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谁?可不就是指的火哥么?
而她作案的动机,这些媒体更是剖析得入目三分,因爱生恨,醋爱生波,绝对能与事实吻合的样子。
呵,都可以做福尔摩斯了。
接着,那主持人又说,公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既然敢犯下这种滔天大案,那么,不管她有什么样的身份和背景,也绝对不能让她逃脱法律的制裁。
从节目里采访的受害人家属和一些群众的意思来看,归根到底,都要她以命抵命,让她为枉死在新城酒店的七个人偿命。
这个案子,性质太过恶劣,社会影响力太大,如果真是易安然干的,那么她这辈子绝对真的完蛋了!
要说没有媒体地参与和报道还好,现在什么都爆光了,即便是易绍天处长想徇私枉法不也得看看公众的脸色么?
作为一个女人,看到这些媒体生搬硬套的将别的女人和自己的老公捆绑到一起说事儿,哪怕节目没有指名道姓的说火哥,连翘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的。
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小姑娘的时候了,想生气便生气,想撒泼便撒泼。
说到底,她又何偿不知道火锅同志的无辜呢?
躺着也中枪,有没有?
“邢烈火——”
好吧,她其实心里本来是很想淡定的,除了有点泛酸之外,也没有生火哥的气。
但是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她在喊出他的名字来的时候那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吼的,三个字被她说得咬牙切齿——
“到!”
严肃地敬了个军礼,邢爷一本正经地挺直了腰站在她面前,继续道:“老婆大人,请指示!”
将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一丝笑容在脸上摆放整齐,连翘皮笑肉不笑地瞪他。
“邢烈火,你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了我?”
“你说怎么了,就是你跟易安然的事儿,怎么会被别人传成那个样子?”连翘恨恨地扬着下巴瞪他。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自己这点儿小脾气来点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她不仅是女子,还是怀孕的女人。
她不仅是小人,还是小人中的极品。
心里不爽不说出来,还是连翘么,成么?
伸出大手沮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邢爷心里也挺憋屈啊:“媳妇儿,可不许跟我生这种闷气儿,你气着到是没啥,要是气着了咱儿子多不划算啊,是吧?……连翘,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这个人有多专情,有多纯洁。”
脸上一阵抽搐,连翘差点儿石化在风中!
专情?纯洁?
好吧,专情这词儿勉强能接受,可是纯洁,还是火哥自己形容自己的——
要不要这么雷人啊!
她不免有些惊悚地仰视着他,大眼睛里的神色只剩下了一种,那就是——不可置信。
要不是她相信自己的耳朵还处于活着的状态,真的不敢想象这种没脸没皮的话会是从英明神武的火锅同志嘴里说出来的。
忍不住撅了撅嘴,她凉凉地斜着眼儿质问:“……首长,和我说说呗,你有多纯洁啊?”
“报告,比农夫三泉还纯。”
男人冷峻的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同样也斜着眼睛睨她。
顿时,连翘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抖了抖小身板儿,探了探他的额头——
“……爷,你脑子还好使吧吧?二两五钱的思维用你六两六钱的脑子说出来,太可怕了!”
邢爷见她放软了表情,挑了挑眉继续使用糖衣炮弹的攻势:“报告老婆大人,只要你不生气,我一切都好;只要你能开心,我更是什么都好!”
那个嘴甜得啊,都不像火哥了!
所谓物极必反,他的话不仅让连翘觉得有些别扭,更多的还是奇怪!
暗暗一阵寻思,她猛猛地捏了捏他的下巴,咬着牙齿带着恶魔般的笑容,一脸的似笑非笑。
“……哟,今儿态度这么端正?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没有!”这话邢爷回答得斩钉截铁。
可是……
连翘明显不信,横挑眉头竖挑眼儿,这家伙绝对有事儿!
于是,她抿着嘴,继续斜眼儿:“肯定有!赶紧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绝对没有!”
“哼!信你才有鬼!”
一听这话,邢爷皱紧了眉头,口气却是越来越柔软,“连翘同志,你冤枉我没有关系,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党性和原则。”
没好气儿地抬了抬眼皮,连翘撇了撇嘴。
其实吧,被他这么又严肃又逗趣儿的表情弄得,她心里的阴霾早就散去了。
缓缓地捋了捋自个儿额际的头发,她却故意凉凉地问,“刚才在三七屋里,你说有事儿要告诉我,就是这个事?”
见状,邢爷有点儿怕弄巧成拙了,万一要是这小东西和他作上了,那可怎么办?
顿时感觉口舌之辩特别无力,心里那股子纠结劲儿双拧成了麻绳儿,他微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实话实说:“的确,是还有一件事儿要和你说!”
还有件事儿?
好吧,应该这才是主题!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颇有几分滑稽,连翘轻轻笑出了声儿,然后又挑了挑眉头,伸手就去戳他的胸口:“看吧?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单纯,哼,瞧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未完待续)