,狠狠咬了一口他肩膀上的死肉,“嘻嘻……你这个流氓……”
邢爷的手指流连着她的眉眼,细细描缓着她长了点儿肉肉,却还是那么好看的轮廓,轻轻地抚来抚去,倏地,他大手罩住了她眼睛,唇压了上去,柔柔轻吻。
“活腻歪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啊,救命,不要……”
馋了的男人,还忍得住么吗?唇舌并用,心里的旖旎情感如火山般爆发。
他的脑袋在上面,视线里便是一两座娇俏的小山一座弧型的桥;他的脑袋在下面,视线里便是一座弧桥不见小山。含羞带涩女儿娇,枕上桃花歌两瓣……
那迤逦风光,如粉红飘入眼,多少柔情淹在中央?
窦小含泉,花翻露蒂,美妙的画卷,把邢爷那心肝儿都浸得润润的。
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微甜。
哦,不对,如同一只想**蜜的小蜜蜂,将女人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在她艳红的脸儿旁,低低暗语:“真是个妖孽……还跑得了你?”
氤氲的灯光下,暧昧的男女声音缓缓流泄出来,一会儿是高昂的民族音乐,一会儿是低缓的通俗歌曲。
这一切,都将夜的美,淋漓展现。
自从那天连翘和火哥就宣姨这事儿讨论之后,再没有说过关于那两个种了苦果的女人死亡的事儿。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沈老太太知道。
而经过这么一遭激烈的碰撞之后,他们的日子似乎又平静了下来。
时钟从来不会因人的生活而改变……
转眼,进入十一月了。
京都市的天气,慢慢儿开始转凉,怀孕的连翘肚子也越来越大了。之前火哥为她添置在衣橱里那些好看又舒适的孕妇装都淘汰了,因为大多都是夏装,于是火哥又嘱咐小久张罗着给她定制衣服。
三头两头,零零星星,不知不觉,竟装满了整整一个衣橱的秋冬季节孕妇装。
那个数量多得,连翘看着直咂舌。
而男人的宠爱,更是显而易见的好,好得她经常独处时双手合十感谢上苍,赐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男人。有时候甚至感谢邢婉的横刀夺爱,要不然,她哪里会有今天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