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一声儿,邢爷不睬她。
眉眼一弯,连翘换上了娇俏脸蛋儿,嘴角噙着笑,将自个儿的身体在他身上挨着蹭着,样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小手还顺势伸过去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
“没发烧……”
嗯……
没错,她是装的,知道她家男人就吃这一套。
有时候吧,她觉得自己要是投身演艺界,说不定也蛮有前途的!
锋眉微微一挑,邢爷轻轻从鼻腔里小声哼了声儿,气儿似乎真就顺下去了不少。狼样饥饿的眼睛不小心盯着她因为怀孕而越发高挺的两座山峦时,喉咙一滑,伸出一只手来就把她抱过来坐在自个儿腿上,又稀罕又委屈地说。
“爷不是发烧了,是发骚了……”
爷,你到底有多憋啊!这才吃过早饭呢——
侧过头去仔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连翘心里总算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她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了起来,两只手捏着他的脸就往两边儿使劲儿拉扯!
敢情这男人是羡慕人家卫大少爷了啊?
好吧,刚才卫燎那副吃饱喝足,还到家里来饱餐一顿抢食的样子,是挺招人嫉恨的!
怪不得这位大爷气鼓鼓的呢!
唇角越发抿着笑,她逗他说,“哥,要不然你也来一回?”
“得了吧!”一把打落她不着调的小手,邢爷淬着火的视线很快就落在了她的肚皮上,大手又伸过去摸了摸,恨恨地说:“小子,可把你爹折磨得够呛,等你生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没三个巴掌不解恨!”
“那咱不生了?”
“凭啥不生了?都已经憋这么久了,十月已经过去俩月,五分之一都过去了,老子还挨不过剩下的五分之四么?”
说起生儿子,邢爷劲儿还是挺足的。
不管咋说,咬着牙齿和着血泪也得憋下去啊!
“你就知道儿子,没媳妇儿!”见状失笑,连翘故意撇了撇嘴,没好气儿瞪着他,完了一顿,又想到什么似的问:“对了,今儿你不去部队?”
“去啊!”收回了浪荡的心神,邢爷皱紧了眉头:“最近事儿挺多的,训练要抓,下半年有一个军区特种兵大比武,然后还得随时准备着抢险救灾!”
“抢险救灾?!”连翘有些不明白。
邢爷点了点头,瞧着她的视线变得沉重了起来,“现在已经进入了主讯期,全国各地都在做防洪减讯的工作,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全国范围内都会有极强降雨,这样一来,有些地方又得遭受了洪涝灾害了。”
每一年到了夏季多雨的时候,各地都会进入讯期,一旦降雨严重形成了大的自然灾难,军内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抗洪抢险了。
没法儿,天公不作美,世人只能自救。
眉头微微一皱,连翘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脸,又凑过去将脸贴近在了他的脸上,“火哥,你也不要太辛苦,注意自己的身体。快去部队吧,别黏糊了!”
对上她关心的视线,邢爷的脸色柔和了不少,一只手轻轻地搂紧了她的腰,霸道地紧拥在了自己的怀里,下巴在她额头上蹭来蹭去。
“不辛苦……妮儿,我就是老想要你,这事儿有点儿辛苦……”
温热的气息,男人清爽又阳刚味道……
怦怦怦……
暧昧的早晨!
连翘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起来。
虽说她现在是怀孕妇女吧,但身体毕竟是经过火哥认真开发过的,这么动情动性的话听着心里难免没有骚动。彼此四目对视着,那股子浓厚的情欲气息便萦绕在空气里了……
“妮儿,我亲亲就走!”
他的唇从她的额头,一点一点落在了她的脖颈,而她两只纤细的手臂也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激动之下情切切,失去平衡的身体整个儿的落入了他宽厚的怀里,轻轻啜气:“火哥,我其实也想……”
“真的吗?宝贝,那咱们晚上……”
邢爷死死地盯着她,黑眸里透出来的性感和情欲几欲冲出,俯在她耳朵根上便耳语了几句。
连翘脸蛋红着点了点头。
下一秒,只觉得搂着她腰的大手略微收紧,男人掌心里的热度将她薄薄的衣裙下的肌肤熨得滚烫。
吻,亲,啄,来来去去都舍不得走了似的!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再次出现了。
两个人正在那儿亲热呢,老太太从楼道下来了,这几天老太太都睡得挺晚的,今儿——
多不巧?!
气氛说不出来的怪异,连翘红着脸蛋儿心慌意乱地从他腿上滑了下来,理了理自个儿的头发坐好,胳膊捅了捅男人。
“赶紧走吧,你妈来了,让她看笑话!”
眉目泛着凉意,男人心里颇为纠结地皱紧了眉头,然而到底还是没真敢在老娘面前做有伤风化的事儿,大手在她粉嫩的小脸儿揉了揉,终究还是叹息着站起身来。
“我走了,你在家乖乖的!”
“嗯。”女人亦是依依不舍……
心里微恻,邢爷想了想,瞄了已经目不斜视往餐厅去了的老妈一眼,又俯下身去吻在她的额头上,然后目光烁烁地盯着她的脸,用小得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说:“等哥晚上回来,说好的事——”
连翘觉得身上像有蚂蚁在爬起的,甚至感觉沈老太太的目光都投射过来了,窘迫得浑身都不太自在。
“赶紧去吧,时候不早了!”
清了清嗓子,邢爷站起身来时,脸上像变戏法儿似的,凛然的正气配着严肃的面孔,任谁都瞧不出来他刚才说过那么浪荡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